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將一件長袍正確地套在了身上。

“啊哈!原來是這樣!”藤真喘著氣,又抓起一件衣服,把流川揪過來套在他身上,說:“我穿你不穿的話,兩人走在一起看起來太奇怪了,你就將就一下吧。”

流川翻了個白眼,勉強讓藤真把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扯著腰帶問:“這是幹什麼用的?”

“誰知道?”藤真搖搖頭:“也許是大人出門的時候怕小孩子跑丟,就綁在他們身上的繩子吧?”

“……好吧。”流川穿著衣服走了兩步,說:“穿著衣服真不方便,而且它還一直往兩邊散開。”

“自己用手拉著吧!”藤真穿上衣服就不冷了,所以他再也沒有興趣研究褲子的穿法了,索性把剩下的布料撕破,弄成兩塊不規則形狀的破布,分給流川一塊。

“幹嘛?”流川嫌惡地拎起布料。

“遮臉。”藤真研究了半天也不會係結,有點後悔出來時太衝動,應該至少向彩子問清楚如何蒙麵。但既然已經跑這麼遠了,斷然沒有回頭的道理。於是,藤真一手拉著衣服,另一隻手攤開布料蓋在自己臉上,笑嘻嘻地說:“這樣就可以了!”

此時的人形的藤真,身上套著一件鬆垮垮的中衣長袍,膝蓋以下嫩白的小腿和雙腳暴露在外,臉被一塊白布用手拿著遮住,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

流川皺眉說:“你這樣子看起來好奇怪,還不如不要穿。”

“少羅嗦!”藤真說:“不穿我會冷,不遮住臉要是被打怎麼辦?”

“那我就燒死他們!”流川神氣地說。

“不可!”藤真立刻厲聲阻止:“師父說過,絕不可來人間作亂傷人,不然會造天譴,也無法繼續修仙,以前的道行也會功虧一簣。小楓,你可不能衝動。”

“隨便說說而已。”流川撇撇嘴:“大師兄不在,變你嘮叨了。”

“……”藤真懶得理著毒舌小孩,催促流川用布遮住臉,大搖大擺地朝集市走去。

可想而知,藤真和流川“時尚的裝扮”在尚州城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兩人走到哪兒,旁邊的人都傻呆呆地望著他們倆,完全忘記自己手上在做什麼。雖然看不清兩人長相,但是他們這樣就穿著雪白的中衣赤腳蒙麵地走出來,著實讓大家覺得這倆人不是瘋子就是神經病。

集市上很什麼都有——賣花的賣菜的賣胭脂水粉的賣肉的賣點心的賣珠寶首飾的讓人目不暇接。藤真和流川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熱鬧的集市,有點緊張又新奇地睜大眼睛到處看。突然,流川扯了扯藤真的袖子,望著不遠處一個小販舉著的糖葫蘆不肯走了。藤真轉頭一看,頓時覺得自己的口水也快要滴下來了。兩人眼冒精光地走到小販跟前,小販看他們兩人雖然打扮奇怪,但是也不會放著錢不賺。

“兩位…小弟弟……”小販開口說道:“你們想吃糖葫蘆?”

“嗯、嗯!”藤真和流川猛點頭。

“嗬嗬,一文錢一串。給你們來兩串?”

“好!”藤真和流川雖然不懂“一文錢一串”是什麼意思,但是聽到後句,以為這位善良的小哥要送他們糖葫蘆吃,都感動得無法自拔,昔日花形對他們說的“人心醜惡”什麼的完全被拋到腦後。

“一串…兩串……”小販把糖葫蘆遞給藤真和流川,笑著正說著“一共兩文錢,謝謝小兄弟捧場”,就看見藤真和流川拿著糖葫蘆喜滋滋地轉身,邁步開走了。

“喂!等等!”小販立刻上前拉住藤真:“你們還沒給錢呢!”

“錢?”藤真疑惑地睜大眼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