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將軍,你看這些菜我都吃過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不同的菜?”等到蘭道極剛剛部署完,風行雲突然意猶未盡的問道。
看著眼前幾乎被吃的幹幹淨淨的桌子,蘭道極對風行雲的能吃終於有了一個比較客觀的認識,居然把十多人的份量全部吃完,而且似乎還沒有吃飽,真不是一般的能吃。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得罪這位武聖大人,蘭道極笑臉相陪:“武聖大人請放心,隨行火頭軍裏有高手,能夠做上百種各具特色的菜肴,稍等片刻,我立刻下令讓他們把菜坐好,給大人您點評點評。”說完,便喊來侍衛,將酒桌收拾幹淨。
蘭道極正準備又讓侍衛去安排火頭軍立刻生火趕工,這時風行雲突然站起來擺擺手,說:“不必那麼麻煩,我自己過去看看。”說完就準備往外走。蘭道極也隻好順水推舟,對那位侍衛吩咐:“你就帶武聖大人去火頭軍那邊,讓火頭軍好好招待大人。”
雲彩英在一旁,自雲古剛領軍令出去之後便一直盤膝閉目,神存虛空;蘭道極也不敢打擾,便打了個手勢,讓留下來的兩位將軍和自己一起走出帳外,邊走邊商量今晚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水睿被抓,沒有給對方發信號的緣故,一夜下來,居然沒有什麼事發生,那些新兵們也很老實,看不出那些人是奸細,不過蘭道極卻是暫時不敢用這些士兵了。望旋關上的交接工作也很順利,沒有出現混戰的場麵,看來這些軍官們雖然收了賄賂,但基本原則卻沒有丟掉。
信差騎著千裏駒,以八百裏加急的速度,很快就將事情彙報到了府都地海城,第三天天剛剛發亮,接天塔的海辰山和丘雨廣德就風風火火的趕到了望旋關下的軍營。
兩人一口氣還沒喘下,便被軍營入口的一排士兵給攔住了。看著顫抖得不像樣的士兵們,海辰山哈哈大笑:“你們快去稟報蘭大將軍,就說接天塔的海辰山和丘雨廣德來了。”
眼前的兩人從天而降,很明顯是那些高來高去的先天強者,沒想到自己居然有勇氣去攔截這些大人,真是膽大包天啊。眾位士兵心裏忐忑不安,隻是職責所在,拚了命也要守住軍營入口。現在見這兩位大人並沒有發火,眾人都暗地裏鬆了口氣,領頭的隊長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回去稟報去了。
海辰山和丘雨廣德站在地上,樸素得像兩個老百姓家裏的老爺爺,完全沒有了以往那種藐視眾生的傲氣和霸氣,和藹得很。這也是因為見識過風行雲和雲彩英的氣度之後才悄然改變的,也沒什麼特別原因,隻是覺得應該如此,於是就改變了。
“蘭道極率眾將士恭迎兩位武尊大人——”很快, 蘭道極率領五六個將軍和一行數百人侍衛塵土飛揚的趕到了軍營入口處,半跪於地,對海辰山和丘雨廣德行了大禮。原本站在營口值班的一排士兵見狀,也慌慌張張的跪倒在地。
海辰山和丘雨廣德一溜煙從眾人旁邊掠過,眨眼間就漂到百步之外了,傳出話來:“你們都起來吧,到大帳內再說。”兩人很明顯是知道蘭道極這個大將軍的軍帳在何處的,所以也不用人帶領,倒是反客為主的先行一步了。
等到蘭道極他們一行人再回到軍帳內的時候,發現海辰山和丘雨廣德已經安然的坐在了大帳內,不過讓蘭道極奇怪的是,兩人居然沒有像以前那樣坐上原本應該是自己這個大將軍坐的位置,反而坐到了下方的座位上,也不知道這先天武尊大人今天到底怎麼了,難道是因為邙山府的那位武尊的事情?
對身後的侍衛吩咐了一聲,讓他們去把邙山府的武尊押來,穩定心神,不動聲色的走到自己的座椅前麵,蘭道極轉身站定,雖然心中有數,但依舊謙遜的對海辰山和丘雨廣德說道:“兩位武尊大人親臨,真是令我等感到萬分榮幸,不知兩位大人此番是為何事何來?”
“蘭將軍不必客氣,昨日收到你的密報,所是生擒了邙山府的先天武尊,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海辰山揮揮手,示意眾人都坐下說話。
“此事事關重大,晚輩怎敢虛報,更何況那位武尊是被武聖大人擒住的。”蘭道極坐好,連忙回答。海辰山和丘雨廣德聽到這話,驚得站了起來,“兩位武聖大人在哪裏?怎麼不早說,我們應該先去拜見武聖大人才對。”丘雨廣德神色一變,立身大聲喝道,一股威嚴的氣息立時充滿了整個大帳。
受到這股威壓,大家發覺武尊大人的那種恐怖氣息終於再度出現了,都戰戰兢兢的站直了身體,不敢亂說話。蘭道極作為首領,隻好硬著頭皮說:“兩位武聖大人現在在神箭營的大營內,武聖大人交代說,沒什麼重要事情就不要去打擾他們。”
“既然武聖大人早有安排,這件事就算了。”聽到蘭道極這麼說,丘雨廣德和海辰山這才鬆了口氣,畢竟在先天領域的世界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修為高一級,就是高了一個輩份,如果遇到比自己境界高的強者而不去拜見的話,就是一種輕視的舉動,是對對方的挑釁和藐視。所以剛才得知風行雲和雲彩英還在軍營中的時候,兩人不免有些緊張。這時丘雨廣德冷靜下來,吩咐道:“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你們的能力範圍,還是速速將水睿押過來交給我們接天塔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