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非常容易走火入魔,身靈俱毀。所以阿神留在你們身邊,等他報恩之後,便能專心修行。”

“……”

“我亦一樣。”藤真接著說:“不錯,我確是狐狸精。我來凡間,也為報答恩公救命之恩。如果你強行將我囚禁在你身邊,即使我不自行了斷,也會雜念纏身,不久便會變回原形,功力減退,直至魂飛魄散。”

阿牧眯起眼,質疑地看著藤真說:“我不信。你隻是想我放你走罷了。”

藤真毫無畏懼地看著阿牧:“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向阿神求證。”

阿牧心情煩躁。他身為太子,位高權重,從來都是美女俊男巴著求著要他寵幸,就連傾世脫俗的阿神也對自己萬分順從,而眼前這隻小狐狸卻如此不知好歹,讓牧十分氣惱。

阿牧來回走了幾步,又走回床邊坐下。他對藤真說:“你這又是何苦?你侍奉在我身邊,我保你一生榮華富貴。今日若不是我開口,知府他們早把你當做罪犯處斬了。我對於你來說,也算是個恩人。”

藤真轉頭,說:“我本就沒有下過毒。那些壞人冤枉我,現在還我清白,根本就是理所應當。”

“你!”阿牧伸手想打,卻憐惜地撫上藤真的臉頰。藤真用力將其推開,勉強喚起風靈,在自己麵前築下一道屏障。

阿牧一笑,說:“你這點小把戲,隻要我一用照妖鏡,就全無作用了。還不快快收起。”

藤真搖頭,說:“你放我走!”

阿牧盯著藤真思忖了一下,說:“你重傷未愈,且在這裏休息。等你傷好了以後再從長計議。”阿牧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南烈的身世

阿牧十分氣惱地走到院子裏,看到南烈仍低頭站在門口,便隨便吩咐了一句“好生照看藤真”就走了。然而阿牧不知,此時南烈心裏卻掀起了千層巨浪。他剛才用了竊聽術,把房間裏牧藤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南烈略顯呆滯地走回房裏,仔細端詳藤真精致的容顏,內心大喊道:“他是狐狸精!是狐狸精!!是啊!我早該想到的!,如此絕色,芙蓉如麵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怎可能是凡夫俗子?”

藤真看南烈麵色很不好的樣子,皺著眉問:“你怎麼了?”

南烈逼著自己找回神誌,搖搖頭,說:“無事。我…先出去走走。你身體有何不妥讓下人來找我。”

南烈逃跑似的離開藤真的房間,一口氣跑到知府府邸庭院深處,靠著一棵大樹滑坐下來。他的腦海中反複重現著自己五歲前的情形。

窮困的生活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父親的影子。病弱的母親帶著虛弱的自己一邊到處找零工,到處求醫問藥。母子倆生活清貧,幾乎淪落成乞丐,直到遇到恩師北野。

那一年,五歲的的南烈高燒不退、全身烏青,看見的人都以為南烈是被惡魔附身,喊打喊殺地趕了母子兩人出城。南母婉碧在城郊竹林抱著幼子不知所措的時候,外出采草藥歸來的北野遇見了兩母子。

北野立刻看出南烈身中劇毒。他問婉碧起因,婉碧卻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北野看母子倆可憐,醫者仁心,便趁夜深人靜時悄悄帶了他們回豐玉堂暫住。

北野用藥草暫時控製住小南烈體內的毒性,卻無法從根本解決問題,直到那一日,婉碧一邊流著淚,一邊娓娓道來她昔日的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她說,她本是陳州南家的二小姐。六年前的一日,她在酒樓偶遇一位神清俊朗、風度翩翩的年輕公子。兩人一見鍾情,竟背著家人私定終身,許諾相守。然而,就在公子要來上門提親之前,婉碧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中蛇毒。公子頓悟,因為他本是靈蛇修煉成精,自己的原形,卻是含有劇毒的蟒蛇。婉碧深受打擊,公子也悔不當初。為了不繼續害自己心愛的人中毒更深,公子狠心斬斷情絲,毅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