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

幻瑤有些著急,她已經完全融入進來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雲花語和她之間到底是怎樣相愛的。

夢裏不知誰是客(4)

夜深如墨水,弦月掛在高高的天空。

幻瑤擔憂了半天,也沒見有人過來尋仇報複,她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如果真來人了,她可不知道怎麼辦,難不成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人怎麼著了?

她蹲在巷子外麵的一顆樹下,其實不必躲躲藏藏的也沒人看得到她。

打著嗬欠揉著沒有吃過飯的肚子,那裏感覺不一樣了,根本就不會覺得有饑餓感,忽然感覺涼風嗖嗖的,自己現在真是像隻鬼啊。正在她覺得百無聊賴之際,一道修長的影子竄入清夢家的破院子。

幻瑤想進去,結果就如同透明的氣泡般穿牆而過,她直直搖頭,現在真是可以忽視自己了,這是在夢裏!楚幻瑤拜托你別這麼入戲行不行。

清夢正在專心地熬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人已經悄無聲息地進來了。

母親的藥熬得差不多,清夢用濕布將砂鍋端起,放到旁邊的小木桌上,又拿出幹淨的碗,將藥倒了進去。

濃濃的藥汁散發著難聞的氣味,母親每天都要喝這樣的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待盛好了藥汁,她又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廚房,端著藥要送到母親房裏,剛轉身就看到有個人無聲息地站在自己身後,還未來得及尖叫便被他捂住了嘴,藥丸砸到地上清脆一聲,一雙有力的手臂將自己囚禁在懷中。

幻瑤暗下偷笑,真是狗血的段子。難不成她前幾世都是這麼著就喜歡上雲花語了?哦不不不,現在眼前的人叫昀落什麼的。

昀落還在滴血的手臂溫熱無比,一股陌生的男子氣息包圍在清夢周身。她顫唞著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是我。”昀落在她耳邊細語,如此親近的講話,清夢的身子緊繃的像跟弦,既心動,又害羞。

“恩公?你你你要做什麼?”

昀落莞爾一笑,食指輕輕點上她的臉頰,低沉道“我受傷了呢,你要不要救我?”

清夢聞言居然大膽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臉就紅得像蘋果,然後熟練地挽起他的袖子,上好珍貴的布料上染滿了猩紅的液體,一條很長的刀口從肩上一直延伸到小臂內側。

雖然是個姑娘家,動不動就會害羞,但是清夢此刻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瞧瞧四周,並沒有可疑人物,便將昀落拉進了自己的房間。從抽屜裏拿出紗布和傷藥,迅速為他處理傷口。

幻瑤就坐在了床邊,頗有意思地盯著他們看。

不一會紗布幾乎纏滿了他半條手臂,清夢也不多問,放好東西道了句“我還要去給母親再熬份藥,恩公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昀落盯著她的背影仿佛在思索,幻瑤猛地一個冷顫,這雲花語八成不是在想什麼好事。

昀落起身隨意打量著簡樸的房間,換藥品也隨他估量著。看來清夢家真是沒什麼錢,病重的母親,這房中的擺設基本上就是隻有張床和衣櫃,還有張破舊的桌子,椅子。她坐這床都覺得硬邦邦的十分不舒服。

她在21世紀,師父是個有錢的人啊。來到這裏,雲花語,昀傾,包括人格分裂的夜聽風,都住得蠻好。所以她睡得住得地方也不會很差,她有些同情清夢,甚至有些同情自己,竟然有這麼心酸的經曆。

在清夢身上,她看不到自己現在的倔強和活力。也許真是世界不同,家世不同。不過不管怎樣,她對於清夢,多少有種微妙的親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