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1 / 3)

,飄散在空中。

黑的,白的,在兩人四目之前揚落著,白的越白,黑的越黑,似乎時空也停頓了。

驀地,一陣幻影閃過,還是白棋居士先發招,直接借著這飛揚的末子攻向唐烆的麵門。明明攻擊的隻是一隻手,瞬間就幻化成眾多掌影,乍看之下如那千手觀音的千隻手掌,疾速地撲麵而來。

這邊速度快不可見,那邊唐烆卻是眼睛也不眨,看似輕輕鬆鬆慢慢悠悠的揮出一掌。

“啪——!”地脆響,兩人受到強大的震力,將岌岌可危地棋盤一分為二。

唐烆退了一步。

白棋居士居然退了兩步,離開了蒲團的範圍。他忍不住輕笑:“數月不見,你的功力見長迅速。不錯不錯。”

第一個‘不錯’還沒有說完,他又衝了過去,顯然這白棋居士是善於以攻為守。

唐烆腳下不動,鬢角的細碎發絲被強大的掌風給激越起來,揮灑在眼前。那張酷如寒冰的臉頰微微一抽[dòng],嘴角似乎扯出了個弧度,那麥色的麵龐瞬間被惡魔附身了一般,殘酷而血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別以為裝成文士就可以躲得過我們一年一度的比武。”

白棋居士幹笑著:“我哪有躲。你不來,我自然也會去找你比試一番,今年我是不會再輸給你了。”身形一頓,居然半路變招,兩隻手五十六個幻影連番攻了過去。

所有的事情隻是發生在一瞬間,外麵的尖叫和慘叫此起彼伏;場內的兩個人還在心無旁騖的對決,那在空中飛騰的女子嘴角那一抹微笑剛剛研開……

白棋居士首先看到的是一道淡青色的影子突地闖入眼簾;

唐烆那深海藍色的眼角卻是被一抹柔和地釋意占滿。而他自己的奸笑則被時空劃開,定格在那黃脆的畫紙上,一撕就碎了,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下意識的停了下來,鉛白的身影在空中七百二十度的旋轉,玄青衣衫的男子伸出的豹爪臨時變化,手背一托,頂在那身影的背後,以力打力,瞬間將對方高高拋起。

白棋居士低吼:“不要傷人!”那旋轉即時地打著圈兒衝了過去,目標自然是突然加入戰場的淡青色身子。

這一番變故頓時讓唐烆來了氣,冷哼一聲,地板一震,也似離弦的箭,一衝而上。

兩人一上一下,都衝向在空中渾然不知狀況的蜀玉。

不用回頭,白棋居士都可以聽到底下的獵獵風聲,他長手一勾,身形在四樓的樓欄上一頓,反作用力地撲到了女子的身邊,猿臂一伸,攀住腰肢,反手就接了後來居上的男子一掌。

掌風鼓動,吹得人臉刺痛,蜀玉下意識的眨眼。

難道,沒有死麼?也沒有再次穿越時空?

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到頭上一人吼道:“唐烆,不要傷及外人。”

唐烆?那個下棋之人?

下意識望去,首先接觸到的是一雙暗夜星辰般深遠的眼眸。

手一動,觸手卻是一片溫暖,再一回頭,居然是那白棋居士的下顎。

這是什麼情況?

“哼!”唐烆話都懶得說一句,眼神瞟到女子淡漠而茫然的麵容上,詫異閃過。到底還是對對手不分親疏的盱衡厲色產生了抗拒。左腳一踢,正好踢在鉛白衣衫男子的太淵穴上。

男子痛叫,手一鬆,懷中的女子就被卷到了唐烆的身前。

白棋居士心裏一驚,忍不住吼道:“你瘋了?對方乃事外之人。”

回答他的依然是一聲冷哼,還有女子的吐露的小小驚訝。她下意識地左右望了望,確定了自己的狀況,腦袋頓時疼痛非常。她清楚的記得這封建社會對女子的耳提麵命:男女授受不親!如她這般被對方大庭廣眾之下抱住,天啦,她這輩子算是毀了麼?還是真的要嫁給這一麵之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