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湖上的風景真真如畫般美好。”
悅容抿著嘴打趣道:“你文縐縐地說些什麼,瞧你那模樣,不像個丫鬟,倒像個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
沐紫笑道:“姐姐又拿我開玩笑不是,哪有大家閨秀這個時候在湖麵上曬太陽的?”
悅容理了理提籃中的花,道:“差不多了,我們上岸去吧。”她點頭答應著,調轉船槳向岸邊劃去。
兩人把小舟靠在岸邊,拎著提籃小心翼翼地下船來,又在岸邊係好纜繩,悅容要將荷花送到花廳中去,讓沐紫先回去,看太太還有什麼差遣。
沐紫點頭答應著,兩人各自往兩個方向走去。
她沿著湖邊一直往前走,穿過水榭旁的竹林,再過幾個月洞門就是太太居住的廂房了。
她低著頭往前走,卻不經意地發現竹林中有一條曲徑通幽的小路,蜿蜒著不知去往何方。
她心念一動,遲疑了片刻,竟鬼使神差地向著這條小路向著竹林深處走去,走了不一會兒,便穿過了茂密的竹林,眼前豁然開朗起來,她看見一座小小的庭院,牆麵泛著陳舊的灰白色,屋頂上的瓦有些破舊。
她怔怔地望著出現在眼前的院子,揉了揉眼睛,這院子竟與昨夜夢中的那個院子一般無二。
她心中茫然,難道她曾經來過這裏?為什麼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正屋的大門緊閉著,上麵掛著一把生鏽的大鎖,她從布滿蜘蛛網的木窗往內張望,裏麵空蕩蕩地擺放著幾張桌椅和一副床架子,上麵都積著厚厚的一層灰。
她轉回院子裏,地上散發著幾捆幹柴,旁邊是一口破敗的枯井,這些景象竟然與她在夢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樣!她的雙腳不自覺地就往牆邊的草叢中走去。
她蹲下`身子,費力地扒開半尺深的雜草,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厚厚的雜草下麵赫然出現了一塊正方形的木板子。
為什麼,這一切都與她夢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樣,難道這下麵也有一個地下通道,難道………
她不免心驚肉跳,這一切,實在太不可⑧
沐紫屈膝見了個禮,“奴婢夕顏見過三小姐,奴婢是太太房中的丫頭。”
慕容靜眼中來了興致,問道:“你並未見過我,怎知我是三小姐呢?”
沐紫低頭回道:“府中並無別的年輕女眷,小姐的穿著談吐不凡,故而奴婢妄自揣測為三小姐。”
慕容靜抱著手笑道:“或許我是姚璟芝,姚小姐也不定啊。”
沐紫心中一滯,隨即微笑著搖了搖頭,“姚小姐是客人,在府中不會如三小姐這般自如隨意的。”
慕容靜樂道:“好一個心思縝密的丫頭,聽說娘房中新來個有學問的丫頭,莫非就是你不成?”
沐紫仍舊保持著垂著頭的姿勢,答道:”奴婢並不曾有什麼學問,隻是略懂幾分醫理,太太不嫌鄙陋才收入房內當差。”
慕容靜見她應答如流,言語合宜,淡淡歎道:“這等才貌,做個丫頭,可惜了。”
沐紫微低著頭,佯作未聞。
慕容靜坐回秋千上,腳撐著地一晃一晃地問道:“聽你口音,像是南方人氏,不知道你家在哪裏?”
沐紫恭敬答道:“奴婢祖籍宣城,曾在望郡的清平鎮住過。”
“宣城……望郡……”慕容靜轉著眼珠,問道:“都是奉軍的屬地是嗎?”
沐紫點點頭,“的確是奉軍管轄。”
慕容靜眼中有不經意的亮光一閃而過,挑眉問道:“你既從奉軍轄地過來,那我問你,奉軍的少督軍陸洵你可曾見過?”
“見過……”沐紫話乍一出口,心中不由一緩,遂從容答道:“少督軍曾在長街縱馬,奴婢有幸一睹英姿。”
慕容靜眼中綻放出光芒,“他長的是什麼模樣,果真如傳說中那樣氣宇軒昂、英俊無匹嗎?”她急切地問道。
沐紫怔了怔,慕容靜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不自覺地泛出淡淡的胭脂色澤,兩手玩弄著衣角,低著頭囁喏道:“我也是聽同學說的,隨便瞎問問罷了……”
沐紫善解人意地笑了笑,“陸少督軍才貌出眾,奉軍轄地人所共知,不過他本人……”見慕容靜緊張地抬起頭來,她笑著緩緩道:“確然人如其名。”
慕容靜的臉上神情似喜又似愁,似迷離又似憂傷,等了一會,又問:“他的模樣比我大哥如何?”
沐紫一愣,不知該如何接話,想了想,淡淡道:“大少爺人才風流,豈是旁人可以比擬的。更何況,奴婢怎敢妄自評判主子。”
慕容靜跳下秋千,拉住她的一片袖子左右搖晃著:“你不要瞞我,你是怕得罪我大哥才不敢說的,是嗎?我不跟他說就是,你快說,快說嘛!”她湊近沐紫耳邊道:“你告訴我,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看看。”
沐紫被她糾纏不過,隻得道:“若論相貌,大少爺略勝一籌,若論氣概英姿,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