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驚訝的轉過頭,但不知他們的對話,這孩子聽了多少。“父親隻要記得,李家河皇家,榮辱與共,這就夠了,莫在乎皇上為的 是什麼。”

“從小到大你總有自己的想法,也很讓人放心。”李修沉思了一下,“但你說得對,不管皇上的目的是什麼,皇家和李家,已經聯係在一起了,太子和你,也已經密不可分了。”

李墨染微微一笑,又看向楊氏:“最近辛苦娘親了。”

“你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娘親為了孩子,這不都是應該的嗎?”楊氏雖然這麼說,卻是想起了偏院的李姬妾。

“嗯,那孩兒就不客氣了。”

九月十八,太子河安國公世子大婚。帝皇下旨,大赦天下,且今年的稅減三層,以示皇恩浩蕩、普天同慶。

這天,從安國公府到皇宮的街道,全都鋪上了紅地毯。太子大婚,;禮儀頗多。年少英俊的太子,把安國公世子從安國公府迎娶出來,接上馬的那一刻,圍觀的百姓的掌聲,如雷貫耳。

毛發烏黑的寶馬上,坐著兩位穿著紅色新郎服的少年。

趙元崇坐在後麵,李墨染坐在前麵,他手從李墨染的腰間伸過,拉住了馬韁:“之玉。”溫情的氣息,從李墨染的頸脖間劃過,癢癢的。

“嗯。”李墨染的眼眶微紅。

趙元崇輕輕的笑著,在李墨染的頸脖間輕吻了一下,接著喊了一聲“駕”馬兒跑了起來,朝著皇宮的方向,把一幹迎親的隊伍,遠遠的甩在身後了。

人群中,有雙略帶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們的背影。

“大召律法規定,內在不得考取功名,世子縱然才華橫溢。但嫁給太子,從此功名斷送,英才埋沒,這不是我大召的損失嗎?”有人歎息。

此人長相秀氣,氣質瀟灑,出口便是大召律法,該是讀書人。

此人,正是梁文生。他應了李墨染的邀請來到京城。卻是聽到太子河安國公世子大婚的消息。意外、震撼,太多的複雜的感覺攪合在一起,最多的,隻是惋惜。

皇宮。

太子大婚,祭禮於皇宮崇政殿前。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國公世子李墨染,文才兼備,安國公李家世代忠良,特賜婚世子李墨染於太子趙元崇,為太子妃。“全衡拿出聖旨,”然,太子妃李墨染天妒英才,朕不想大召失此棟梁,故加封李墨染為齊王。與帝並肩,同福齊天。”

此聖旨一出,百官哄然。

與帝一字並肩為齊,齊王。

帝皇這聖旨下的太怪。

“皇上,太子妃本為後宮中人,先皇下了祖訓,後宮不得幹政。”宇文霆出列。

“然祖訓沒有說,後宮不得加封加爵。”文孝帝自看重宇文霆之後,這是第一次,當著朝廷百官的麵,反駁他的話。

“皇上,與帝一字並肩為齊,這是何等榮譽?安國公世子乃十歲小兒,加封齊王,是不是托大了?”刑部尚書呂樺道。

“呂大人所言極是,請皇上三思。”工部尚書謝君豪開口。

“請皇上三思。”以宇文霆為首的文官集體下跪。

文孝帝看向李墨染:“墨染可有話說?”這加封齊王的聖旨,是在文孝帝聽了李墨染的故事後,才決定的。

李墨染起身:“墨染謝皇上。”他抬頭,神情傲然的環視整個崇政殿裏的百官,接著嘴角泛起一抹笑,從容自信的道,“齊王的封號,李墨染受之無愧。”

頓時,整個大堂的百官發出不以為然的嘲笑聲,隻有寥寥幾位,一直鎮定的沒有開口。

李墨染挑眉,走到反應最大的刑部尚書呂樺麵前:“本王於大人家的呂秀武公子年齡相當,不管是文還是武,本王甘願受之挑戰,大人可有自信為您府上的公子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