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這再也熟悉不過了。好像練的是本門的金丹錄,還是個高級長老的程度。

王唯別也看見風無痕,眼前一亮:“這位少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武功,怕是蜀山掌門柳飛鷹柳師兄之高足!”

風無痕一聽他說出師傅名諱,連忙拱手道:“弟子風無痕,卻不知前輩是我門中哪位長老?”

“哎,慚愧,慚愧,鄙人王唯別習武半途而廢,怕是早已被蜀山除名。”王唯別撚著胡子看向他:“柳師兄眼光不錯,居然教出如此高徒!”

“原來是王師叔!”風無痕歎了一聲,他好像聽長輩們說過這位王師叔,因為家庭的緣故棄武從商了,要不現在在門中確實可以排上長老之職。

“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就好說。躍兒,你要和無痕賢侄好好親近親近啊!蜀山派說起來也是我們懸棺派的起源。”

“誰跟他們是一家人,要是你是,俺可不賣你的帳。”張躍卻囂張的說,他摟緊小米,說:“俺跟小米是一家人,跟師傅是一家人,可不能跟一個冷血動物也是一家人!”

風無痕聽了,麵孔冷冷的,把拳頭握得咯咯響。

張躍又繼續火上添油的說道:“師傅,你雖然是個邪醫,卻不害人,所以俺敬重你。某些人自詡名門正道,幹的卻是一些讓人不齒的事情。”

“什麼不齒的事情?你給我說清楚!”風無痕再好的涵養也忍不住了。

張躍又讓人恨得牙根癢癢的說道:“某些人自己知道。”小米止住他,說:“小蟑螂,你就少說兩句。你看風少俠氣得臉色都青了。”

她故意把“風少俠”這三個字咬得重重的。讓風無痕愣住了,她是在跟我劃清界限嗎。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小米的嫵媚,心下黯然。

“自己人,自己人,何必分得那麼清楚呢?”王唯別笑眯眯的說著,挽起風無痕的袖子就走。風無痕因為長輩在場,不好發作。

張躍則嘰裏咕嚕的在小米耳邊說:“你看,俺就說那老頭子有問題,這麼久不找媳婦,卻原來是個……”小米也伸頭出去看:“我看你師傅不像這種人啊!”“你別盯著看,他們會感覺得到的!”“哦。話說你師傅真的不是那種人吧?”

……

前麵王唯別把事情的原委和風無痕解釋了一遍,當然刨去他的私心。風無痕就覺得小米可憐,是被迫和張躍在一起的。心裏麵的怨氣減少了一點。

……

一路和衛國公的人馬彙合,進入蜀地,小米他們和衛國公打了一聲招呼,說要去尋訪仙蹤。兩批人分道揚鑣,各自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要到那祖師爺隱居的地方,一座巍峨高山下,王唯別突然停步不前,說:“那孫道長就在前麵,你們先去,我一會就來!”

“你師傅幹嘛去了?”小米問。

“還用問,肯定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祖師爺的事情!”張躍咬著一根樹枝說到,眼睛眯起來打量眼前這座山峰。

看到那麼高的山,山路難行,都想拜倒在它腳下。那山上高林樹立,空氣清新無比,讓人深吸一口氣,四肢百骸都舒暢極了。山花,野生茶樹,散發出清幽的香氣。虧得他們三人都是練武之人,張躍和風無痕又是爬慣了山路,這座山對他們來說普普通通。小米卻喜歡攀花摘草,流連山色,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容易走到半山腰。

前麵跑來一個白發冠起的小老翁,小米驚訝的看見他赤著上身,埋頭跑路,似乎對來人來所未聞,那身上的肉幹癟鬆弛,肚子上還有坨鬆肉,雙手放在旁邊甩來甩去。看他龍鍾老態應該很吃力,其實步幅輕靈,一會就從他們身邊跑過。這山野人家來的人少,所以也就沒那麼多禮節,要是放在外麵世道上這就是一個老流氓啊!不過世外高人總會有一些怪癖的,也不足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