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身材雖然清瘦,但氣質卻十分的優雅。

李墨染整個人,就像一副山水畫,看著有些冷淡,然而又讓人覺得很溫暖。溫暖,是因為他睜開眼,露出淺淺笑容的時候。

接過元寶遞上來的茶,李墨染漱了一下口,又喝下半杯:“陛下可曾來過?”

“來過,見少爺睡著,又走了。”元寶道,“對了,這是您的信。”

信?李墨染想了想,唯一和他寫信交流的是寒國的三王爺韓傾雲,但是韓傾雲的信五天前已經送到了。信中表示,寒國大王爺已死,如果他和四王爺、五王爺開戰的話,希望召國能發兵幫他。

李墨染的回信自然是願意的。不僅僅是願意,還是求之不得呢。可是算了算時間,韓傾雲也差不多才收到他的信,怎麼這麼快就回信了?

“拿過來。”

“諾。”

接到信,一看筆跡,李墨染有些意外,竟然不是韓傾雲的筆跡,而是韓傾霖的,他寫信給自己幹嘛?

李墨染拆開信,看到信的內容時,他驚訝的挑了挑眉。如此一來,那韓傾雲不是……李墨染馬上起身,白色的羊毛毯從他身上滑落,掉到了地上。這羊毛毯是裴州刺史送的,裴州刺史送給楊氏,楊氏再帶進宮來。羊毛毯本身不是純白色,是經過處理之後才有這個顏色,在色澤上,也是費了不少心的。

召國目前的朝廷作風,還沒有賄賂,裴州刺史送給女兒,楊氏再送給李墨染,也純屬於母子,所以倒也無妨。

元寶趕忙把羊毛毯撿起來,又拍了拍。那麼珍貴的毯子如果弄髒了,多可惜。

趙元崇正在練武場練武,未子塵、於輕飛、風平,全都陪著他。從他滿身是汗水的情況來看,這恐怕練了不少時間了。

看到李墨染進來,他拿起英德手中的毛巾,往身上擦了擦,然後又披上衣服:“你怎麼來了?”

李墨染走到他麵前,把手中的信給他:“這是韓傾霖送來的。”

韓傾霖?

趙元崇挑眉,隨即看信:“懷疑我們四國聯盟?”趙元崇看完信,還給李墨染,“四國聯盟殺他一個寒國的皇子幹什麼?不如直接結盟殺進他寒國。”可笑至極。

而且,為何在五大散國會議結束之後獨獨殺他寒國皇子?

“他難道沒懷疑韓傾雲嗎?”趙元崇轉而又問。

韓傾雲殺了大王爺這件事,趙元崇是知道的,韓傾雲給李墨染的信他也看過。隻是沒想到按照寒國目前的情況,竟然沒有人懷疑。

“沒有理由懷疑。”李墨染道,“韓傾雲一直是大王爺黨派的,在他們的眼裏,他和寒國那個大王爺是一榮俱榮的,在這種情況下,誰會懷疑韓傾雲。不得不說,韓傾雲殺了他們大王爺,的確是個好機會,如此一來,四王爺和五王爺的嫌疑不能排除。四王爺和五王爺跟寒國的皇位,永遠的杜絕了。畢竟任何一國的帝皇,都不會重用一個殺兄的……疑犯。這是忌諱。”

“也是,韓傾雲這個人有野心,又是大王爺一派的,跟四王爺、五王爺是政敵,如果他登基成為寒國的帝皇,那麼四王爺和五王爺都逃不了一死。”趙元崇說到這裏,停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寒國國君沒有把皇位傳給韓傾雲,那麼會傳給誰?”

李墨染眼睛一亮:“韓傾霖,如果我是寒國國君,為了減少殺戮,肯定會把皇位傳給韓傾霖。但問題是,韓傾霖無心皇位,如果寒國國君把皇位傳給他,而那麼苦心經營這些的韓傾雲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