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1 / 2)

著,寶菱,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我真的有點等不及了。

他一會兒焦灼,一會兒煩悶,一會兒歎惜,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待寶菱睜開眼睛醒來時,天已大亮。若平時在這個時候,她早就起床開始收拾屋子了。可能是昨晚太困了,又新鮮也有些興奮,而床又舒服,她就睡得沉了。

她睜著眼睛看著上方紅色的床幔,不知怎麼的感覺臉上貼著什麼東西,她眼睛一側,嚇得渾身一緊。曾玨的臉貼在她的臉邊,身體與自己也相靠著,一隻手還搭在自己的腰上。

她身子僵硬著,心髒卻砰砰直跳,不知該怎麼辦好,若動一下他肯定就會醒的。

若他醒了,彼此看到兩人這個姿勢多害羞呀!

她不禁埋怨起來,大少爺是怎麼睡覺的,怎麼跑到我這邊來了?這床還不夠大麼?

曾玨因昨晚失眠太久,這時正睡得香呢。

“寶菱、大少爺,你們醒了麼?我估摸著等會兒夫人就要來看白帕子了。”徐昌家的在門外叫著。

曾玨被徐昌家的吵醒了,他微微睜著迷糊的雙眼,卻見寶菱正在緊盯著他瞧。

又見自己貼著她睡,渾身的血液頓時上湧,趕緊往邊上挪了一挪。

寶菱羞澀地說:“大少爺,我們起床吧,徐嬤嬤說夫人等會兒要來看什麼帕子。”

曾玨一愣,坐了起來,找到了昨晚掀在床尾的白帕子。

寶菱見曾玨神情有些著急,問:“怎麼了?”

曾玨沒空搭理她,來不及穿衣裳,下了床,翻出朱紅脂硯,瞧了瞧,覺得與血色相差太遠,肯定瞞不過他那精明的娘。

此時若去膳堂染什麼雞血鴨血也來不及了,何況人多眼雜,搞不好就漏餡了。

他急得要跳腳,在屋子裏亂轉著,寶菱跟在他後麵不停地問怎麼了。

這時他看到桌上放著一把剪子,靈機一動。他掀起褲腿,撐開剪子,對著小腿劃一下。

“啊!”寶菱嚇得一聲驚叫,“大少爺……你……你這是怎麼啦?”她要哭了起來。

曾玨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噓”的手勢,然後他把白帕子接著細細的血流,待白帕子染了個大半,他才把它放在一邊。

寶菱不敢再哭了。

她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麼,但知道得配合著他。她飛快地尋了個紗布條幫曾玨把腿綁了好些圈。

“寶菱,你們起來了嗎?夫人來了!”徐昌家的在門外向他們通報一聲。

曾玨慌慌張張地把剪子收了起來,再把染紅的白帕子放在床上,寶菱隻是跟著瞎慌張。

高夫人推著門進來了。

曾玨與寶菱趿著鞋子到她麵前行禮。

高夫人見他們倆都隻穿著裏衣,連外裳都來不及穿,臉上又都是神色慌張的表情。

她不禁納悶,難道自己來得太早了,破壞了他們的好事?可是……不是應該昨晚就……。

她來到床前,看到染了大半紅的帕子,上麵的血跡還未幹,看來自己還真是來得太早了。隻是……他們倆昨晚幹嘛去了,為何還要等到今兒個早上?

看到了這個染紅的絲綢帕子,她還是很高興的。

“玨兒、寶菱,你們還不趕緊把衣裳穿好,別著涼了。”

寶菱還是頭一回聽夫人對自己說話這麼柔和。

徐昌家的與溫福家的趕緊進來給曾玨穿衣裳,寶菱也快速找來衣裳自己穿上了。

高夫人笑盈盈地走了。

徐昌家的把帕子拿出去了,等會兒要洗一洗,然後還要交給寶菱自己保存著呢。

待所有人都出去了,曾玨長籲一口氣,往床上一仰,閉目幾秒鍾,然後又坐了起來,對著寶菱笑了一下。

寶菱還在傻愣愣地看著他,她根本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你笑什麼?”她摸不著頭腦,這一早上什麼事都是莫名其妙的。

見曾玨不理她,她突然想起來了,蹲下來非要掀開他的褲腿瞧一瞧他的傷勢。

曾玨不讓,隻是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出去了。

這時玳安與玳林過來打水伺候曾玨洗漱,寶菱就回偏房裏打水自己洗去了。

“寶菱,我把你的東西都搬正屋裏去了,等會兒我告訴你那些都是放在哪的。”

“嗯。”寶菱應著,心裏忖道,難道從此以後自己就要日日跟大少爺住在一起?

他們伺候了曾玨吃完早飯。寶菱就與徐昌家的、溫福家的一起去膳堂。

“寶菱,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徐昌家的對血跡未幹的帕子起了疑心。

“徐嬤嬤,什麼事,你問吧?”

“你和大少爺昨晚看了壓箱底的圖畫了麼?”徐嬤嬤自己的臉都有些紅暈了。

寶菱想起這件事,有點生氣了,說:“大少爺看了,我沒看到。他不讓我看,還把它揉成一團,後來我也不知他放哪去了。”

徐昌家的猶疑起來,又問:“那……大少爺……他碰了你麼?就是他和你睡覺緊挨著你麼?脫……衣裳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