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2)

兒,說:“我之所以同意嫁給玳安,隻因為……隻因為我知道自己沒有那個福份嫁給……喜……喜歡的那個人。”

“你喜歡大少爺吧。”曾玫直白地說。

香兒身子顫了一下,不敢吱聲,她不知大小姐是怎麼知道的。若被夫人知道她有這種僭越之心,還不知要怎麼處罰她呢。

曾玫見香兒如此緊張,便道:“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莫非你同意嫁給玳安,隻不過想得些機會去明澈軒?”

香兒的眼裏閃著淚花,哭道:“大小姐,我並不敢心生僭越之事,隻是覺得……覺得這樣能多見見大少爺也是好的,他若能多瞧我一眼便是我的福份了。”

曾玫沒經曆過感情之事,並不能十分理解香兒的心,但事理她卻是明白的,說:“既然你自己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為何又要去奢望,恁地白白苦了自己!”

香兒心裏痛楚之極,她自己又何曾想嚐這等苦呢。

曾玫又道:“以你這等身份,哪怕是給大少爺做妾都是不行的。不是說你不配給大少爺做妾,而是府裏自來沒有這個規矩!你這等自尋煩惱,成日憂愁,還不如解開了心結與玳安好好過日子,我瞧著玳安也不錯,實誠本份,你若真心對他,他肯定會對你好的。”

香兒自個兒想了想,也隻能這樣了。既然大少爺給了她這種屈辱,她也沒臉再去明澈軒見他了,若自己還想安生,想把日子過下去,隻能委身做玳安的娘子了。喜歡大少爺就把他放在自己心裏好了,反正無人能管得了她的心。

她朝曾玫磕了個頭,“謝大小姐提醒。”

“你快起來吧,以後別再嚼舌根了,也不要去關注大少爺與寶菱的事。”

“是。”香兒起來了。

曾玫見香兒近日似乎比以前消瘦了,氣色也不好,難怪書中有“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之類的句子,看來情感之事當真是害人不淺。

想到這裏她又疼惜香兒起來,見她的眼睛紅腫腫的,臉上還糊了不少眼淚,說:“沒事了,你去洗把臉吧。”

今兒個夜裏輪到玳林在明澈軒侍夜,到了晚上戍時,玳安得以回到他與香兒的新家了。

讓他頗為吃驚的是,臥房門竟然敞開著,這是香兒讓他進臥房的信號麼?剛成親那些日子,他做夢都想進去,而這時,他又不想進去了,就香兒告發寶菱那件事,一直讓他如同吃了個蒼蠅。

在他的想象裏,香兒不是這種愛惹事或在人背後嚼舌根子的人。可是自從自己娶了她,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前些日子他還在等著香兒給他一個解釋,可是香兒壓根就不搭理他。

既然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他又何必去討個沒趣。

此時香兒一直端坐在房裏靜靜地等著玳安,明明聽到他回來的腳步聲卻半天也不見他進來。

香兒不禁惱了,忖道,他到底想怎樣啊,自己都把臥房門敞開了,難道要自己出去把他拉進來嗎?

她騰地起身,氣衝衝地來到堂屋,見玳安已經把幾個椅子拚好了,正在攤被子呢。

“你打算一輩子睡這裏麼?”香兒沒好氣地問道。

玳安沒想到她會出來,有些愕然,他愣了一下,道:“不是你不讓我進去的麼?”

香兒語結,轉身準備進房,想了想又停住了,回頭說:“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去明澈軒多事了,更不會挑寶菱的理。你今日不進我房,那這輩子就都別進來!”

玳安怔怔地看著她,她這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而且她還讓自己進臥房了?

想到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玳安還是有點怕,他可不想一輩子睡椅子。雖然她凶巴巴的,好歹也算是說了句軟話。

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夠為難她的,若再不進去,豈不是自己太矯情?

玳安恍過神來,趕緊將被子一卷,跟在她後麵進臥房了。

香兒當他的麵迅速脫了衣裳,爬上了床。因為她是背對著玳安的,玳安不知道她臉紅沒紅,反正他自己臉紅了。

臉紅歸臉紅,他也將自己衣裳脫了。香兒讓他進臥房,不就是同意與他睡一個被窩麼?

當他鑽進被窩與香兒身體相觸時,他才真實地感受到香兒是他的媳婦了。他心裏想著,隻要她不嫌棄他,也不再多事,他會用心好好疼她的。

他生澀地摸索著脫掉了香兒的裏衣,再爬到她的身上,當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時,卻摸了一手掌的淚水。

她哭了?她覺得委屈?

玳安嚇得要翻身下來,香兒一把抱住了他,不讓他下來。

他懵了,不知香兒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她不是委屈,僅僅是害羞?

“你別愣著了!”香兒有些哽咽地說。

玳安哪裏知道香兒心裏的苦楚。聽到她這麼催著,就以為她真的隻是害羞而已。

他撫摸著她,親吻著她,沒人跟他傳授過男女之事該怎麼做,他隻是憑著本能,但動作絕對輕柔,因為他怕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