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看著點兒,我去樓道抽支煙。”一個警察說道。另外一人點點頭,道:“快去快回,你回來了我也要去解決一下。”
一人疾奔而走,留下的依然在跺腳。黑無常緩緩起身,看看牆上的時鍾,已經是晚上11點了。這個時候,醫院裏麵很冷清,冷清得可怕。加上武警總醫院收的病人很少,護士這個時候該在護士站打瞌睡了。黑無常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隔著玻璃門看到那警察正卷縮在樓道的座椅上打鬥,顯然是煙癮發了。
黑無常悄然打開房門,來到這個警察背後。手指伸出,一根銀針出現在他手指之間。隻見他手指一抖,單手一鬆,那銀針直接插進了那警察的後頸。警察絲毫沒有掙紮,便直接倒在了椅子上。看上去就如睡著了一般。
要說這一手,他還是跟林燁學的。這是第一次用。隻要銀針插在穴道上,他就一直不會醒。拔出銀針,立刻就會蘇醒。警察睡過去後,他迅速往廁所跑了去。在廁所邊上,擺著三個清潔工使用的垃圾車。隨後他鑽進了垃圾車裏麵,這裏剛好可以透過垃圾車的縫隙看到走道裏麵的情形。那個警察看上去就如睡著了一般。
很快,去樓道抽煙的警察回來了,一臉的舒爽,坐到之前那個警察旁邊,晃了晃他,口中有詞。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對方一動一動,將他扶起來一看。表情根本就不像是睡著了。閉著的眼睛胡亂亂轉,似乎十分恐慌。後者立刻發現不對,試著用力搖晃他。無果後,他立刻想到了裏麵的黑無常。迅速推開門,發現裏麵空空如也,立刻知道出大事了。
從病房中跑出來的警察立刻拿出呼叫器,開始呼叫其他看守在醫院周圍的同伴和總台。很快,他就消失在了走道裏麵。幾個值班護士被驚醒,紛紛從護士站出來。這才看到那還倒在椅子上的警察。幾個人合力將他送到了病房中躺著,立刻叫來了醫生。醫生檢查過後,並沒有發現人不對的地方,除了他明顯十分恐懼,呼吸淩亂之外,其他生理特點都很正常。不過就是不能說話,不能動,不能睜開眼。
鴻翔案唯一的幸存者,也極有可能是少年魔林燁身邊的人失蹤了,當然在他們看來肯定是逃跑了。消息很快傳開,醫院亂了。上麵的指揮者這時候犯了一個大錯誤:“一定沒有跑遠,以醫院為中心,向周圍地毯式搜索。”
黑無常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眼見醫院裏麵沒人了,他便安心地在垃圾車裏麵睡著了。這些天來,他沒一次睡好。因為他怕警方在他睡覺的時候對他實施催眠。終於,今夜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次日,黑無常醒來的時候,他感覺到垃圾車動了。透過縫隙,可以看到一個清潔工正推著垃圾車往病房去。這個時候一般是早上五點左右。病人大多還在睡覺,而值班護士一般都在護士站抽空打瞌睡。清潔工將垃圾車推到病房門口後,便進入病房去收垃圾。
黑無常知道這個時候不走,之後怕就走不掉了。迅速從垃圾車裏麵鑽出來,當然不能坐電梯,從樓道裏麵往醫院樓下跑去。這個時候,醫院裏麵已經沒有警察了。想必他們都已經離開醫院在其他地方搜索。黑無常避過醫院門衛的眼睛,順利到了大街上。他此刻是身無分文,想打一個電話都不容易。況且,他此時肯定不能以這張臉出現在大眾麵前。想必警方已經著手準備將他的相片發布出來了。
黑無常思量一下,有一個地方或許是安全的。趁著現在時間還早,他迅速往目標地點奔去。
大學的清晨比外麵更加冷清,特別是在師範大學裏麵,這段時間因為槍擊案一直沒有破案。而且外麵又傳出師範大學學生少年魔林燁被懷疑與鴻翔的群體廝殺案有關。於是學校的學生就更少了。不過,在冷清的笑道上,卻是有一個妙曼的身軀在行走著。
不是別人,正是卓玲。這些天,一直沒有看到林燁的她心中除了十分掛念外還有說不出的擔心。林燁的事情她當然是聽說了。她想與林燁說清楚,她覺得她現在有資格與林燁說當他女朋友的事情了。不過這個時候林燁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的父親也聽說了她與林燁的情況,當然是極力反對,而且要她馬上回家。
卓玲的父親在政府謀職,他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想和林燁這樣的道上混的人走到一起。因此,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父親會極力反對這件事情。況且,林燁是有女朋友的,這一點想必是知道林燁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