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討好的殺生丸大人(已修)
“殺生丸,這是竇浮丸。”身穿華服的美貌女子緩緩說到,廣大的長袖下伸出一隻玉手,泛著屬於不健康的蒼白,像是一塊毫無生命氣息的玉石,美哉,美哉,卻冰冷至極。
她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懷裏黑色的小狗,一隻不留著她的血也沒有留著她所愛的犬大將的血。精致的嘴邊浮起一抹讓人挑不出問題的笑容,完美得反複說的是無關緊要的事:“日後他便是你的弟弟,也就是西國的二子”說罷她提起懷裏的軟趴趴,擰住雙眼水汽蒙蒙小狗的脖子,將它從自己懷裏吊起,輕輕的放在地上。
將那隻不曾留著她血液的生物放下,她的視線就不在停留那地麵上瑟瑟發抖的黑影,她抬頭看向自己眼前站著的少年,那一頭同自己一樣的美麗的白發,額頭上的月印那是來自自己的血脈,血統,這讓她眼底不自禁柔和了下來,抬手撫上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孔,淩月仙姬輕輕歎道,“你若是不喜,母親便為你解決掉吧。”
聞言,殺生丸垂了垂眼眸,金色的眼瞳納入黑影,隻有輕輕一捏就可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命,那是殺生丸最不屑的弱小,“不過是一個不能化形的廢物罷了。”
在聽到這句話,淩月仙姬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她不是在吃驚小小年紀的殺生丸竟然如此的冷血無情,她吃驚的是自己很少開口說話的孩子居然說了一句較長的話,可當她瞧到看向自己的殺生丸眼裏暗藏著對自己的擔憂,她沉默了。
隻道一聲,“那便如此吧。”
對於母親的驚訝,殺生丸眼底依舊平靜的如一汪死海,他平靜的看著淩月仙姬的離開,在精致的裙擺消失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也轉身準備離開這個地方,並沒有一同帶上地麵上生物的想法,像是他沒有在此處停留,隻不過是在路過時看到一隻扇舞的彩蝶才停留片刻的旅人,淺淺凝視了一眼,收回目光繼續自己的旅程。
隨著他跨出的步伐,白色的袖丈翻出一個美麗的弧度,猶如展翅而飛的蝶,脫離一層層隔絕自由的繭,不會為曾經的世界停留。而殺生丸跨出的腳步卻停了下來,如飛了一般的蝶被命運所捉弄,從半空中直線垂落。
感受著從身下傳來微小的力道,螞蟻撼樹一般,殺生丸低頭看向力道的位置,那隻在地麵上瑟瑟發抖的黑影不知什麼時候爬到自個的身邊,閉著雙眼的它,柔軟的四肢捧著比它身體還大的短靴,張開嘴,露出因為沒有牙齒顯得有些可笑的口,伸出粉嫩的舌頭,輕輕舔在殺生丸的短靴上。
看著它的動作,殺生丸的身子一僵,很快又回複原樣,瞧著那還在舔著的小狗,他眼裏閃過嫌棄臉色一沉,彎腰想要擰住小狗的脖頸,可卻在他碰到小狗那柔軟順滑的毛發時一頓,腦裏因為潔癖而升起丟掉小狗的想法被熄滅。
他提起黑影,看著因為自己的動作有些恐慌地想要掙開雙眼的它,卻因為剛剛出生,睜不開伏在眼睛上的那一層膜而發出軟糯的嗚咽聲,這道聲音讓殺生丸有些無措。
而小狗像是感受到手主人的心態,停下了嗚咽聲,乖乖的呆在殺生丸手下。不過這份乖巧並沒有得到殺生丸的寵溺,那份心底的無措早已經被他理解為對新事物的驚奇,而手下的小狗也驚不起他任何情緒。
不過他之前打殺它的心態早已經消失,他放下手中的黑影,轉身離開。
走在圓滑玉潤的鵝軟石上,金色的眼睛直視著前方,他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看著路一步一步小心即緩慢的走著,可此時的他並沒有像自己步伐一樣沉穩鎮定,仔細看他金色的眼眸,可以在深處發現一股不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