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陸老爺子剛說完這句話,隻聽到門口咳嗽了兩聲,他抬頭一看,來人是自己的大兒媳耿金華,也就一板臉,恢複到了平時的嚴整的模樣。他對夏安安說道:“這個是我的大兒媳耿金華。”

不用陸老爺子提示,夏安安也知道來的人是陸宇軒的老媽了。第一次見麵,她不覺有些緊張,還是非常有禮貌的叫了一聲:“阿姨好!”

耿金華知道陸老爺子今天回家來,特意去商超去買了不少食品菜蔬剛回來。她早就聽說陸老爺子要帶回來一個特護回來,就在一回家後趕忙過來看人。等她一過來,正好看到陸老爺子耍小孩氣跟夏安安咬耳朵說話。由於她站在門口距離遠一些,看上去好像是老爺子和夏安安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的樣子,她的心頓時就是一跳,所以才借用假咳嗽來提醒兩個人。

陸老爺子在兒子和兒媳跟前一直保持著嚴肅的模樣,他跟夏安安說話時候還是和顏悅色,等一看到來人後的神色變化耿金華看到了。再加上夏安安是第一次見陸宇軒的母親,也有幾分緊張,這兩個人有些異樣的模樣看在耿金華眼中那就是多了幾分曖昧。再聯想到陸老爺子執意讓夏安安跟著來陸家,耿金華心中早就推算出了一種可能——快九十歲的老爺子枯樹逢春了。

看看夏安安比自己兒子還要年輕的麵孔,耿金華一邊在心中飛快的打著算盤,一邊親切的笑道:“是叫安安吧?剛來家裏,要是哪裏感覺不滿意就跟阿姨說,阿姨一定不會讓你在這裏受委屈的。”

“謝謝阿姨!”見耿金華這麼好說話,夏安安心中的石頭嘭的就落地了。但她還是表明自己的身份說道:“我隻不過是爺爺身邊一個特殊護理人員,請您也別這麼客氣。”

聽夏安安說的這麼謙虛,耿金華不僅沒有對夏安安產生好感,反而更是警惕了幾分。現在的女孩子都是說一套做一套,她才不會輕易相信夏安安的話呢。

見耿金華的目光在夏安安身上來回打量,一旁的陸老爺子一皺眉說道:“金華,午飯吃什麼,還不去到廚房去看看,在這裏幹什麼?”

“我就過去。”耿金華眼見陸老爺子維護夏安安,心中那個想法就更確定了。她對著夏安安一笑說道:“你好好陪著爺爺,我走了。”

等耿金華剛走出房門,陸老爺子突然也沒有了興趣,他對夏安安一笑說道:“丫頭,距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你先休息一下,一會吃飯的時候讓人喊你。”說完他也離開了。

中午飯和下午飯,夏安安都是在陸老爺子的要求下在陸家餐桌上跟家人一起坐下來吃飯的。

中午還倒好說一些,家裏隻有姚金華和陸老爺子兩個人在家,晚上的時候可熱鬧了。陸海峰和耿金華夫妻兩個,陸海林父子三個人,還有林子建一家三口都回來了。大家圍在飯桌上吃飯,雖然老爺子簡單的跟這些孩子們介紹了一下夏安安的身份,但他們的目光還是禁不住不時掃向夏安安。

晚飯後,陸海林喊兩個兒子陸宇鵬和陸宇飛到他的書房說話。

王麗珍一直在醫院養傷,除了現在歇了幾個月的陸宇飛外,工作之餘在醫院奔波的陸海林和大兒子陸宇鵬都有些憔悴。

可現在陸海林的精神頭十足,在他兄弟兩個人進書房之前,他一直坐在寫字桌前,不停跳動的眉頭表示著他正在想什麼事情。

陸宇鵬和陸宇飛兄弟兩個是前後腳進的書房,一進門後,陸宇軒就抱怨道:“爸爸,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伺候我媽一下午累死了。”

示意陸宇鵬關上房門,陸海林對著陸宇飛一皺眉低聲嗬斥道:“還好意思說是伺候你媽累到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網吧裏玩一天遊戲嗎?”

一聽老爸門清,陸宇飛幹脆一攤手說道:“沒有辦法,被我那好七叔給整的沒有工作了我心裏難受,隻能玩玩有些才能忘掉那些痛苦。”

“叫什麼七叔?”陸宇鵬一聽,瞪了陸宇飛一眼說道:“那個人是要害死咱媽的殺人犯。”

陸宇飛隻比陸宇鵬小兩歲,平時早看不慣他在自己跟前的指手畫腳了。再說自從陸宇飛失業後,陸宇鵬卻順水順風,這讓陸宇飛心中更是氣悶了。此時見陸宇鵬又在父親跟前給自己甩臉子,他立刻就不幹了。

“陸宇鵬,你在這裏喊有什麼用?”陸宇飛對著陸宇鵬喊道:“有本事你去劈了陸海浩,隻是聲討有什麼用?”

見他們兄弟兩個又吵起來了,陸海林一拍桌子說道:“叫什麼叫?你們兄弟兩個就會內訌,也不會想想你媽媽在醫院裏難受的情形。”

一聽父親這麼說,兄弟兩個人頓時閉上了嘴。

還是陸宇鵬反應快,他看看陸海林問道:“爸,你想到報仇的辦法了?”

陸海林伸手按著額頭揉了揉說道:“大家現在都知道是陸海浩在背後支持著害的你們的媽媽差點喪命。但你們沒有發現你們爺爺一直在包庇著他嗎?”

“那怎麼辦啊?”陸宇飛搶在了陸宇鵬前麵說道:“總不能強逼著爺爺不要管陸海浩吧?”

“當然不能!”陸海林看看他們兄弟兩個人,皺了皺眉說道:“但你們不會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