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眉毛都被燒缺了一角。
曾玫與寶菱見他這般狼狽的模樣,笑得喘不過來。
安承宜腦袋仍然暈暈的,被曾玫拍打得還沒恢複過來。他跌跌撞撞地去找了一塊破銅鏡來照一照。
見到自己的窘模樣,他欲哭無淚地說:“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萬人迷就這樣給毀了!”
曾玫拿巾子遞給他,笑道:“你快洗把臉吧,還萬人迷呢,我瞧你都成戲裏的小醜了。”
最後還是寶菱來燒火,曾玫在旁學著。曾玫掌握了訣竅,就讓寶菱接著去切鹹菜,她再來試一試,這回她把火燒得很旺。
待早飯做好時,曾玨與曾致一人扛著一大捆柴回來了。因為馬上就要進入深冬,大雪會把整個山都覆蓋住,若不把冬天的柴備好,到時候一家人就隻能吃生粉了。
“大哥、二弟,我還以為你們沒起床呢,原來你們是砍柴去了,怎麼不叫上我?”安承宜問,他也想為家裏的生計出一份力啊。
曾玨看了看安承宜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被火燎到了,拍了拍他的肩,笑得很意味深長,暗道,你還是先學會怎麼不讓火燒到自己吧。
曾致拿起斧頭劈著柴,說:“姐夫,等會你來試一試,看你會不會劈柴,若你會劈柴了,就讓你跟我們一起去砍柴。”
“好啊!”安承宜躍躍欲試,他認真地看著曾致劈柴的動作。
才沒過一會兒,他在旁就說:“我會了!”
他走過來,硬是從曾致手裏奪下斧子,先把粗柴立在地上,然後高高舉起斧子,對準柴劈下去,正好將柴劈成兩半。
他驕傲地朝曾玫看去,說:“怎麼樣,還不錯吧?”
曾玫瞧著他那生硬的把式,隻是想笑。
安承宜再拿出一個粗柴立好,又要劈,他高舉斧子,準備往下劈,可能是蠻力用大了,一下把手裏的斧子給甩出去了!
“啊!”
“啊!”
“啊!”-思-兔-在-線-閱-讀-
寶菱、曾玫及剛出來的曾絨三人同時尖叫,抱頭跑開。
他用的力氣實在太大,斧子甩得很猛,眼見著斧子就要落在寶菱的頭上,曾玨與曾致同時驚住,曾玨猛衝過來想推開寶菱,而曾致憑空騰躍,長手一伸,搶在曾玨的前頭,穩穩地從寶菱的頭頂上接過斧子。
寶菱自己並不知斧子就要落在自己的頭頂上,還沒怎麼被嚇著,倒是曾玨,臉都煞白了。見二弟接住了斧子,他才舒了一口氣。
隻是,他心裏又有些失落,若靠他自己過來推寶菱,恐怕已是遲了,二弟出手比他重要多了。
曾玫怒氣衝衝地跑到安承宜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若不是二弟在這裏,你非得把嫂嫂的頭劈了不可,你能不能不搗亂啊?!”
安承宜自己都被嚇呆了,被曾玫揪耳朵,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隻說:“玫兒,你放心,我一定會跟二弟好好學武藝,練就一副好身手,以後好好保護你。”
曾玫被他這麼一哄,有些心軟了,嘴裏仍硬道:“罰你今天和我們幾個一起去挖野菜!”
“我想和二弟上山去下套子!”安承宜說,他都期盼好幾日了。
寶菱走過來,說:“玫兒、大妹婿,現在都是什麼季節了,哪裏還有野菜挖,要不……今日我們一起去山上看子玨和二弟是怎麼下套子的吧。”
“好啊好啊!”安承宜對挖野菜實在不感興趣,聽說要上山就來勁了。
他想到剛才差點傷到寶菱,內疚地說:“嫂嫂,剛才……實在對不起,我差點……,我……”
他長這麼大估計這是第一次向人道歉吧,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道歉。
寶菱笑道:“下次見你劈柴,我躲進屋裏就是了!”
“你們都聽到了麼,以後隻要姐夫劈柴,你們全都躲進屋裏去,可別忘了!”曾致笑著打趣。
大家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寶菱說:“走,我們先進去吃早飯吧。”
直到這時,曾玫才鬆開揪安承宜耳朵的手,安承宜拚命揉著耳朵,跟著進去了。
*
吃完早飯後,曾玨、寶菱、曾玫、安承宜、曾致五人一起來到山上。
這座山很大很深。曾玨與曾致幾乎每日都要來下套子、砍柴,所以他們倆在前麵帶路,寶菱和曾玫、安承宜跟在後麵。
他們一路上都在下套子,若隻呆在一旁幹等著,實在很無聊。
而今日曾致還帶來了弓箭,他想親自射個獵物給大家見識見識,所以帶著他們進了深山林。
不知不覺,他們走得越來越深。
“嗷……嗷……!”一種奇怪又可怕的聲音傳了過來。
寶菱與曾玫都嚇住了,同問:“什麼聲音?”
曾玨趕緊跑到寶菱麵前護住她,安承宜也貼在曾玫身邊,左右看著。
曾致見他們那陣勢,笑道:“野豬叫呢,看把你們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