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兒,你看這事情該怎麼處理?”孟老爺一時拿不定主意,“天啟真是糊塗,這件事情我已經同他說過,不可行,西域的貨物豈是那麼簡單的一出一進,萬一碰上個風沙,有去無回啊。”
原來是孟老爺早就知道,許若水依稀記得幾個月前,自己給孟夫人請安的時候,碰見孟天啟幾次,都是神色匆匆地來找孟老爺,王夢嬌第一次正式拜見孟夫人時,孟夫人還提及過這件事情,隻是孟天齊自信地說過已經處理掉了,想不到幾個月後居然會東窗事發。
“爹~~~什麼事情這麼熱鬧啊?”
大家回頭一望,孟天齊正扭扭歪歪地靠在院門之上,臉上不自然地潮紅一片,眼睛十分迷離,這樣子不用多想就知道他喝多了,前後居然沒和那些人撞上麵。
“你給我過來!”孟老爺嗬斥道。
“作什麼那麼凶嘛。”孟天齊轉身時沒有站穩,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奇怪,怎麼身邊也沒個小廝伺候著。
“哎呀,啟兒,你摔著沒有啊,”孟夫人疼惜不已,對著院子裏的寶菊和寶蘭罵道,“你們兩個是死人啊,也不扶著二少爺一把。”
兩人這才扶孟天齊去了花廳,孟老爺一見他那副酒後衣裳不整,酒氣熏天的樣子就來氣,怎麼當初就會想到將家業交給這個兒子管呢。
“噗,”孟老爺端起一被熱茶水,直接撲在了孟天啟的臉上,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孟天啟被茶水一澆,整個人都彈跳起來,“哎呀,燙死我了,燙死我了,”那樣子活像個賣藝的小醜,許若水見了心裏別提有多解氣。
“老爺,你這是做什麼,你想燙死孩子嗎?”孟夫人將孟天啟護在了身後,此時孟天啟已經酒醒了七分了,卻也還不知道孟老爺為何這麼待他。
“爹,你想燙死孩兒啊,孩兒不過是去喝了酒杯花酒而已,用得著您生這麼大的氣嗎?兒子現在也可憐得很,有屋回不得,有了小妾等於沒小妾一般。”孟天啟抱怨道。
孟夫人回頭道,“什麼?你說穎兒和夢嬌都沒有讓你進屋?”
“也不是。。。。”孟天啟揉著腦袋說道,“夢嬌有了身孕,孩兒去不得,至於表妹,她說身子不爽,所以兒子才出去找痛快了。”
“不孝子,”孟老爺拽開孟夫人,伸手給了孟天啟一個耳光,打得他暈頭撞向,隻喊道,“你作什麼,你打死孩兒就沒人繼承你的家業了。”
平地炸起一個響雷,無疑是在孟老爺的身上重重地打了一拳,“你給我跪下,今日若不說清楚你幹的好事,我就打死你了一了百了。”
“老爺,明日再說不行嗎?非得三更半夜吵得雞犬不寧,”孟夫人拉住怒氣衝天的孟老爺,就差沒有跪下乞求了。
這次孟老爺沒有放過孟天啟,怒不可遏地問道,“方掌櫃他們的事情都給我說清楚,不然的話,你給我滾出這個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