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慕容珩一把攬進懷中。
她的心狠狠地悸動了一下,睜大了眼睛,大腦呈現出一片空白的狀態。
她本應該推開他,卻不知為何,心軟得一踏糊塗,如同揣著一窩暖溢的溫水,隻知道把臉埋在他的懷裏。在這個寂靜的夜裏,他的心跳躍在她胸口。這幾日的擔驚受怕和惶恐不安不安原來隻是她的多慮。
他沒有說話,緊緊地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額頭。
他的身體並不熱,卻足以溫暖她被寒雨淋濕的身體,她慢慢止住了顫唞,心中一片迷亂。
“你是鐵打的身子嗎?為什麼在雨中淋雨?”他的帶著不滿和憐愛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她心中微動,抿著嘴唇沒有說話,也不敢抬頭看他,隻是輕微地掙動了一下,怕自己濕透的衣裳把他也沾濕了。
他的手臂卻如鐵絲一般執拗地將她整個身體箍得更緊,壓低了傘,不由分說道:“先去我的客棧把衣服弄幹再說。”
幸好夜色足夠黑,雨大得街上行人稀少,以至於沒有人關注他們以一種極其親昵的姿態走在雨中,她心裏暗自慶幸。
進客棧的時候,他們刻意保持了距離,還是被掌櫃的看出端睨,笑得十分曖昧,沐紫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表情。
慕容珩淡淡地吩咐將房間內的壁爐生上火,在準備好沐浴的熱水和去寒的薑湯。
沐紫本想說不用了,低頭看濕透的衣服已經盡數粘在身上,腰間的曲線一覽無遺,窘得不再說話。
掌櫃一迭聲地答應著,又笑嘻嘻地看了他們一眼才跑到後麵吩咐人置辦。
西洋壁爐裏的炭火發出嗶剝的聲響,沐紫用毛巾擦幹頭發從內屋走出來,她寬落落地穿著慕容珩一套幹淨的睡衣,樣子有些滑稽。
慕容珩也已換上了白色的長衫,正坐在壁爐前替她烘烤著衣服。
見沐紫出來,轉過頭來。
沐紫有些局促地低下頭,手指擺弄著衣角。
慕容珩望著她忽然笑了,“這個樣子很可愛。”他拍拍身邊的位子,“過來坐。”
沐紫依言無聲地在他旁邊坐下,中間隔了半個人的距離。
兩人都沒有說話,房內靜得落針可聞,火光映在慕容珩的臉上,他的臉色似乎出現了少有的紅潤。
“你這些日子去那裏了?”沐紫輕輕地來口。
慕容珩一怔,輕描淡寫道:“我去看望一個朋友了,在那邊住了幾日。”
沐紫點點頭,放下心來,“我還以為你們今天坐船回去。”
慕容珩道:“有點事情耽擱了,晚兩天再走。”他轉頭看著她,她怎麼會知道,差一點,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他眼中幾番明滅,近似貪婪地望著她,似乎要將她深深地刻在腦子裏。
她忽然抬頭,他忙移開目光,咳了咳,認真地問道:“你不會在碼頭等了一天吧?”
沐紫掩飾地笑道,“怎麼會,我也剛到。/非常文學/”
她顯然說的不是實話,清晨開始下了一天的雨,如果她不是比那個時候更早到,怎會沒有帶傘。
他沒有說破,望著爐子熊熊的火舌,心中有暖意緩緩流過。
他把烤幹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地站了起來。
沐紫也隨即站起來道:“那個有梅花氣味的藥你不要再吃了,它裏麵放有性似虎狼的…藥,多服…對身體損耗極大!”她說得很急,皺著眉頭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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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慕容珩抬起眼眸,目光沉沉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