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句仙家法術,解釋了一切蘭大妞心中的疑問,她點點頭道:“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家去了。”
“姐,你等等我,”蘭二妞又轉頭問那圓臉小沙彌:“小師傅,剛剛你那位師伯,我想見一見,可否勞煩你帶路?”
“師伯?你是說瘋子師伯?”
小沙彌連眼睛也圓了,他苦惱道:“女施主,別是我師伯跟你說了什麼?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自從我師伯從靈罩山上摔下來,腦袋受傷後就有些瘋瘋癲癲。他就愛瞎解簽文,弄得好些施主都被他嚇著。”
小沙彌一片真誠不似作偽,蘭二妞隻能懇求道:“小師傅,你就幫忙帶我去,我有些話一定要向他問個明白。”
見小沙彌麵有難色,蘭二妞急忙拿出十文錢道:“您就行個方便吧。”
一見到銅板,小沙彌終於被打動了,“帶你去見他也沒什麼,不過隻能半柱香的時間,不然被我師父瞧見就不好了。”
蘭二妞當然滿口答應。
蘭大妞雖不知妹妹意欲何為,卻也相信肯定有她的道理,便去香客休息的客堂坐下等著。
小沙彌是個自來熟,自稱法號圓德,蘭二妞便也自報家門,兩人年紀竟是一般大。
圓德小和尚帶著蘭二妞來到大雄寶殿後頭的一處配殿道:“你在此處稍後,裏頭女客不方便進去。”
蘭二妞點點頭,便站在一株老鬆樹的樹蔭下。
她陡然又聞到了另一種不同於桑樹的香氛,更強烈也更濃厚。
“咦!”蘭二妞忍不住抬頭看這課老鬆樹,經脈裏的又開始產生難以抑製的渴望。
13風波起伏
蘭二妞毫不客氣的將雙手貼上那樹幹,引那有著鬆香味道的木靈氤收入丹田。
枝幹虯結的老鬆樹也渾身微微顫唞起來。
若說桑樹的木靈氤是讓人舒適恬然,這鬆樹的木靈氤則是令人鬥誌昂揚。
“你也有事有求與我?”
蘭二妞吸收完那木靈氤輕聲問道,她運轉靈氣,便看到鬆樹經絡分明,卻並未發現異常。
“你修煉的是何種功法?”
忽然身後傳來那老和尚的聲音,蘭二妞急忙回頭恭敬的行禮回道:“我修煉是青衍經,隻是初窺修真門徑,無人指點,還望大師您教教我罷!”
老和尚卻不答蘭二妞的話,隻摸摸那老鬆樹的樹幹歎息道:“堪堪煉氣一層,卻一身靈氣外放,大開大合破綻百出,連我這青鬆老友也替你擔心,忍不住出聲提醒。”
在寺廟裏的鬆樹也有一顆慈悲心?
蘭二妞瞠目結舌道:“我,我帶了您給的荷包了!|
“蠢丫頭,神識印記未注又有何用!”
老和尚劈手打了她腦袋一記氣咻咻道:“運轉靈氣,將神識分出一縷,附上那荷包!”
說著手指上出現一縷清氣,“嗖”的一聲在蘭二妞眼前閃過。
好抽象的教學!
蘭二妞無法,隻得屏氣凝神,感覺亂糟糟的腦子裏各種念頭冒來冒去,分出一縷~~分出一縷!她便幻想著腦子被切出一小塊來,“唰”的伸出中指,果真指尖冒出一陣淡的幾乎難以發現清氣。
那老和尚點點頭,打個哈欠道:“還不算太蠢,老衲要去午睡,莫再來夾纏,自去吧!”
甩甩長袖,他伸著懶腰再也不看蘭二妞一眼,徑直走進了配殿裏。
蘭二妞聚精會神的練習起來一遍又一遍,連圓德一臉奇怪的站在一邊看著她也沒有察覺。
圓德見她豎著中指對著空氣一臉嚴肅,不由得同情的搖搖頭:又是一個被我瘋師伯騙了的傻子。
一直練到手發酸,蘭二妞才發現已經是晌午,再不回去,就得披星戴月的趕夜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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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倆分吃了一個菜團子,在寺院喝了些井水,俱都又累又餓,再想起那兩個雙胞妹妹心裏更加難受,匆匆趕路行到南樟村地界,已是月上柳梢,遠遠的聽見一陣陣人聲嘈雜還有哭嚎。
“大山哪,你走了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活呀!”
“大山,我的兒啊~~~~~”
呼天搶地的聲音,似乎十分熟悉。
“好像,好像是柳嬸子!”蘭大妞抓著蘭二妞驚恐道:“難道是大山伯伯出事了!那爹爹,爹爹~~”
蘭二妞腳步不停,立刻拉著她朝柳大山家跑了過去。
柳大山家門口,圍了一圈人,蘭勇渾身血跡斑斑抱著個壇子,正跪在院子裏。
“勇子,大山他怎麼會出事,你說!你說啊!”
柳娘子披頭散發涕淚橫流,上前揪住蘭勇就捶打起來。柳家老太太已經昏死過去,兩個孫子臉上滿是悲戚扶著她進了屋子。
蘭勇一雙眼睛通紅,他沉聲道:“我們在麓溟山遇上了妖獸,大山兄弟攔在我前頭,被那妖獸噴到了毒液,就~~。”
他跪在地上,朝著柳家人重重的磕起了頭,背上的傷口一下子崩裂,鮮紅的血一滴滴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