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1 / 2)

事?”陳先生問曾致,因為此時也隻有他能正常回答問題。

曾致卻不出聲。

曾敏指著前麵的曾玫,一邊哭一邊說:“是她先打我的!”

曾玫回頭說:“你還有臉說!是你把我的文章踩得稀巴爛,也是你先推的我,我的後腦勺都起大腫包了,而且你還打寶菱了,難道你還有理了?”

陳先生大概知道這是由一篇文章引起來的混亂仗,覺得批評誰都不好,便道:““好了,好了,都別哭了。下麵接著上課。”

下課回來的路上,曾玨見寶菱的臉紅腫著,想到曾敏還狠狠地踢過她的身子。回到明澈軒後,曾玨便讓玳安去醫藥堂給寶菱拿消腫的藥來敷一敷。

寶菱得了藥,知道是大少爺關心她,心裏很是感激。

徐昌家的與溫福家的問寶菱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被誰打的,寶菱怎麼也不肯說。她們又問玳安、玳林,要知道玳安與玳林是最懂大少爺的心思了,當然也不會說。

而在回來的路上,曾致見曾敏往芳香閣走去,便攔住她:“你不能去告訴娘!”

曾敏委屈地說:“我都受欺負了,還不能告訴娘麼?”

“都是你自己招惹出來的禍,還有臉跟娘說?娘的身子本來就不好,你這個樣子讓娘見了豈不是更堵心麼?”

“我……我……”曾敏跺了跺腳,朝自己的菡萱閣跑去了。

第十五回出侯府

哪怕他們個個都不肯細說原因,但曾敏與寶菱臉上有著掌印,丫鬟小廝們再暗地裏一傳,也就傳到了高夫人的耳朵裏。

次日下午,陳先生就被叫到了至聖堂。

曾義恩得知後,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便也陪在這裏。

“老朽隻不過出去小恭一會兒,沒想到等我回來時,他們就亂成那樣了。其實也就一篇文章掉在了地上引起來的事端。大少爺與二少爺隻是拉架,並沒有參與其中,他們還是很懂事的。”陳先生又將他了解的大致情況細說了一遍。

他不知曾玫與曾敏的言語中涉及到夫人與李姨娘。當然,既便他得知涉及到她們,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這個敏兒,從小愛招惹事,爭強好勝的,竟然欺負到玫兒身上了。不就是見不得玫兒寫得好文章麼,玫兒可是她的姐姐,渾丫頭不知大小的!”高夫人聽了氣得很,但為了保持大家風範,她還是沒有將話說得太難聽。

陳先生道:“確實是二小姐挑出來的事,她脾性焦躁了一些,氣量也小了一些,我看著,大小姐給二小姐那一大耳摑子可也不輕呢!”他實話實說,並無偏頗。

“那還不是她先推玫兒的,玫兒長這麼大可是頭一回打人!”高夫人立馬回道。

“夫人說得是,我這也是頭一回見大小姐動怒呢,平時她的性子可是極為溫和敦厚的。”

曾義恩一直未吭聲,心裏在思忖著,李姨娘外表柔順,心思卻狠毒,而教育的兩個孩子,致兒頑劣膽大,天不怕地不怕的,至於敏兒他本來還覺得算是乖巧能幹,沒想到如今也是心思過重,又愛惹事生非,脾性暴躁,見不得別人比她好,看誰都不順眼似的。

他歎了歎氣,道:“還望陳先生在開蒙教學時,也多教教他們如何做人,教他們如何謙遜禮讓,知禮儀。兩姐妹在一個學堂裏讀書,竟然還打架,這要傳出去,簡直是丟人現眼!”

陳先生羞愧,道:“侯爺提醒的是,老朽定會在這方麵多多教誨。畢竟她們都還年幼,拌嘴吵鬧也是極為正常的,還望侯爺與夫人不要太憂心。”

雖然陳先生在開頭也說了寶菱被打的事,但夫人與侯爺的心思全在自己兒女的事上,並未將寶菱的事聽了進去,提也未提。

陳先生走後。高夫人本想去看看曾玫,然後再把曾敏叫來教訓一頓,這時見大管家徐昌進來了,說有重要之事稟報侯爺,她就沒挪動身子,暫且坐著聽一聽。

徐昌將這兩個多月來置的鋪子各情況向侯爺稟告,並將各鋪子所花的銀兩帳目及各鋪子夥計名單遞給侯爺過目。

曾義恩仔細看了看,一共有三十個鋪子,其中有八個是在益陽城和霄陽城,經營的有首飾、綢緞、藥材、糧油等等,都是近年來時興的生意。

曾義恩思慮了一下,說:“把益陽城和霄陽城共八個鋪子全都放到致兒的名下,再……把明羅城這兩個糧油鋪子也放到他的名下,剩下的二十個鋪子,玨兒與琨兒各分得十個。”

高夫人聽了,頓時不樂意了,眉頭一聳,道:“侯爺這是為何,致兒得的怎麼可以與玨兒、琨兒一樣多?”難道她白當大了?

曾義恩瞧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道:“夫人這都不明白麼?玨兒與琨兒總得有一人會襲得侯位,到時無論他們倆誰襲得侯位,就得把自己名下的十個鋪子給另一方,不就是二十個了麼?是致兒的雙倍!致兒性子不沉穩,瞧著他將來也不像是個能懂得治國韜略的,也就不讓他走仕途了,分得他那十個鋪子,將來作為二房那一脈的生存吧。大管家,等致兒再讀兩年書,實在不上進,就打發他去鋪子裏學著做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