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而呂秀文作為趙元賢的伴讀,他可是很尷尬。所以回京的路上,大家都保持沉默。
皇宮。
“殿下,齊王回來了。”
趙元崇正在處理這幾天的奏折,乍一聽李墨染回來的消息,手中的筆一頓,還沒等他開口,那人的身影已經進了禦書房。
兩人個把月未見,心裏都惦記著彼此,這會兒見到了,就這樣看著彼此,一時之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上輩子,趙元崇凱旋歸來的時候,已經二十七了,而這輩子,他才十三。沉穩的神情,內斂的氣質,跟那輩子的趙元崇,越來越相似了,除了這帶著青澀的臉。
趙元崇走到李墨染的麵前,眼神溫柔的看著他:“怎麼了?”
李墨染上前抱住他:“沒有親眼看到你穿著戰袍,沒有親眼見證你的勝利,我有些難過。”上輩子,分開十年,這人凱旋歸來見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
敵人的血染紅了他的銀色盔甲,他帶著滿身的血腥來到自己麵前,他說:“何必等來世,我今生就送你半壁江山。”
“你啊……”趙元崇親昵的抱著他的腰,“那我現在穿給你看看?”隻有在彼此私下的時間裏,這個英明睿智的太子,才會像個孩子一樣。
“好。”李墨染微笑,眉眼中,盡是豔麗。
趙元崇心一跳撲通撲通的,再也控製不住了,他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幹燥,趕忙移開視線,又拉著李墨染的手往外跑。他覺得自己傻了,那一刻,他竟然覺得之玉滿是風情。
兩人見麵,不是在禦書房討論國家大事,而是回了東宮,甚至把大門給關上了,不讓任何人伺候。元寶看著自家少爺回來,還沒上前哭一番,就被堵在門口了。
春梅紅著眼道:“快去給少爺準備吃的穿的,都愣著幹什麼?”
她這一喊,大家才回過神來。
“我……原來少爺真的活著。”太子說的時候元寶還半信半疑,現在是真的……真的想哭嘛。
“閉嘴,盡說些晦氣話,當心傳出去打你板子,你候在這裏,等著少爺傳你。”春梅被他說的哭笑不得。
“我自然哪裏也不去。”元寶性格憨厚,他是以少爺為天的。
財寶又穩重些,但此時也偷偷的擦著眼淚,少爺回來了,真好。但他一邊又嫌棄元寶。卻不知自己這要哭不哭的樣子,才是好笑。
趙元崇拿起銀色的戰袍:“那我穿給之玉瞧瞧?”好激動,心頭竟似有小鹿在亂撞般。
“我先沐浴。”李墨染已經冷靜下來了,他一路風塵仆仆的趕路,這會兒最想做的,就是泡個澡。
“我給你搓背。”趙元崇三兩下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跳進浴池裏,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哪有召國太子的風範?
從前,趙元崇抱著李墨染的時候,隻是覺得付出一切,也要讓懷中的人開心快樂,可是現在,對著他光滑的裸背,他就覺得心頭平靜不下來。
李墨染趴在池邊,任由趙元崇熾熱的視線盯著自己的脊背,這麼直接又帶有侵略性的眼神,他當然感覺得到,但是齊王殿下年紀小,無所謂。
身體雖小,李墨染的心理年齡可不小,他回頭:“你不來幫我搓背嗎?”微微上揚的眉目,帶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烏黑的頭發順下披在他的背上。他的皮膚白皙,此時卻因為溫水而溫紅,紅潤的唇微微張著,讓人想抓著他狠狠的親上去。
一股從未有過的燥熱,從趙元崇的身體湧起,且集中湧向他的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