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月,雲風月就是雲花語最大的弱點。”昀風傲然道。

“可惜她是個死人,幫不了我們的。”幻瑤劃開他的扇子,繼續往前走。

“那是你不懂得利用而已。”昀風也不去追她,依舊懶散地靠在欄杆上。

“說來聽聽?”幻瑤偏過頭,滿懷期待的樣子。

“如果你能確定雲花語的心思是在皇陵,那本王也許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昀風不緊不慢道,“他想讓雲風月複活。”

“然後呢?”幻瑤問道,這些她是知道的,她為了這個還和雲花語商量過呢。問題是她不知道雲花語開啟皇陵能怎麼救活雲風月。

“皇陵裏有上古守護陵墓的神獸----冰麒麟。”昀風又道。

幻瑤白他,這她都知道,知道上古神獸可以救雲風月。可是上古神獸又不是閻王爺,還能起死回生不成?

“就這麼簡單的事情?昀傾醒來我讓他直接把皇陵打開,冰麒麟送給雲花語,你坐穩你的皇位,我和昀傾要一起走,我們走後,你們怎麼爭鬥無所謂。”他們為什麼一定要繞這麼大的圈子,昀傾都已經這樣了,肯定不會再繼續留在皇宮的,血玉之於他而言,也沒有用了。

昀風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擺了擺手,幻瑤不屑地走開了。

這些古人,就喜歡凡事勾心鬥角的兜圈子。

昀風佇立在湖邊,絲毫不覺得寒冷。

他始終還是救不了幻瑤的吧,自身都難保了。

千情萬怨已是愁(1)。

雲花語懶懶地靠在溫暖香甜的熱湯裏,他這樣會享受的人,一直最滿意寒璧閣的溫泉了。

濃重的水汽藹藹漂浮在水麵,水感如綢似玉,溫度始終保持的最好。

薄薄的帳子後麵,琴葬在玉手撫琴,琴聲宛若流水,淙淙在山間流過。

雲花語手指隨著琴聲在水麵打起拍子,激起小小的水花。

琴骨端著一個白玉托盤:一壺雲水釀,一隻晶瑩剔透的紅玉酒杯。輕輕推開門。

沒有開口說話,輕手輕腳地跪在地上,挽起袖子,將壺中的美酒斟入杯中,遞到正在閉目養神的雲花語嘴邊。

雲花語勾唇,沒有睜開眼,也感覺的到琴骨在微微顫栗,笑意延得更深了,一口飲盡杯中之酒。

琴葬的手指在此刻飛速運轉,琴聲也隨之變得急促。

猶如千萬鐵騎大軍踏入,錚錚劍鳴,鐵甲相撞恢弘之勢。

雲花語皺眉,眼睛始終未曾睜開。

琴葬伸手撫平他緊致的眉頭,低低道“殿下,對不起...”丟下手中的托盤,起身跑了出去。

琴葬並沒有停下手,依舊彈完整首曲子。才緩緩起身,就那麼走下池子,走近雲花語。

任蒸汽熏淡臉上的妝,任池水打濕衣服,在水中,一步步走向雲花語。

長長的睫毛粘上水珠,安詳的臉上少了平日的冷傲絕然。這就是她一心一意愛著的人啊,她伸手撫上他的半邊臉頰,“殿下,醒來以後,你就屬於琴葬一個人了...”話未說完,雲花語猛地睜開眼,捉住琴葬的手,滿眼盡是陰狠,“本座早就知道你和琴骨的用心。本座最不屑這種爭風吃醋的女人,你太讓本座失望了。”

“殿下,你...”琴葬驚訝道。

“怎麼,就你們這種小把戲還能瞞過本座?”雲花語施然起身,滿意地看著發呆的琴葬。

“你以為在酒裏下藥,再混合琴音本座便會昏睡過去?你們便可以為所欲為?隻是本座想不出,琴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