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皇太後駕到!”有小太監連忙高聲通報。
待這連續的通報聲快要接近乾清宮的大門時,突然有無數的黑衣侍衛上前擋住他們的去路。
眾人一驚連忙後退,坐在轎子的布木布泰和娜木鍾身子晃了兩下同時變了臉色。
“微臣領侍衛內大臣韓慶,叩見母後皇太後,叩見聖母皇太後。兩位太後千歲千千歲!”
外麵的聲音傳來,幾乎在同時布木布泰的臉色立馬大變,而娜木鍾立馬高聲問道:“皇上呢?”
“啟稟太後,如今已是戌時,皇上早就就寢了。微臣過來是想請太後先行回慈寧宮的,有什麼事情,太後明天過來也不遲!”
“哀家若是偏要現在進這乾清宮呢?”已經明白博古爾是鐵定想要給自己難堪,所以俯身掀開簾子的娜木鍾一臉的鐵青堅決。
稍微頓了一下,也有些無奈。韓慶輕聲道:“太後,沒有皇上的旨意,這乾清宮誰都無法進去的。你何必難為皇上,又何必讓奴才難做呢?”
“放肆!給我將轎子抬進去,我看今天誰敢攔我!”如今的娜木鍾早就忘記了她的初衷,她隻是一心想要自己的兒子明白。她是他的額娘,不管他是皇上還是貝勒他都不能忤逆她。
“嗻!”前方帶路掌燈的幾個太監宮女連忙領命上前。
見此情景,韓慶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退後了一步。
見他退後,原本站在他身後的眾侍衛連忙跟著退開。
嘴角露出一個得意至極的笑容,娜木鍾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簾子。
慈寧宮眾侍衛太監宮女完全都放下了心,連轎中那原本還有幾分狐疑的布木布泰也稍稍的安下了心。
“啊!”此時突然有宮女高聲慘叫起來,眾人一驚。接著便發現從乾清宮的兩頭屋頂上,毫無預兆的射下無數的弓箭來。
整個乾清宮外一下子大亂,頓時哭聲喊聲響成一片。
“乾清宮重地,無旨無令擅闖者,一律格殺勿論,誰敢放肆!”一直未曾打開的殿門終於從裏麵打了開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身鑲黃盔甲的蒙鄂羅.雅爾布大步走了出來,見到外麵情景毫不留情道。
“大膽!我是皇帝的生母,大清以孝治國。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對哀家不恭!”到底是早年時常見過這樣的場景,所以在殿外所有人都已經驚慌失措時。
從轎中慢慢的走出的,娜木鍾和布木布泰罕見的沒有失態。
“太後?既然是太後那便更應該知道何為規矩。試問這大清皇帝的寢宮,可是有人想進便能進的?您這樣視皇權為何物?是皇上安危為何物?視先帝立下的宮規為何物?”
雅爾布從如軍起便在博古爾的旗下,三年時間一直都在重軍軍隊。自下午被博古爾詔到皇宮開始,他便已等候多時。所以此刻見對方詞窮,他立即黑著臉繼續道:“皇宮禁地,講究的就是一個規矩。這太後即便尊貴,那也不可能越過今上。如今皇上都已經盛怒趕出一個小太監了,太後為何還要這般不顧皇上臉麵。難道你一個太後的臉麵是臉麵,我大清皇帝的臉麵就不是臉麵了!”
終於明白自己和福臨在今晚充當了什麼角色,看著西麵心急如焚,刹那間布木布泰隻想殺人。
“我---我--”一張臉已經白的像張紙片,捂著額頭靠在秦蕊的懷中。
看著四周左右的侍衛,看著身邊的布木布泰。自哲哲去世後便再也沒有這麼難堪過的娜木鍾,一下子隻覺得連心都涼了。
“皇上有旨,宣聖母皇太後,母後皇太後進宮覲見”
突然從內傳出的太監聲,一下子將難堪萬分的娜木鍾解救了出來。也一下子打破了殿外的僵持氣氛。
狠狠的瞪了一眼,麵前這從未見過的年輕侍衛,娜木鍾立即推開秦蕊走了上前。
一臉冷意的雅爾布麵無表情的站到了一邊讓開了路,然後衝著兩頭的侍衛甩甩手。
見對方到了如今還這樣,娜木鍾不覺厲聲道:“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見到哀家都不知下跪!”
眼神閃了一下,雅爾布立即跪下道:“奴才曾在福建替主子擋過一箭,主子當時便特許奴才不用對他見禮。奴才可以不用跪大清的任何人,並可先斬後奏,這都是後來皇權特許的!皇上恩準的!”
聽著這邊的話韓慶嘴角抽搐了兩下,娜木鍾氣的夠嗆直接拂袖進內。
而等太後一行人全部進內後,韓慶上前拍了雅爾布肩膀一下,隨即便立馬跟著進內。
娜木鍾和布木布泰進乾清宮內殿時,宮女太監們正忙著點起屋內的一盞盞燈火。
等拐進離間,娜木鍾和布木布泰便看到了那正赤腳踩在殿中央一寬大的大清刺繡地圖上的博古爾。
見他根本就沒睡娜木鍾眼神一跳,布木布泰卻再也顧不得殿中的其他人連忙上前跪了下來:“皇上,以往千錯萬錯都是我老婆子的錯。如今烏雲珠腹中的孩子已經沒了,她也生死未卜,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