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已懵住了,根本忘了疼,他腦子裏正在仔細回憶著他十六年多的成長記憶,根本沒有挨打的印象,哪怕一個掐一個擰都沒有,更不要說打臉了。
因為沒有被打的經曆,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就那麼怔怔地看著曾玫。
在旁的寶菱及曾敏幾個嚇得不輕,連曾玨都驚得趕緊走了過來。
婦打夫這種事,完全與三從四德相背,可是萬萬了不得的,何況他還是十五王爺,皇上最疼愛的兒子、皇後的心肝寶貝,太子一向照顧的親弟弟!
他們以為安承宜此時肯定會還手,會用更狠招式來對付曾玫。
為了保護曾玫,他們幾人頓時圍在曾玫的身邊。
曾玫也意識到自己這一掌打得有點過了,但她絕不後悔,若不是看在他是王爺、是她名分上的夫君,且又在大哥的房裏,否則,她恨不得掌他一百摑一千摑。
在這連空氣都凝滯之際,安承宜慢慢地恍過神來。
他放下了手,然後似有語重心長的意味,語氣十分緩慢地道:“我搞錯了她們的身份,你好好說清楚不就行了,幹嘛動手啊。一個女子行如此不雅舉止,可不太好。你可是大家閨秀,不要與潑婦這個詞走得太近嘛!”
他此話一出,令眾人皆啞然。看來這個十五王爺,也不是那麼難對付的。
待安承宜與曾玫起轎回王府後,這靖寧府裏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就暗地裏把十五王爺挨了王妃的打,傳了個遍。當然,十五王爺驕奢淫逸之氣他們也沒少傳。
最後兜兜轉轉地就傳到了高夫人與侯爺的耳朵裏。
這個晚上,侯爺曾義恩歇在了高夫人的至聖堂。
燭已吹滅,高夫人躺在床上,在黑夜裏歎著氣,道:“侯爺,都怪我眼拙,當年見十五王爺在皇後麵前可是斯斯文文的,出口成章、一表人才,沒想到竟是這等貨色,這可實實地委屈了我們的玫兒啊!”
曾義恩雖也疼惜女兒,但對十五王爺也沒那麼反感,說:“十五王爺自小被嬌寵慣了的,有如此乖張行為也可以理解。我瞧著他對玫兒還算是敬重的,玫兒今日對他掌摑,他都能硬生生地忍了,這可是一般男子都做不到的。何況,他還能放下尊貴身份,喊我們爹娘,這足以看出,他也沒有多麼萬惡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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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夫人仍為女兒擔憂不已,“十五王爺雖然在我們麵前恭恭謹謹地喊了一聲爹娘,可他那般淫逸,那麼多妾室偏房,這可叫玫兒如何受得了!”
曾義恩在這方麵卻看得很開,道:“妾室再多,他又能消受得了幾個?你別為這種小事憂心,玫兒是正室,是王妃,那些沒正經名分的女子不足為患。”
有了曾義恩這幾句開導,高夫人總算舒服了些,她翻身靠近曾義恩,為他寬衣解帶。
*
明澈軒今夜是由香兒在臥房的外間侍夜。
香兒自從來了明澈軒,是與徐昌家的、溫福家的輪流侍夜的。
這幾個月來,每次侍夜並沒有什麼異常,就是去臥房鋪開床被,給他們小夫妻打好洗臉洗腳水,或去沐浴房給大浴桶放好熱水。
寶菱與曾玨也一直沒生過病什麼的,無須她半夜起床伺候。所謂侍夜,隻為以防萬一臨時有事。
昨夜洞房花燭,是徐昌家的侍的夜,也沒聽她說有什麼異常,因此香兒還毫無心理準備。
當香兒有些迷糊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一陣陣極輕的嬌、喘之聲,她頓時毛骨直發緊,這種聲音……應該是寶菱發出來的吧?
此時就在她的隔壁,曾玨正伏在寶菱白玉般的嬌身上親、吻著,寶菱難以抑住嬌、吟,忍不住就發出了那種讓香兒無法入耳的聲音。
雖然寶菱的聲音很小,且又隔著一道牆,若是徐昌家的侍夜,肯定早就睡著了,打著呼嚕,什麼也聽不見了。
而這種極輕的聲音,香兒聽著卻很難受,渾身越來越焦躁。
隔壁又響起一陣長長的輕嬌聲:“唔…………”這時曾玨噙住了寶菱胸、前的某個小尖尖,寶菱嘴裏的吟聲根本控製不住。
香兒想象著曾玨與寶菱兩人親密的畫麵,徹底受了不了,她一下坐了起來。
她下了地,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突然靈機一動,大喊:“啊呀,有蟑螂!”然後她又直拍門,“大少爺、大少奶奶,屋裏有蟑螂!”
寶菱和曾玨驚得不行,先是一怔,然後觸電般的拉過被子往身上一蓋。
寶菱羞煞了臉,拉過薄被把曾玨的光、身子蓋好。
她自己則穿好衣裳出來了,頂著一張羞紅的臉,問:“香兒,哪裏有蟑螂?”
香兒頓了頓,說:“剛才我床上爬上來了一隻,我嚇得用力一甩,現在不知掉哪裏去了。”
寶菱納悶地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明澈軒每日可是打掃得連一粒灰都沒有的,蟑螂是怎麼進來的?”
“可能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