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暫時保密,大家一定猜不出來。

無責任番外一、西方玉羅刹

轉眼已是霜寒十月,城外的楓葉醉紅滿山,層層疊疊,霜霞盡染。

葉孤城與花滿樓人騎匹青驄馬,並轡緩行。

天氣朗高,幹爽的木葉清香。秋風中,已帶涼意。

“說起來,已經很久沒見陸小鳳。”花滿樓語氣中略帶著歎惋之意,“上次見他還是六月份,隻待幾天就匆匆走了,聽說他直在萬梅山莊待到八月底,不知現在又去哪裏了。”

葉孤城自然察覺出花滿樓情緒,淡淡道:“想見他?”

花滿樓微笑著道:“以前他整天在小樓裏晃悠,煩得很,現在許久不見,倒有些想念。”

葉孤城將胯下的馬催得離花滿樓更近些,沉默半日,才道:“如今我日日在跟前,你可是膩煩了?”

花滿樓脫口急道:“當然沒有!”說著已忍不住將馬匹擋在葉孤城斜前方停住,道:“葉,陸小鳳是我的好朋友,你和他,自然不同。”

“哦?”葉孤城微挑眉梢,唇角已不自覺地帶上極淡的笑意,“哪裏不同?”

花滿樓聽出他話中調笑之意,當即明白過來,不由微紅臉,輕責一聲,“葉。”

葉孤城見他害羞模樣,眼中笑意更濃。花滿樓不再理他,牽動手中馬韁,將馬頭撥正,繼續行路。

葉孤城卻輕輕躍,翩然而起,淩空一個翻身,已落到花滿樓身後,衣袂飄揚恍若花間玉蝶。

伸手將花滿樓攬進懷裏,雙臂環在他腋下,輕聲道:“可是生氣?”

花滿樓當然不會生氣,隻是,曾幾何時,他在他麵前便這般容易心跳臉紅,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葉孤城蹭蹭花滿樓散落在頸間的發絲,不再逗他,伸手拿過花滿樓手中韁繩,甩韁,輕踢馬腹,策馬奔馳。

那青驄馬本來就是千裏良駒,再加上葉孤城和花滿樓的輕功都是極好,騎在馬上也沒有多少重量,如今被葉孤城一催,便撒開蹄子奔起來。葉孤城原本騎的那匹馬,也很有靈性地跟在後麵。

迎麵呼嘯的風,吹得衣衫獵獵作響,感受著全速奔馳的筷感。環在身後的那人體溫微熱,很安穩。

策馬奔了一陣,直到胯下那馬有些喘熄,才緩緩收了韁繩。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信馬由韁地偎在一起溫存。

此時,官道上迎麵狂奔來一個人。

那人中等身材,風塵仆仆,一身灰不溜秋的短衣,一張丟到人群裏就認不出來的大眾臉。

但那人奔跑的速度卻很快,轉眼間便到跟前。這般厲害的輕功,便是葉孤城也不由讚歎。

那人仿佛不曾注意到葉孤城和花滿樓兩人般,擦著兩人的馬,一晃而過。

葉孤城出手如電,一把揪住那人衣領,又將人給拎回來。

花滿樓訝然笑道:“司空摘星,你怎麼會在這裏?”

司空摘星翻翻白眼道:“花滿樓,最怕的就是你這種瞎子,不管扮成什麼樣子,都瞞不過你。”

葉孤城放開司空摘星,淡淡道:“拿來。”

“大家都是朋友,別這麼小氣嘛,”司空摘星苦著臉癟癟嘴,變戲法般拿出個水囊來,正是花滿樓出門前掛在馬上的水囊,“我連跑三百裏,嗓子渴得都快冒煙了。”

不過戒於葉孤城的氣勢,也不敢不還回來,賊亮的眼睛卻瞅著一旁的花滿樓。

果然,花滿樓道:“既然你口渴,拿去喝便是,我們這裏還有。”

司空摘星毫不客氣地拔開塞子,咕嚕咕嚕一氣灌下去,這才長長出口氣,覺得喉中好受不少。

花滿樓道:“你是要去哪裏?”

“陸小雞又惹麻煩了,這次可真真不得了,被西方魔教的三個老頭子給盯上了。雖然陸小雞實在是混蛋的很,卻不能不管朋友。所以呢我就抽個空溜出來,替他到萬梅山莊搬救兵。”司空摘星著又苦起一張臉,“西門吹雪那張臭冰塊臉,比陸小雞那混蛋更讓人討厭,我實在是不想去。”

江湖中隻要是有經驗的人都知道,司空摘星很看不慣西門吹雪,原因是,西門吹雪先看不起他司空摘星來著。

不過此時,葉孤城卻一眼掃過來,嚇得司空摘星打個寒顫。——他差點忘了,眼前位也是和西門吹雪一樣的冰塊臉來著。

好在白雲城主心情似乎很不錯,並沒有說什麼。司空摘星將水囊丟還給花滿樓,告辭一聲,一溜煙地去了。

萬梅山莊裏,西門吹雪正在閉關。

不過,當他得知陸小鳳遇到麻煩時,二話不說就去幫忙。

倒讓司空摘星驚悚一把,差點以為這個西門吹雪是假的。

——誰不知道,陸小鳳每次來請西門吹雪時,都是千難萬難,非要好話策略一籮筐,又是刮胡子又是剃眉毛,才能請得動這尊大神。

西門吹雪去的幹脆,並不是陸小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終於提升那麼眯眯,而是,上次,他欠陸小鳳一個人情。

西門吹雪從來不欠人人情。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情,就算有人在他麵前殺陸小鳳,他也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