夕陽落下,晚風吹過,雙方鳴金收兵,疲憊的戰士,相扶而回。戰場未完全消散的烽煙,濃重的血腥氣,破損的戰旗,傷痕累累的殘兵,構成了一幅悲壯的畫麵。
這時大夏軍營,營門大開,一位身著劍袍,頭戴金冠,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率領著幾十個人,迎接將士們歸來。
“咦,竟然遇到了故人,想必能幫忙找到張意。”
張如傳音給那人,那人聽了臉露驚喜,然後跟走在頭前的男子小聲說了幾句,就朝張如所在的小山坡過來。
來人正是上官飛雪的舅舅羅鵬,“羅道友,別來無恙?”
“嗬嗬,張小友,沒想到你已經築基了,我現在該叫你前輩了!”
張如微微搖搖頭,客氣了一番,又聊了一些別後的事情,然後張如說明了來意,羅鵬自然不會推辭。隨後拉著張如介紹了頭前那人,原來那人就是鎮南王。
鎮南王聽說張如是女兒飛雪的好友,再加上又是築基期的“仙師”,便更加殷勤,張如對凡人身居上位者,沒有什麼好感,不過從上官飛雪那論,也不好托大,還是以晚輩之禮相待,況且張意還在軍中,以後還要靠他們來照拂。
鎮南王已經命令下去,各營尋找叫張意的人。第二日,有上百個張意被叫到張如跟前。
“是三哥嗎?”一名身材魁梧,與張如有幾分相像的男子驚疑的問道。
當年走時,還是少年,如今已是二十五六的男子漢了,多年的軍旅生涯,造成的幾道疤痕,讓這張古銅色的臉顯的越發的剛毅,這還是讓初那個,纏著哥哥要去山嶽城的少年嗎?
兩兄弟擁抱在了一起,見此情景,一些畏生死的男子漢們,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個個熱淚盈眶。
忽然,張如摸到了一個空空的袖子,“弟弟,你的左臂……”
“去年傷的,不用擔心,一隻手,照樣殺敵!”
張如看了看兄弟,“沒關係,哥哥一定再讓它長出來!”
接下來,鎮南王特意安排了一座營帳,讓兄弟倆住在一起。兄弟二人聊到深夜,張如將家中的情況一一告訴了張意,張意也將從軍這些年的事簡單給張如說了說。
第二日,張如準備煉製一種十分高階的丹藥――百日再生丹,有了這種丹藥,張意就能斷臂再生。不過煉製這種丹藥需要三十六種靈草,幸好,張如收藏頗豐,能湊齊幾份,隻是用三十六種靈草煉製的丹藥,對於神識消耗達,已經是張如的極限,張如沒有絲毫的把握,不過為了弟弟,還要盡力一試。
三日後,張如一臉疲憊的走出了營帳,不過終於鬆了口氣,耗盡幾份靈草,終於勉強煉出一爐,不過有六顆是廢丹,隻有四顆下品的百日再生丹可用,若非最後關頭拚命堅持,恐怕這四顆也保不住。
給張意服下一顆後,當日他就感覺到斷臂處發癢,有肉芽開始生長。百日再生丹顧名思義,需要百日才能長成,接下來的日子,張意的飯量大增,張如又給他服了不少靈丹妙藥,看到每日都有新的變化,無論是張意本人,還是羅鵬,以及常來看望的鎮南王,都驚奇不已。當然張如也不能小氣,給了鎮南王幾粒化凡丹,又送給羅鵬不少靈藥,還將自己的得意之作,極品飛劍和上品護甲也送給了羅鵬,二人不用說了,拿著這些寶貝,愛不釋手。羅鵬還好說,本就是武藝高強的鎮南王,在服了化凡丹後,變得身輕如燕,能立舉千斤,連多年宿疾也全好了。作為大夏國皇帝之下的第二人,好東西當然見識不少,如此奇效的“仙丹”,絕對是難得一見的至寶,於是,將剩下的幾顆作為傳家之寶收藏了起來。這化凡丹,在上古丹宗的傳承中,的確占有重要的位置,自從丹宗覆滅,這種丹藥的丹方也隨之失傳。
張如除了每日正常修煉和照顧弟弟以外,也會去觀看兩國交戰,修士不能參戰,不過幫點忙還是可以的,比如給受傷的戰士治治傷等等。
經過數次觀戰,張如對戰陣來了興趣。其中有的戰陣,給了張如不少啟示。比如最簡單的攻殺陣,前排是盾牌手,中間是身著重甲的長槍長刀手,後邊是投擲手。當敵方用弓箭時,由盾牌手抵擋推進;在靠近對手以後,前邊兩排蹲下,後排投擲短矛、短斧;雙方短兵相接時,盾牌手一手持盾,一手短刀護住兩翼,重甲長刀手,在最前排形成刀網,中間位置投擲手遠攻。這種戰陣,攻防一體,甚至能以弱搏強,以少勝多。
如果將這些戰陣,加以改進的話,在修士群戰時,隻要配合熟練,雖然犧牲了少許的靈活性,但效果確絕不是一團亂戰可比的。就連三人組成的三才陣,也有許多可以借鑒的地方,三人間如何配合,攻防如何轉換等等。
張如向鎮南王借了許多關於排兵布陣的書籍,這讓鎮南王感到很奇怪,難到這位“張仙師”想當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