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飛坦看著翅膀被卡在樹枝上的某隻火龍,露出了鄙視的眼神:“傳完話就趕快走啊還在這兒搗什麼亂?!”

“吼~~~吼吼吼~~~~”

“你在說個鬼啊!鬼才聽得懂!!!”飛坦一邊大聲反駁一邊順便躲過因為飛龍掙紮而掃下來的樹枝,“快點兒變回來啦!你這樣子很麻煩知不知道?!!”

“……你朋友啊?”夏佐淡定的站在一個相對安全地方抬頭望著那隻紅色鱗片的飛龍,這麼說了一句,不料飛坦立即就用‘鬼才是他朋友!’給自己反駁了回來。夏佐決定點不管這對‘好朋友’,他抬起手來按了按自己右邊的肩膀,剛剛脫臼的地方被飛坦正了過來,不得不說這家夥下手真狠啊……哢的一下夏佐以為自己的肩膀碎了呢。問他為什麼要幫忙,隻得到一句‘殺死你們也沒有意思’。所以你到底是來幹嘛的啊?不過,不管是來幹嘛的,夏佐現在的狀況還是比剛剛好多了。那隻飛龍剛剛突然從森林深處冒出來踩死了幾個人口販子,他們在震驚和困惑中瞬間死去,然後就是剛才的場景了。

因為樹木太過密集飛龍根本沒法伸展開翅膀,尾巴也被掛在樹上。但是夏佐知道,它也是一個‘午夜鎮的孩子’,因為凡是這樣的人相遇的話,他們就會知道。隻要看到對方,就會知道那是自己的同類。然而這之中也有些例外。舍棄自己‘午夜鎮的孩子’的身份的人,就會失去這份與同伴間特殊的感應。就像是當你舍棄了神,神也沒有必要照顧你了一樣。這會兒那隻紅色的飛龍放出了閃亮的光,變成了一個紅發少年的形態,少年的皮膚上還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反光的鱗片,變成這樣之後他就和飛坦不知道吵什麼。

“夏佐……”這時候瑪麗安又拉了拉夏佐的袖子,她說,“我們以後要去哪兒?”

“……”夏佐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孩子們,都是被人販子們‘精心挑選’出來的特殊品種,是那種可以賣出好價錢的孩子。而剩下的那些沒有價值,無法賣出去好價錢的孩子又怎麼樣了呢?夏佐希望他們都和奧塔他們一起逃走了。希望是這樣。現在要怎麼辦?夏佐又看了看剛剛逃出來的教堂,等一切都過去之後再回教堂去吧,這樣的話剛剛出現在喉嚨處,眼睛就被紅色的火光刺痛,一部分濃煙被茂密的樹冠阻礙無法向上飄散從教堂的方向溢過來——他們把……教堂燒了?!!!

“待在這兒。”夏佐對自己這麼說了一句,便消失在了原地。瑪麗安和其他孩子們一樣驚慌失措。唯一的棲身之地現在突然就陷入了熊熊大火,森林裏的空氣漸漸變得渾濁,而瑪麗安多希望夏佐能留在自己身邊。她不知道夏佐要去做什麼,她都不確定夏佐是不是還記得自己的名字。但是……

“怎麼回事,我以為他們會在離開之前才會點火。”這會兒飛坦對伊恩說道,“出了什麼意外嗎?”

“發現‘貨物’都逃走了,所以要破釜沉舟了?”伊恩漫不經心的抱著手臂,說,“你要怎麼辦?”

“怎麼辦?這些可都是經過挑選之後的吧?”飛坦用眼神示意著瑪麗安,“全都帶回去。然後讓團長做決定吧。”

“庫洛洛嗎?他才不會想那麼多吧。”誰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想到底要怎麼處理活著的‘貨物’?全都殺掉就好了,或者帶著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對克裏斯說:“全都是撿來的,給你吧。”這種事已經發生過不隻一次了。送了好多麻煩的家夥到克裏斯的教堂去。伊恩挑起了眉毛,“他到底是怎麼變得這麼任性的?教育方法有問題嗎?”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老媽。”飛坦白了伊恩一眼,然後走到瑪麗安那邊去,說,“好了,現在你們最好全都聽話的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