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公豹在楊戩身上灑了蠱心粉引發他的邪念,他不是應該和薑子牙他們做對嗎?”
“那怎麼帶著他的狗離開了西歧啊!”玉嶜也是滿臉不解,胡仙兒收起女媧石,“他的邪念就是他的狗,沒想到他竟然不渴望權勢。早知道就用這招對付其他人了,還浪費了那麼珍貴的蠱心粉。真是白費了一番心血。”
申公豹此時施施然走進來,白色的長發梳起一束,其餘的散下來,額前一縷長發蓋住了一隻眼,剩下的那隻眼裏滿是冷邪之意,“那倒未必,楊戩的邪念是哮天犬,如果抓了哮天犬,用他做要挾,不愁楊戩會不聽話。”
胡仙兒與玉嶜對視了一眼,決定就這麼辦。玉嶜與鳳青青立即出發了。申公豹坐在塌邊,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著一杯酒,眸中閃過誌在必得,薑子牙,一縷殘魂始終不是完整的你,我要你的全部。仰頭,一飲而盡。濃烈的辣意一直滾到了心裏。
兩軍對壘,薑子牙舉起打神鞭,“鄧將軍,子牙一直很盼望一見,今日且與我一戰。”鄧九公豪爽的大笑,“好,我就試試你的身手。”
兩人打得風雲變色,底下的兵將怒吼著衝向對方,旗幟相碰,兵戈相見,成湯兵士剛剛砍倒西岐的兵士,還沒來得及高興,另一把刀已經穿透了他的心肺,笑容凝固在嘴角,人卻倒了下去。
雷震子和土行孫潛到敵營,土行孫去燒糧草,雷震子去放馬。正在看守糧草的兩個士兵還在無聊的說著話,突然覺得麵前的土動了一下,還揉了揉眼睛,納悶道,“喂,我說小李啊,你看到什麼了嗎?”
那兵士直接走上前,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沒看到,你眼花了吧!”那兵士回過頭來,看著原地,頭突然滾落下來,原地的士兵張了張嘴,喉嚨間發出嘶啞的喝喝聲,然後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土行孫一身和土地顏色接近的衣服鑽了出來,手中的刀還染著一抹血色,空氣中淡淡地血腥味,土行孫得意的點點頭,心想這任務也不是很難嘛|看著那營帳著起了火,土行孫撥開營帳,臉色一變,裏麵怎麼是空的?
腦後一陣疾風,土行孫連忙滾在地上一躲,饒是這麼快的速度,衣服上還劃了個大口子,土行孫抬頭一看,麵前是一個非常美麗的紫衣姑娘,鳳目裏那眼黑白分明,似乎蘊含著水汽,點點粉唇若桃花染就,土行孫一下子呆了,這姑娘真是太美了,比鳳青青都美。唉?我是不是說過這話。
沒時間給他想那麼多,長劍連刺,土行孫連忙遁地想走,鄧嬋玉一下子想起這個矮子是誰了,怒氣蓬勃的把劍挑入土裏,再拔出來時,看見劍尖上有血,才消了些氣。
忽然聽到馬兒嘶鳴,蹄亂如雷,鄧嬋玉驚呼一聲糟了,趕忙跑出去,見軍營裏一片大亂,所有馬匹揚蹄痛嘶不止,兵士上前去拉,卻被踩傷在馬蹄下。慘叫聲,馬鳴聲,身後是熊熊大火,鄧嬋玉的臉色在火光中明暗不定。
正在交戰的鄧九公聽到不遠處軍營亂糟糟的,又看到衝天而起的火光,心下叫糟,但他心性堅韌,又有智謀,所以不慌不忙的停了戰,“薑子牙,今日打鬥了一天還未分出勝負,你我身具法力不怕疲累,但你我將士皆為普通人,早已身心俱疲,不如-------”
薑子牙笑吟吟的開口,眉目間的清冷似乎都如春雪初融般舒展開來,“休戰吧|幾日後,我們再來過。”薑子牙看著鄧九公遠走,那笑如曇花一現漸漸消失不見,唇角微揚,“鄧九公真是個聰明人,可惜,助紂為虐。”
哪吒在不遠處翻了翻白眼,要是以往他早就上去追問為什麼不乘勝追擊,現在他可不會上去自討沒趣,你不理我,也別想我好好理你。
“他把最疼我的師叔母都趕走了,真是沒人性。”哪吒看著雷震子給土行孫包紮傷口,埋怨著薑子牙,“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師叔這次醒來,就變得那麼冷血。他打我就算了,竟然休了師叔母。”
雷震子和土行孫敷衍的點著頭,應付著哪吒的怒火,這哪吒倔強的跟驢似得,讓他別怎麼做,他偏偏跟你唱反調,得順毛捋。旁邊響起了武吉的咳嗽聲,哪吒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不滿我說你師傅,可他也是我師叔啊,他做的不對,我為什麼不能說。”
這次雷震子和土行孫也開始咳嗽,哪吒皺了皺眉,不解道,“怎麼你們也會感染風寒嗎?”身後響起很輕柔的聲音,“他們隻是想告訴你,我在你身後。”
哪吒眼珠轉了轉,脖子硬的回不了頭,完了,被抓住了。武吉他們低下頭,等著挨訓,卻不料薑子牙疑惑的反問他們,“我休了招娣有什麼不對,別人都把她當成我的弱點來威脅我,這樣與她斷絕夫妻關係,她就可以過平靜的生活了。可以嫁給對她好的男人,而不是我,在我心裏,隻有天下,沒有妻子。”
“我這樣做,是為她好,你們不理解也沒有關係,我不需要,隻是李哪吒如果以後再對本帥不敬,必定嚴懲不貸。”薑子牙的目色清冷無比,從幾個人的臉上一一看過,又誇獎了一番土行孫和雷震子,才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