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沉重。這種窮日子,他們真的有點熬不下去了。
第五十八回王爺吃豆腐
曾玫端著一盆溫水來給安承宜擦洗。
她擠幹洗臉巾子,先給他洗臉。額頭、眉毛、臉頰……,每個地方都細細地洗。
安承宜見曾玫如此細心給自己洗臉,還幫他洗脖子,她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眼神是那麼的關注。他心裏歡喜得很。
因為彼此麵對麵,靠得很近,安承宜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好想湊上去親她一口,可是不敢。
“還是有娘子好。”他忍不住說。
曾玫瞥了一眼他,說,“你真是沒心沒肺的,都差點丟了命,還有空說這等閑話。”
“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我還想看你變成老太婆頭發白花花的樣子呢!”
曾玫不理他,說:“你別動,我給你洗洗腳。”
洗腳?安承宜動了動,說:“我怎麼能讓你幫我洗腳?”
“你別動!你想成瘸子呀?”曾玫嚇得凶他一頓,生怕他動壞了腿。
“可是……洗腳這種事……”安承宜不舍得讓曾玫給他洗腳,洗腳可是下人幹的活,現在沒有下人使喚,他都是自己洗。
“別廢話!你再動的話變瘸了,我可不要你了!”曾玫威脅道。
安承宜一愣,說:“那你的意思是現在要我了?”
曾玫身子僵了一下,瞪他一眼,不理他,而是幫他脫下鞋子,細心地給他洗腳。
曾玫這是第一次給別人洗腳,她想到自己以前是那麼的恨他、討厭他、惡心他,可現在卻越來越離不開他,會擔心他、心疼他,還心甘情願給他洗腳。
難道……自己喜歡上他了?
不行!她怎麼能喜歡這種閱曆過無數女人的男人呢!一想到以前府裏那麼多女人,曾玫頓時醋意濃濃。
以前她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到底有多少女人,她都懶得去數一數,怎麼現在想起來,心裏卻酸成這樣?
她意識到自己的情感有些不受控了。
她抬頭看了看安承宜,看看這個使她有些堅定不起來的男人,沒想到他此時正癡癡地看著自己,那眼神、那表情,實在是癡迷。
曾玫紅著臉說:“看什麼看,又不是頭一回見!”
“玫兒,你對我真好。”他自我陶醉地說。
曾玫立馬否認:“我哪裏對你好了,若不是看在你為了救我才受傷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呢!”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得向我表表禮呀?”安承宜的眼珠子亂轉著,像是在尋思著什麼壞主意。
“表什麼禮?我現在身無分文。”
“表禮不一定非要花錢的,你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安承宜伸手將她拉過來。
曾玫好奇,就緊挨著他坐了下來,問:“到底是什麼?”
安承宜伸出雙手一把捧住她的臉,將自己溫熱的唇貼上她的唇。
曾玫一時舉止無措,傻愣愣地由安承宜緊緊纏粘著她的唇。她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看他陶醉的樣子。
慢慢的,她感覺唇上又酥又麻,感受著他那兩片柔軟溫潤在自己的唇上蹂躪著,就這樣被他用力的吮著、緊纏著,似乎還挺舒服,很讓人迷戀。
這就是初吻麼,原來吻的感覺這麼好。她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感覺,喜歡他這樣對待她,喜歡被他那兩片溼潤的唇緊緊覆在自己的唇上。
突然,她意識到自己被他占便宜了,意識到自己應該拒絕他,她倏地往後一退,離開了他的唇。
安承宜很不舍,他根本沒吻夠,可他不能走動,曾玫離他那麼遠,他吻不著呀。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個吻,也能這麼讓人沉醉,他想和他的玫兒就這麼一直繼續下去!
他見曾玫的臉通紅通紅,用癡迷般的聲線說:“玫兒,你向我表的這個禮真好!好甜好香!”
曾玫羞得無處躲藏,就背過臉去,不看他,她端起水盆出去倒掉,嘴裏說著:“香什麼香,我都好幾日沒洗澡了!”
這裏太冷,洗澡又很不方便,隻能六七日才能洗一回澡。
安承宜知道曾玫是害羞了,但她竟然沒有因為他的冒犯行為而大怒,更沒有狂吼,那說明她……。
他竊喜,想得寸進尺,說:“我也好幾日沒洗澡了,要不……你再幫我洗洗這裏吧?”
“哪?”曾玫倒掉了水,走過來問。
安承宜指了指腰間,紅著臉兒說:“這裏呀!”
曾玫見那一處高聳起來,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東西?她平時沒見他那裏那麼高聳過呀。
等她慢慢地反應過來,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朝他吼道:“你個大淫賊!腿都不能動了,還不老實!”然後直擰他的胳膊。
“你別擰別擰,我是真的想洗洗……”
*
過了幾日,曾義恩與高夫人房裏的炕頭已經起好了。
寶菱見他們坐在暖和的炕頭上拉著家常的那一幕,自己心裏也跟著暖和了起來。
她在外麵晾曬著醃製的肉,曾玨忙著把從菜地裏收回的大白菜整齊地擺在牆根。曾玫陪著安承宜坐在牆根下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