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停下手來。
想起玨瑩和敏兒還在前院,一顆心便似在滾油裏煎熬一般,咬著牙快速將地上的藥材全部搬空,哆嗦著手鎖上了的密室的入口,又放好隱蔽的屏障,才瘋一般地往前麵跑。
剛奔出花園,就看到一個家丁麵無人色地跑過來,語無倫次地說,“二少爺,那個回春堂死掉的顏瀾帶著人衝進來了…我們的人擋也擋不住,他們把前廳和廂房都砸了,他們現在正往前院衝!他們……他們說要放火燒園子!”
慕容禛驚駭憤怒得說不出話來,想到還在前院的妻兒,一把推開家丁,不顧一切地往前院奔去。
一路所經過的地方都被亂民打砸得一片狼藉,家丁和丫頭四處奔竄,大難來臨時的求生本能讓他們紛紛往府外逃命。
蘭彥手裏高舉著火把,帶頭往前院衝,一邊振臂高喊著:“慕容珩的母親是督軍參謀的親妹子,慕容一家勾結督軍府,為虎作倀喪盡天良,我們去把這些敗類給揪出來!”
身後的亂民們高聲響應,爭先恐後地往院子裏衝。
有人一腳踢開了前院廂房的房門,身後有四五個人一窩蜂地湧了進去。
其他人紛紛湧向院內的其它房屋去洗劫房內的財物和擺設,耳邊充斥著家具翻倒和瓷器被砸碎的聲音。
正廂房內紅燭搖曳,玨瑩一人顫顫驚驚地靠著衣櫃站立著,睜著驚恐的眼睛望著突然湧進來的人,“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她壓抑著巨大的恐懼,竭力說得冷靜。
院子裏亂哄哄的,不斷有人要往裏衝,一個白色的身影瘋了般從外麵奔進來,大喊一聲:“住手!快住手!你們這些強盜!!”所有人一怔。
蘭彥轉過頭去,隻見慕容禛憤怒地站在院門口,額上青筋畢露,緊緊地捏著拳頭,他的吼聲立刻被亂民的叫囂淹沒了。
蘭彥眯了眯眼,瞳孔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他徐徐伸出手指著慕容禛,揚聲道:“他就是現在慕容家主事的人,不要放過他!!”一呼百應,院子裏的亂民聞聲立刻向慕容禛撲了過去。
玨瑩在屋內聽到外麵的叫喊聲,知道慕容禛在外麵,心中擔憂丈夫的安危,急著往外跑,不料卻被一個男人一下子拉住了手臂。
院子裏,三、四個拿著木棍的男人在圍攻慕容禛,慕容禛左躲右閃,從地上的花壇邊抄起一把鐵鍬奮力抵擋著。
忽然,屋內穿來一聲女子的尖叫,是玨瑩!慕容禛心神大亂,剛一恍神,背上就狠狠地挨了一木棍,一個踉蹌向前跌倒在地。
蘭彥上前去對著他的後背補上了一棍,慕容禛趴在地上,背上劇痛難忍,耳邊玨瑩的呼喊幾乎要撕裂了他的心,用盡全身力氣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被蘭彥一腳踩在背上。
廂房的的三個男人把玨瑩堵在房內,一人死死地拽住她的手臂不放。
男人不懷好意地嘿嘿一笑,餓狼一般的目光滑過她因為懷孕而漲大高聳的胸|脯,瞪著直直的眼睛,咽了咽口水。
玨瑩用力掙紮著想擺脫那人,卻被他從後麵整個攔腰抱住。
玨瑩不堪受辱嚇得大叫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掙紮著,身後的男人對房內的兩個同伴使了個眼色,那兩人正看得熱血沸騰,馬上心領神會,立刻上前一手一腳去把她按在地上。
這幫亂民本就是些窮凶極惡的市井無賴,平素混跡於社會底層,接觸的多是粗鄙村婦和教坊煙花之類,見了這等端莊雅致的上流社會小姐,又是手無寸鐵待宰羔羊一般的情景,好比久餓之人遇見了饕耋大餐一般,豈肯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