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少俠,稍安勿躁——”納蘭大夫連忙走過去和眾人打招呼。
“納蘭大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裏剛才明明有一堵石牆,怎麼不見了?”榮盛與納蘭大夫同朝為官,互相之間更為熟悉,見納蘭大夫過來,急忙相問:“還有啊,剛才我們好像被封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榮盛滿臉疑問,見到納蘭大夫滿臉笑容,心裏更不明白,也就不再說什麼。
“來來來——”納蘭大夫站住身子,伸開右手指向塵月和雨蝶,向眾人介紹:“這位呢,其實是仙武宗的法後,旁邊的雨蝶姑娘就是法後的愛徒,至於剛才的事情,全是雨蝶姑娘的魔法手段,嗬嗬。”
“什麼?”眾人聞言大驚,不可思議的瞪眼瞧向塵月和雨蝶。
“什麼法後不法後的,我封雲哲剛才是粗心大意,才吃了大虧。”一壯男站出來大喝一聲,正是先前在眾人中橫衝直撞練就一身金剛體的人,原來叫做封雲哲。封雲哲想到自己先前被悶在石頭裏,心裏真是鬱悶之極,正想問個明白,誰知道這納蘭大人弄出個什麼法後的出來,還說自己是被什麼法後的徒弟的魔法手段給困住了,岔氣不過,就想出招:“有本事的話,大家光明正大的比劃比劃,別暗地裏放冷箭,贏了也丟人!”
“就是,封雲兄說得對,要真有本事就別趁人不備的時候偷襲。”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納蘭大夫本來想用法後來壓住眾人,但忘了眾人也和自己一樣,對法後根本不了解,這樣一來反而形成了誤會,在封雲哲吼完話之後,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來,而且還有矛頭指向了東陵侯:“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侯爺有心贈劍,卻為何又弄出什麼法後來糊弄我們,難不成侯爺隻是想借我們來增加炎歸皇子和嫣雨萱的威名嗎?”
“諸位少俠誤會了,剛才的事情跟老朽一點關係都沒有,確確實實是雨蝶姑娘的手段——”東陵侯原本還在想著自己那麼多的紫銀石就這樣不見了,感覺很可惜,現在見大家起了異心,擔心自己的事情難以成行,精深一振,連忙解釋,而塵月聽眾人言辭,對自己甚為輕蔑,又見到東陵侯麵帶難色的樣子,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便說道:“魔法之道,雖法出玄都,但從未示人。今日你們不知也是情有可原,我法後也不怪你們出言不遜。”
“話多無益,況且我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既然你這麼說,可敢正麵接我幾招?”封雲哲排開站在自己前麵的榮盛,往眾人麵前那麼大咧咧的一站,理直氣壯的對塵月說道。
“嗬嗬,你想跟我過招?”塵月看著眼前不遠的壯小夥,笑了笑:“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動得了嗎?”
“我怎麼不能動?我這——”封雲哲嘴上不服,渾身真元沸騰,可惜臉都憋紅了都動彈不了半分,甚至連一片衣角都飄不起來。封雲哲隻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被一種強大的力量給禁製著,縱然真元可以運轉,但是在和那種力量抗衡之時,卻恍如蚍蜉撼樹,毫無效果,連一個手指頭都被壓得死死的,心急之下,血氣上湧,兩眼狂瞪。
見到封雲哲話說了一半,而且很快就滿臉通紅,大家都不知道發生麼什麼,再看看塵月滿臉笑容的樣子,大家暗自心想這封雲哲難道真的動不了啦?
納蘭大夫在一旁見此,便示意南天去試探。南天心領神會,也不說話,身形突的避開身前數人,出人意料的一掌打向封雲哲。見此,眾人大吃一驚,然而更令人奇怪的事,就在這瞬間,封雲哲猛地回身,雙拳迅速上下齊出,轟向了南天。南天見到封雲哲這灌滿了全身真元的雙拳,心下大驚,知道自己不過是試探一掌,根本不能硬接,當下臨空抽身回退,避開了剛勁絕倫的雙拳。如此一來,但聞“轟”的一聲,大堂門口的一半結構盡數被毀,連同後麵的後牆廂房坍塌了下來。
打完一拳,封雲哲心中氣息平穩了很多,轉身便對塵月致謝:“多謝法後手下留情。”臉色誠懇,已經心服口服了。隨即轉頭又怒目喝道:“南天護院,我與你無冤無仇,剛才為何出手偷襲我?”
“封雲兄弟,你剛才不是說要和法後過招嗎?我見你一直站著,擔心你有所閃失,所以讓南天護院試你一試,還請封雲兄弟見諒。”納蘭大夫出來給南天解釋,態度真誠,讓封雲哲稍稍平息了怒火,不過納蘭大夫的話倒是提醒了眾人。封雲哲見大家臉色,便明白了幾分,說道:“不錯,剛才我是有這個打算,但是大家剛才也見到了,我根本無法動彈,隻覺得渾身被一道強大的力量製住,你們難道沒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