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崖上摔下來,阿姨聽了嚇得快要昏過去了。”
她見沐紫和容諾都默默不語,心知他們大難餘生,必有很多話要說,於是招呼眾人一起出房去。
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僅留沐紫和容諾兩人麵麵相覷,空氣中略微有些尷尬的味道。
“謝謝你救了我。”沐紫醞釀了一會,終於開了口。
“是我連累了你。”容諾搖搖頭:“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
沐紫看著容諾的眼睛,欲言又止。
“你為什麼不問我,他們是誰?為什麼要追殺我?”容諾淡淡地說。
沐紫皺著眉頭想了下,笑答:“我想,如果你想告訴我,我不問你也會說的。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又何必多此一問?”
果然是個心細如發的女子,容諾心中暗道。
他神情漸冷,嘴角勾出一抹涼薄的笑意:“那些人是我家裏人派來的.....”
沐紫心中暗驚,麵上卻極力掩飾:“或許,你和家裏有些誤會....”
容諾閉上眼睛,突然抱住頭,麵容痛苦:“我的頭很疼很疼。”
她慌忙站起來,想去查看他頭部是否有受傷,容諾卻忽然抬起頭,目光幽深,他握住她的手,吐出三個字:“其實....我....”
他失神地停頓了片刻,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擠出一個微笑,柔聲撫慰道:“有什麼話等你身體痊愈了再說也不遲。”
他沒有回答,隻是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她從他的眼睛竟然讀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和傷痛,如同一個受傷的孩子,她的心,莫名覺得酸漲難當,便也伸出手,反握住他的手。
兩人四手交握,脈脈無語的情形悉數落入剛剛從外麵折返回來探看容諾的宛如眼裏,她皺著眉頭歎了口氣,握緊了手中的絲帕。
此後的幾天,沐紫一直在-
一塊烏黑的門匾映入眼簾,上麵燙金著四個大字“瑞興錢莊”。沐紫推門而入,店堂內晦暗陰沉,高高的櫃台後麵一個夥計懶洋洋地伸出頭來探望。
“請問,章掌櫃在嗎?”沐紫開口問道。
“你找掌櫃什麼事?”夥計有些不耐煩。
“容公子讓我來的。”沐紫猶豫著說,夥計聽言,神態恭敬,立刻從櫃台上下來,繞至沐紫跟前:“小姐,請跟我來,章掌櫃在後廂房。”
錢莊後麵是兩進兩出的院落,夥計帶著沐紫穿過小院,來到東邊的廂房,掀開門簾夥計向內稟報到:“章老板,這位小姐是容公子介紹過來的。”
屋內坐著一個穿馬褂的中年男人,精幹的商人模樣,他端著一柄茶壺將沐紫請進屋內。
“章掌櫃,你知道容公子去哪裏了嗎?”沐紫開門見山地問。
章掌櫃神色一頓,遂笑道:“姑娘難道不知道嗎?為何會到我這裏來尋他?”
沐紫急忙解釋到:“他前幾日跟我說,讓我有難處便來找您,今日他忽然不見蹤影,所以我便到這裏來了。”
章掌櫃點點頭,仿佛明白了什麼,他轉身拉出後麵的抽屜,取出一個鼓囊囊的信封交給沐紫:“這是容公子讓我轉交給你的。”
沐紫打開一看,竟是厚厚一疊錢,她將信封推還給章老板:“我隻想知道容諾去哪裏了。”
章老板兩手一攤:“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容公子隻是交代把這個留給您。”
“您一定知道他去哪裏了,對嗎?”沐紫的眼中滿是期待。
章掌櫃眉頭一皺:“恕我冒昧,請問姑娘跟容公子是什麼關係?”
“我.....”沐紫一時語塞,她思索,其實自己跟容諾又有什麼關係,她甚至連他家住哪裏,年齡幾何都搞不清楚。她斟酌道:“我是他的朋友....”
章掌櫃嗬嗬一笑:“是我多此一問,姑娘,不過我真的不知道容公子到哪裏去了,他隻是把他的手表押給了我,還讓我將這些錢轉交給你。”
他果然將手表賣了,沐紫怔了片刻,心中翻滾起複雜的情緒。看來章掌櫃這裏也問不出什麼。她不再言語,良久,她抬起頭淡笑:“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攪您了。”她低頭轉身,向門口走去。
“姑娘,你的錢....”章掌櫃在後麵叫她。
“您幫我還給容公子吧。”沐紫轉頭,淡然說道。。
雨漸漸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