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懷疑那刺客藏在本侯爺的馬車上,想要攔下來搜上一搜?”顏玉函順口接道。

張通顯得頗為尷尬,吱唔道:“這,卑職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顏玉函勾唇一笑,又“呃”地一聲打了個酒嗝,然後慢條斯理道:“什麽意思都無妨,今日你們若不上來搜一下想必回去後無法向李將軍交待。來吧,趕緊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本侯爺還趕著回府呢。”

聽到前麵一句話,張通頓時鬆了口氣,聽到後一句話後不由心領神會地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心中不無豔羨地感歎,都說安樂侯聲色犬馬風流輕狂,果然名不虛傳,有個貴為皇後的姐姐撐腰就是好啊。

雖然到此時張通對刺客藏身於馬車之中的懷疑已經去了大半,但正如顏玉函所說,如果不親眼證實一下徹底排除這個可能性,他的確沒法向他家喜怒無常性情暴戾的將軍大人交待。得罪了安樂侯固然沒好果子吃,但李如山發了怒那他項上人頭必定不會穩當。

如果顏玉函態度強硬堅決不讓搜車,張通當然奈何不了他,但現在既然顏玉函如此好商量,主動大方做了讓步,他自然樂得撿個現成便宜。

於是張通深鞠一躬馬屁拍得山響:“都說安樂侯寬宏大量高風亮節深明大義,果然名不虛傳,卑職佩服得五體投地。”

顏玉函顯然聽得十分受用,搖頭晃腦道:“好說。”

張通一邊暗中恥笑一邊來到馬車邊,剛要伸手將車門打開,車廂內突然傳來幾聲呻[yín],低柔縈回若有若無,雖然聽不真切,卻足以令人想入非非。

張通一愣,先前隻以為顏玉函趕著回府與侍妾們尋歡作樂,卻沒想到這車上就有一名女子,看來之前顏玉函一路上與這女子還不知如何顛倒快活呢。

接著,窗口又嫋嫋伸出一隻女子的手來,纖指如蔥皓腕如玉,一群粗魯漢子頓時看直了眼,連張通都忘了自己本來要幹什麽了。

接著那隻手緩緩抬起,在顏玉函俊美無雙的臉頰上若即若離來回輕撫。顏玉函順勢張口含住一根玉指,旁若無人地親吻吮xī嘖嘖有聲。

眼前畫麵太過旖旎香豔,一群漢子忍不住麵紅耳赤血脈賁張,連呼吸都粗重起來。

馬車夫王貴則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半點不自在,顯然對自家侯爺的風流無狀早就習以為常了。

片刻後,顏玉函吐出那根手指,放下窗簾回頭朝車內輕笑道:“怎麽,等不及了?乖,讓將軍府的張校尉看一眼侯爺就帶你回去了。”

車內女子模模糊糊低哼幾聲,又似撒嬌,又似埋怨一般老大不情願。

接著,車內再次響起令人耳熱心跳的曖昧聲響。

張通和一眾家將喘著粗氣麵麵相覷,從彼此眼中都讀到同一個信息,這安樂侯如此放浪形骸無所顧忌,那刺客決計不可能藏在這馬車上,顏玉函也決計不可能是被人挾持威逼了。

這麽一來,張通心中不免著急,沒什麽心思繼續聽顏玉函與車內女子上演春宮,隻怕再耽擱下去刺客就逃得遠了。

這時窗口簾子一掀,顏玉函再次探出頭來,唇邊噙著意猶未盡的盈盈淺笑,眉頭卻微微蹙起,朝張通頗為無奈道:“抱歉,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麽麻煩,張兄弟稍候片刻,等她把自己收拾妥當了再上來搜查吧。”

張通幾乎要翻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