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的揭過,可是韋沅學的是相,看得是運,再也沒有人比她更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句話了。

“就這麼殺了豈不是便宜了他們?”韋沅抬手止住了焦三的動作,嘴裏揚起一抹冷笑,“既然老太爺沒看見這樁事,那麼就讓我們來懲惡揚善吧,這世間總要有那麼一些公道的。”

焦三看著韋沅的表情,嗜血的輕笑一聲:“沒錯,這種人就該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痛苦,需要我做些什麼?”

“既然他們用謠言逼死了李悅,那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去找袁縣令借幾個人,然後讓他們說……”韋沅壓低了聲音,焦三聽著不住點頭,以他對韋沅的了解,這應該隻是第一步吧。

“你先去做這事吧,我這幾天還要去找點東西,要是能找到,這事必然會好玩得多。”

韋沅嘴裏說著好玩,眼睛裏卻沒有笑意,現在幾乎李家村裏的屍骨都搬運的差不多了,袁縣令正好可以借著整頓的理由把那東西找出來了。

正想著,李老和袁縣令就來了客棧。

“這是你要的東西的位置,”韋沅遞過去一張畫好的圖紙,然後指了指圖紙上的星點道。

“這是我要的東西的位置。”韋沅指了指另外一處標注成三角形的位置道,“兩樣東西都在地下一丈處左右,你讓人順著挖就能挖出來了。”

袁縣令接過圖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隨即笑眯眯的問韋沅:“姑娘不和我們一起?”

韋沅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去不去有什麼區別?”

東西總歸都會到我手上的,即便你不樂意。

袁縣令揚了揚嘴角,似乎完全沒聽懂韋沅的話:“既然姑娘不去,那我就先行去處理這事了……”

李老閉著眼睛在一旁搖頭晃腦,掉了幾顆牙的嘴含著一顆炒黃豆慢慢的嚼,待袁縣令起身也沒有絲毫要離去的意思。

“小娃子,你開了天眼?”

袁縣令春風得意的離開,李老終於睜開了雙眼,臉上莫名的有些嚴肅。

韋沅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隻是輕笑道:“李老最好不要再吃炒豆子了,對牙口不好,對腸胃也不好。”

李老哼哼唧唧的站起身,他剛才偷偷放的那個屁沒想到竟然這麼臭,韋沅坐在兩張桌子開外都能聞見。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要是有什麼事就讓人來說話。”

李老嫌棄的皺著眉頭捏著鼻子往門外走了,這般姿態,似乎剛才放屁的那人不是他而是韋沅。

韋沅看著李老離開,微微笑了笑,距離那麼遠她哪能聞到什麼味啊,隻不過看李老動作有些不自然,像極了某個時候的畢老罷了。

韋沅起身去了另一間屋子。

最近事多,這間屋子是專門用來待客的,另一間才是居住的地方。

從箱子裏拿出鬥篷,還有那天穿的衣服,和那個模樣奇怪的銀製麵具,穿了雙厚底的鞋子,墊高了肩,看上去和韋沅倒是完全不同。

趁著沒人注意韋沅走出了客棧,可能是當天韋沅的形象被過於神化了,所以當她穿著這麼一身衣服來到街上時,兩旁的街道竟然異常的安靜了一秒。

隨即就炸開了鍋。

“這是那位神仙高人吧?高人,要不要嚐嚐我家的栗子,剛炒的,甜著呢!”

旁邊有攤販遞過來一包炒栗子,手剛伸到一半,就被旁邊的人攔下了:“人家神仙高人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要你的栗子!”

被訓斥的攤販訕笑兩聲,其實他也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正準備收回手,就看見一隻帶著墨色套子的手將栗子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