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沅笑著搖頭,“壞了您的興致就不好了。”
“哎,來試試嘛。”
張老不由分說的朝韋沅招手,麵色溫和。
韋沅隻好在其對麵的小凳上坐下,仔細觀察了那殘局,在腦海中找到一個背過的殘局後,在右下角下了一子。
“小娘子剛才一直都在看老朽,不知是為何?”
張老拿起一枚棋子,貌似隨意的問了一句,聽得韋沅笑容有些尷尬。
“剛看見張老麵相奇特,忍不住多看了幾次。”
韋沅微微笑道,很快又在棋盤上落了一子。
張老眼神在棋盤上停了幾秒,後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小娘子還會看相?”
“咳咳,會一點。”
韋沅知道自己這張臉有多麼的不可信。
曾經也是這樣的,若她不是老頭的徒弟,那些豪紳高官根本不會請她相麵測運。
說起來那幾個師侄也都是妙人。
她年紀雖小,可仗著輩分不小,幾人也都是凡事都順著她的心意。
為此韋沅還曾經一度羨慕過自己那從未謀麵的大師兄,想著要不要也收幾個弟子淩虐,呸,教導一番。
可惜後來被老頭嘲笑自己還沒出師,這件事兒就這麼落下了。
現在這比曾經還稚嫩的麵孔,雖然是在這術士遍地的地方。
“娘子說說,我是個什麼麵相?”
張老似乎頗有興致的問道,可眼神中的不以為然韋沅看了個清清楚楚,全部的精神都落在了棋盤上。
韋沅輕笑一聲,豪紳高官幾乎都是這樣,為了表示自己的心思很難猜,總喜歡昧著良心說話。
被揭穿後,總是驚異的問韋沅為啥能看懂他們的心思。
拜托大哥,我是相師好不好,察言觀色是基礎功啊!
但韋沅總是看破不說破,隻笑不語。
“大富大貴,晚年功成名就……”
韋沅拿著白子放在中間的一處位置,張老的黑子被吃了一大片。
“小娘子這話我喜歡聽。”
張老微微一笑,心思全落在了棋局上。
韋沅落子極快,幾乎毫不思索,每每張老都要思索片刻。
“張老,你兒子孫子和您住在一起嗎?”
韋沅看著那灰氣,心中微微一歎,開口問道。
“若不小娘子幫我看一看?”
張老笑笑,漫不經心的開口。
“兒子全部出門在外,孫輩應該有在外的,養在膝側的隻有一人。”
韋沅掃了一眼張老的麵容,低聲說道。
“娘子怎麼看出來的?”
張老終於認真看了一眼韋沅,但心思多半還在棋盤上,對韋沅的攻勢已經有些手忙腳亂了。
“咳,這可是我吃飯的玩意,可不能告訴你。”
若是平常,韋沅會從麵相上一一解釋自己看出來的原因,但是明顯這老者不信她說得話,現在又何必多費口舌。
韋沅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形勢已經極為明顯。
韋沅也不撿棋,輕笑道:“張老,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姑娘問我兒孫幹什麼?”
韋沅將要起身的時候張老突然問道。
從小娘子變成娘子,現在直接稱呼姑娘了。
“眼下梅花形白點,兒孫有凶兆。”
韋沅指了指眼下方的位置,順口說道。說完也不在意張老信不信,就準備離去。
氣運的增長不會那麼快,這事應該和韋沅放出的黑氣無關。
“老人家可是不信?”
“我家娘子可不是一般人!我家娘子……”
綠柳語速頗快,臉上滿滿的憤懣,將韋沅編造的那些話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