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闊雙手環胸,冷眼看著李家父子,這般無恥的嘴臉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當初吵嚷著要來這兒住下的時候,聲音嚷嚷得別人還以為他才是來投奔的那個人。
“對!聘禮!五……十兩銀子!”李大柱看了他爹一眼,立即神氣起來,伸出手朝張闊抖了抖,“你把聘禮給俺們,俺們就走了!”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張闊看了一眼李花,李花低垂著頭不說話,心裏也是期盼著張闊能拿出點銀兩來,要不然兩人沒手藝沒力氣,怎麼才能討生活啊。
張闊也不說話,邁開腿就往外走,李懵了一下,隨即驚道:“你要去哪裏!”
“報官!”
張闊的聲音遠遠傳來,李家父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們和李花可是一條血脈的親人,住這兒那官爺還能管這家務事?
李花也是有幾分疑惑,站著仔細想了想,臉色大變。
“爹,他,他怕是去說李悅那事兒了!”
以前李花裝作不知道這事,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她一個女兒家,父親兄長做了這事早就丟死人了。
可是現在由不得她裝不知道了。
“李悅?誰啊?”李大柱在一旁開口,不耐煩的模樣是真的記不得誰是李悅了。
李大樹倒是記得一點,不由嗤笑一聲:“那有怎麼樣,當初我可是賠了一頭豬的!這事早就過去了,難不成他還能翻出來再說?”
李花急得差點跳腳,知道李大樹沒什麼見識,沒想到竟然……
“給了豬也不算解決了,這事兒得按照法律來的!”
李大樹更加不屑了:“天高皇帝遠的,誰管咱們這兒,再說了這事捅出去也不怕敗了李悅的名聲?!李悅家也不要名聲了?”
李花看著那滿口黃牙的男人不屑的吐出這一個又一個字,突然不急了,語氣竟然緩和冷淡了幾分。
李悅當初和她算得上玩得好的小姐妹了,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想著她……
出了這檔子事之後,她不停的在心裏告訴自己:那不是爹爹和哥哥,爹爹和哥哥雖說沒本事,心卻是好的!一定是在山上中了邪……
每逢鬼節過年,她都要燒幾份紙錢給李悅一家,遇到過路的,也會給一碗水一個饅頭,雖然知道這沒什麼作用,可心裏還是想求個安慰。
可是!自己都想著為他們積點陰德,過了這麼多年,這附近也沒什麼山,怎麼兩人還是這幅死不悔改的樣子?!
“李悅已經死了,李悅家的人都死光了。”
李花冷冷的說出這幾個字,看著兩人迷茫的眼神,又冷冷吐出了幾個字:
“按照律曆,你們倆罪當流放三千裏!”
這是在李家父子犯事兒之後,娘偷偷的帶著她去鎮上問的,現在她想起那個追問的夫子的模樣心裏還有些發怵。
“你們別擔心!這樣的惡徒一定要繩之以法!老夫帶你們去找縣令!要是縣令不管事!咱們就去京裏告禦狀!”
那老夫子以為將臉蒙得嚴嚴實實的她才是那個被侵犯了的,那木質的桌子被鎮紙敲得啪啪作響。
李花懷疑,要是老夫子知道那事是自己兄父幹得,一定會用那鎮紙把她砸的腦門開花。
還好娘和自己跑得快,那老夫子也沒追上,估計老夫子也想著這事不能喧嘩,所以才沒在街上大聲叫住她們。
那次回來,娘就病倒了,後來的時間裏,李花再也沒有出過門,偶爾聽人說有個老夫子整天在街上轉悠不知道在找誰的時候,她的心都快從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