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卻又覺得不該問。
瞧著他的神情,李墨染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凡有血性的男兒,誰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天下已經大亂,十國變成了九國……可能七國。姐夫覺得召國想一統天下,或者說我和陛下想一統天下,會不會隻是夢而已?”李墨染問得直接,問得果斷,問得堅定。
但同樣,呂秀文雖然愣了一會,卻也同樣回答得堅定,回答得果斷,回答得直接:“不是。召國有陛下和齊王,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這一次,他尊稱李墨染為齊王。雖然眼前的少年比自己年輕,但是作為一名讀書人,他敬佩李墨染的才華,作為一名男子,他敬佩李墨染的大度,甘願為妻,嫁給男人。作為一名朝廷命官,他更是敬佩李墨染,召國的齊王,值得天下人敬重。
李墨染聽了他的話,並沒有開口,而是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笑容染上他的眼底。
李玫姿雖然不太懂他們之間的對話,倒也識趣,把空間留給了他們,自己去招呼下人準備午餐。
“怎麼沒看到張大哥?”知道他今天要來,張鐵黎應該會在這裏,卻沒見到,李墨染有些意外。
“張兄去巡防周邊海域了。”呂秀文道。
自從知道海域如此重要,呂秀文和張鐵黎都非常的謹慎。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是安排人輪流巡邏值班的。
“哦?”李墨染隻是挑了個音,也就沒繼續了。“清國那邊,可有什麼發現?”
說到清國那邊的情況,呂秀文也嚴肅了起來。他擔任和州刺史,並不僅僅是做好刺史這份職位,還有一份更重要的任務,監視清國。
“沒有特別的情況,和州對麵的城池沒有舉動,據說這次清國昌平王為小王爺舉辦滿月酒,邀請了四國聯盟,隻是,他邀請殿下的理由,卻是牽強。”呂秀文覺得其中肯定有詐。
“你怎麼也知道這個理由了?”李墨染笑著問。
“這個……”呂秀文也笑了起來,“殿下豈會猜不到?”
“趙元崇真是……”呂秀文會知道李墨染大概什麼時候到這裏,自然是皇帝陛下給了呂秀文密信,為了李墨染的安全,皇帝陛下可所謂吃不好,也睡不好。
而皇帝陛下呢?
現在在做什麼?
禦書房。
“陛下,暉年年紀也不小了,內子和我向他暗示了好幾次,問他有沒有心儀的姑娘,可以把婚事給定下來。可是那小子就是不聽,我和內子對他已是無能為力,不過,這小子卻不敢違逆陛下的話,所以老臣鬥膽向陛下討個麵子,請陛下向暉年套套話。”鄭探為了兒子的婚事,已經被鄭夫人念得心力交瘁了。
沒有辦法,隻好不要這張老臉,來求皇上了。
經他這麼提起,趙元崇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在回京的路上,他和李墨染就是想著把端禮和鄭暉年的婚事給解決了,卻因為清國昌平王兒子滿月酒的事情,給搞得忘記了。現在鄭探提起,趙元崇也來了興致。
“有何不可,朕選個賢良淑德的女子,給他指婚就是了。”趙元崇道。
“多謝皇上。”鄭探放心了,帝皇指婚,自家的兒子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趙元崇說行動便行動,於是叫來英德:“把滿京城所有待嫁閨中的姑娘名單,給朕擬一份出來。官宦人家,人品端正便可。”
“諾。”英德馬上去辦理。
滿京城所有待嫁閨中的姑娘名單,其實也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