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身邊的人有人開始散開了,一個人說道:“這個女人肯定是個神經病,說話都是顛三倒四的。”

“肯定是,要不是能把人家姐弟看成是男女朋友嗎?”

聽了這些,郎母才名字自己錯在哪裏了。當看到夏玉峰對著自己橫眉冷目的模樣,想著人家就是副市長的兒子,頓時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又見到有人指點著自己喊瘋子,郎母一咬嘴唇,突然說了一句:“我就是個神經病,忘記吃藥了。”說完撒腿就往外走。

眼看著郎母奔了出去,一些人都覺得可笑,今天可是收獲豐富了,一進來先看了一會瘋子鬧事。

郎母走了沒有幾分鍾,夏銀萍和金鳳以及高家的重要人物就全來了。

來的這麼及時,不過她沒有想到郎母在這裏不僅沒有占到便宜,還落了一個瘋子的稱號吧?夏安安冷冷的掃了夏銀萍一眼。

夏銀萍剛才在外麵看到郎母狼狽落跑,還有些奇怪。她覺得要是按著自己的策劃,狼狽的應該是夏安安,而不是郎母。所以她一進來也就先用目光掃了一下廳子,想看看夏安安的情況。姐妹兩個人的目光也就在一瞬間碰上了。但很快,夏銀萍的目光就趕緊轉開了,如果仔細看,她的臉上還閃過了惶恐、不甘和鬱悶。

訂婚的主角出現後,隨後來的是金家人。

原本夏銀萍訂婚訂婚這樣的事情,金家人是不屑來人的。錢什麼時候給都可以,不必非跑到這邊來湊熱鬧。可由於知道金鳳這段日子過得非常不舒心,為了給金鳳撐腰,金家還是來了幾個人。是金家老太太和金鳳的兩個哥哥。

夏安安和夏玉峰原來是鑒於家裏別人沒有到場,就站在了廳子口迎接來往的客人。此時一見主角來了,夏安安就直接閃人了。

看著夏安安走到廳子裏角落的背影,金老太太暗暗皺了皺眉。

等坐下後,金老太太打發扶著自己的夏玉峰離開後,一指大兒子金虎說道:“你去把那個丫頭給我叫到跟前來。”

“好,”金虎答應一聲,一會便將夏安安帶到了老太太跟前。

等夏安安過來後,金虎直接坐到了他兄弟金龍身邊,兩個人很快就說到了一起。

在廳子裏招待客人的金鳳看到夏安安到了金家的桌子旁邊,心中得意暗起,身子一轉,特意離的這邊遠一些。她倒不是不想看夏安安被訓的場麵,是怕夏安安萬一有什麼委屈的模樣,自己不好不去充當好人哄她。

看看正在低頭品茶的金老太太,再看看說話的兄弟兩個人,夏安安當然明白這三個人是故意在冷落自己。她暗自冷笑了一下,提起裝有菊花茶的水壺,直接給已經喝了一半茶的金龍倒茶,一邊說道:“舅舅,請喝茶。”然後就順其自然的坐在了他們身旁。

見自己沒有招呼,夏安安就坐下了。金老太太在心中暗自罵她狡猾,臉上卻帶起慈祥的笑容說道:“安安啊,你坐到姥姥身邊來,怎麼娘倆說說話。”

“好的,姥姥。”夏安安回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她還是坐在挨著金老太太的位置上。

先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夏安安兩眼,金老太太也不覺暗自歎了一聲。眼前這個小姑娘和當年的唐梅長得太像了,怪不得自己那嬌慣的閨女看到她之後就控製不住怒氣。但金老太太也看出來,夏安安比唐梅難纏得多。

金老太太在看夏安安的時候,夏安安也在觀察金老太太。說實話,雖然兩個人是祖孫關係,但夏安安也就跟金老太太見過幾次麵。如果不是再次相見,夏安安覺得自己都快忘記這個老太太的模樣了。此時,夏安安也從金老太太臉上讀出了飽經滄桑的睿智和從容。

說起金老太太,在他們金家也算是一個大功臣。當年她嫁給金鳳父親的時候,金家還是一個幾輩白丁的人家。在她的勤勉和鼓勵下,先是金老頭走上了仕途,如果不是他身體一直不太好,估計當個省級幹部絕對不成問題。然後是金鳳的兩個哥哥。現在一個是市常委委員,一個是省廳級幹部。就是金老太太的孫輩裏,兩個全是公務員。可以說,要是沒有金老太太,就沒有金家這輝煌的一大家子。

“安安,”金老太太看著夏安安,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說道:“我先代替你媽跟你道個歉。你媽這個人啊,以前就是我們把她慣壞了,做事有時候不經大腦,你就看在我老太太的麵子上不跟她計較了。”

“嗯,”夏安安頭都沒有抬。什麼意思啊,你女兒以前又打又罵的折磨我,憑你幾句就能讓我消除對她的恨意,你也太把自己當一根蔥了吧?

像是看出了夏安安的想法,金老太太繼續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丫頭,現在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有一個孩子跟母親吵架後自己跑了。她跑了一天後餓的饑腸轆轆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好心的老奶奶。老奶奶為她做了飯,請她吃。等孩子吃過飯後連連道謝,但老太太並不接受。她說道:傻孩子,我不過是為你做了一次飯你就對我這麼感謝。你想過嗎,你的媽媽可是為你做了十幾年的飯,難道還不值得你去愛她,回報她嗎?孩子聽了老太太的話後,恍然大悟。——安安,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