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子,不過,他好像生了很重的病,臉色白得嚇人,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我聽順管家叫他‘大少爺’”
“這麼說,他就是這個園子的主人嗎?”綠襖丫頭來了興致,兩眼放光道:“他長得真的很好看嗎?”
那丫頭重重地點點頭,“我從沒見過長得那麼好看的男人,不過他的表情像冰山一樣冷,我遠遠望著都覺得寒到心裏去了。嚇得我都不敢再多看一眼,就悄悄地跑走了。”她皺了皺眉頭,憂慮道:“看來這個主子不太好伺候。”
綠襖丫頭一臉的癡迷被當頭冷水給凍結住,也憂愁地點了點頭,困惑道:“我聽廚房當差的玉婷說三樓那間整天拉著簾子的臥室裏還住著一個女人,好像也是臥病在床,除了房裏服侍的兩個丫頭,順爺平時都不讓人接近那裏,搞得很是神秘。我聽玉婷說,每天端進去的飯菜都是原封不動地端了出來,真不知道,她不吃不喝怎麼活下來的?”
另一丫頭撓了撓頭,不解道:“這裏真是奇怪,主子成日不露麵,住著兩個病人……”
“喂!你們兩個,不幹活在嚼什麼舌根子!”順子站在外麵高聲喝道,兩個小丫頭嚇得一縮脖子,各自手腳不停地忙碌起來。
順子躡手躡腳地推開了房門,見慕容珩正坐在床上看書,臉上似乎有了一點血色了,心中舒了口氣。
“大少爺,請用藥吧。”他把藥盅端過去,慕容珩接過後,用勺子舀了舀,抬頭問道:“夕顏怎麼樣了?”
順子一怔,神色黯然地搖了搖頭,“燒是退了,不過還是病懨懨的,不肯吃東西,不說話,也不搭理人。”
慕容珩將藥放在一旁的桌上,淡淡道:“燒退了就好。”他想了想,吩咐道:“讓廚房燒寫清淡可口的菜和粥過去,她愛吃魚,將魚肉剔出來放在粥裏燒,或許能讓她有點食欲……”
“大少爺!”順子打斷道,“您天天讓我們變換著菜式端過去,自己病成這個樣子,一顆心全在她身上,她哪裏關心過您半點啊,你不要當我不知道,你肩膀上的傷就是她弄的,她這樣對你,你還……”
“住嘴!”慕容珩喝道,一口氣湧了上來,禁不住扶著床欄一陣猛咳,順子嚇得忙上前去替他拍背,一邊扇自己嘴巴子,“都是我這張嘴賤!我不說了還不行。”
慕容珩好不容易止了咳,已是滿臉通紅,他喘熄著說:“按我說的去做,她身體好一些了,或許就會吃了。”
“行,行,您說啥,我就叫人一樣不差地做出來。”順子點頭答應。
慕容珩想了想,又問道,“鋪子最近情況怎樣了?”
順子笑道,“有二少爺在那裏主持大局,您就放心吧,二少爺現在處事越發地穩健了,鋪子裏的老人都說他越來越有大少爺您的風範了。”
慕容珩的神情變得柔和起來,心裏覺得很是欣慰。
“那回春堂囂張了這麼久,現在顏瀾死了,群龍無首,亂成了一鍋粥,聽見那顏瀾勾結奉軍,督軍震怒,回春堂的下場要麼是查封,要麼拆了讓各家藥鋪接管,這下他們徹底完了!咱們濟慈堂這次是揚眉吐氣了,聽說回春堂都已經內訌了,裏麵的人自己爆出來用劣質藥材做成藥,天天有人到他們門前鬧,都沒人敢買他們的藥了,咱們就坐等著他們倒台的那一天了。”
他說得正在興頭上,見慕容珩臉色陰沉,立馬閉了口。
自從那日被慕容珩從懸崖上救下來回到漪翠園後,沐紫就一直在生病。
因之前感染的風寒並未痊愈,經過這一番身心的摧折後,病勢愈發猛烈地發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