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一邊飛快的撿起浴巾圍住自己,陸宇軒一邊走進房間。
“兔崽子,緊張什麼?”陸宇軒的老娘,耿金華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斜了他一眼說道:“你是從你老娘身上掉下來的肉,我那裏沒有摸過啊,至於你這麼緊張嗎?”
“老媽,”一聽耿金華這麼說,陸宇軒馬上不滿的說道:“這麼晚了不去睡你的美容覺,跑到我的房間嚇唬人,我老爸也不管你啊!”
“你老爸今天晚上有事情,不回來了。”耿金華回答了陸宇軒的話之後馬上將一眼一瞪說道:“你什麼意思,嫌我來你房間了是不是?”
“怎麼會呢。”陸宇軒一聽耿金華的話,連忙上前挨著她坐下,說道:“我就這麼一個親媽,歡迎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呢?”
“不嫌棄你回來這十來天天天不在家?”耿金華一聽,緊盯著陸宇軒說道:“甭哄我,我知道你跟一個沒有身份的學生誤會,領了證之後對我有氣,故意冷落我。我早說了,既然是誤會趕緊把紅本換成藍本,是你這次非要按著程序走,說回了部隊打了申請再辦離婚證的。”
陸宇軒為了不讓耿金鳳打擾夏安安的生活,第一時間就跟她說了兩個人之間是誤會,並說會盡快將結婚證換成離婚證。還以怕丟人的名義要求耿金鳳不要讓第三人知道。
“媽,別說了,要不是你說一切都安排好了,我能出這樣的醜嗎?這在北京,估計在全國都是第一例吧。”陸宇軒為了防止節外生枝,是打定了主意在將夏安安完全俘虜前不跟老娘說實話了,他一副懊悔的模樣說道:“這段時間要不是雲天老陪著我喝酒玩樂,我早返回部隊了。”為了迷惑家人,楊雲天成了陸宇軒的擋箭牌。沒有人相信一個男人泡妞還要帶一個超級大燈泡的。
“這也不能全怪我啊?”耿金鳳想了一下,一拍巴掌說道:“那個魏麗坤辦事也太沒有腦子了,讓她幫助給辦證吧,竟然也不審查一下就給辦上了,簡直是豬腦子。這幾天我跟她聯係吧,她們單位的人說她還生病了,請了一個月的假,要麼我非讓她想辦法把你們的結婚證給注銷掉。”
能不生病嗎,還不是被這件事給嚇倒了!陸宇軒想起那天魏姨過來邀功卻落荒而去的模樣,就覺得好笑。但他絕對不能再讓耿金鳳將結婚證給注銷掉,有結婚證還能拿住點夏安安那個小妮子,要是沒有結婚證了,估計她肯定連電話也不接了。
想著,陸宇軒一笑說道:“老媽,你也別怨魏姨了,她哪裏知道會出現這樣的狗血事件。當時看到我們拿過去的東西那麼簡單,要不是看著你的金麵,她絕對是不會辦的。這麼一個忠實的擁護者,你要是在氣惱人家,可就說不過去了。”魏麗坤為自己做了好事,他當然要在老娘跟前為人家添幾句好話。
“你這麼說也是。”耿金鳳點點頭。她突然一皺眉頭說道:“兒子啊,你也別怨我逼你結婚。我也知道你的幾個好哥們有超過三十五歲的還在享受單身,可咱們家不一樣啊,你老娘我實在是想早點抱上孫子。你看咱們這大家庭裏一群烏合之眾,你爸雖然是老大,可誰把他看在眼裏啊?”
“媽,你怎麼能用烏合之眾來形容一家人呢?”陸宇軒苦笑了。他知道耿金鳳從來不把爺爺收養的四個孩子當成親人,但也不能說的這麼難聽吧。
“難道不是嗎?”耿金鳳把眼一瞪說道:“就你們把人家當成親人,誰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呢?你爺爺也是個不分遠近親疏的,明明知道老七是個黑社會頭子,還讓他整天出入這裏,也不怕讓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見陸宇軒沉默不語,顯然是不支持自己的觀點,耿金鳳強壓了一口怒氣。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兒子是個極有主意的人,要是把自己的看法強加給他不僅得不到支持,反而會讓他厭惡。
她停了一下說道:“兒子,別的不說,你看看現在雖然你二叔家的宇鵬,他比你小兩歲都已經訂了國慶要結婚了。你就不能體諒一下你老娘的心情嗎?”說道這裏,耿金鳳換上了一副要掉眼淚的模樣說道,“這說起來還是我命薄,當時要是你的弟弟能夠生下來,我就不用這麼整天追著你惹你不高興了。”
看著耿金鳳,陸宇軒暗自歎了一口氣。他明白老娘這麼說的原因。耿金鳳是老陸家的大兒媳,個性好強,事事都想著爭先,可偏偏就隻養下了陸宇軒一個孩子。而二叔家的二嬸王麗珍因為生了兩個孩子,有時也不太尊重她,這讓耿金鳳暗地裏處處跟王麗珍比較。一個孩子就一個孩子吧,反正是老陸家的長孫。可一聽說陸宇鵬快要結婚了,這讓耿金鳳有些坐不住了。
另外耿金鳳所說的陸宇軒的弟弟,那是陸宇軒剛剛周歲的時候,耿金鳳懷孕了,據說還是一個男孩。當時陸宇軒年齡小,卻十分有主見,根本不找保姆。耿金鳳的身體也不是太好,在她懷孕五個月上的時候,一次抱陸宇軒的時候閃了腰,不慎流產。所以耿金鳳每次對陸宇軒不滿的時候,都會拿著那個流產的孩子來對他施壓。
這一周歲根本不懂事時候的錯誤,自己承擔了三十二年,陸宇軒覺得自己很無奈。但他不想讓耿金鳳繼續她下一個眼淚傾盆的手段,連忙輕輕拍拍她說道:“老媽,看你說的,你是為了我好,怎麼會讓我不高興呢?說吧,你有什麼安排,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