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冷哼一聲看著她。
這是在威脅自己?王麗珍這幾天的怒氣一下子都湧了上來。她頓時臉皮一撕,拉下了臉說道:“口氣倒是不小!我還沒有問你呢,我剛回來那天喊你過去說話,要是沒有做虧心事,你為什麼不敢去見我?”
突然聽到樓上有些微的動靜,夏安安敏[gǎn]的瞥見耿金華的身影在樓梯處一閃而過。想來她是在看戲。
但自己並沒有做錯,所以夏安安當然也不怕有人在一旁看著。她心裏一動,將手放到口袋裏,按下了手機上的錄音鍵。
“為什麼必須要去見你?”夏安安看著王麗珍,冷冷說道:“你又不是我的頂頭上司或者什麼的,我有必要聽到有人喊我就去嗎?”
王麗珍被夏安安的話給噎得一愣,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了。頓時就撒起潑來,她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就對著夏安安扔了過來,還一邊喊道:“我就奇怪為什麼老爺子會讓你到家裏來,這不是引狼入室嗎?我要是你,早趕緊滾蛋了,在人家家裏勾三搭的,鬧得人家兄弟不和,夫妻分手,你還有臉在這裏站著。”
此時,伺候陸老爺子的潘叔提了水瓶要去廚房灌水,走到客廳剛好聽到了王麗珍的這通話,又見到夏安安頭發上滴水,身邊躺著一隻抱枕的狀況,就是一愣。他知道夏安安在陸老爺子跟前的地位,頓時眼皮一跳,心知王麗珍闖禍了。
“小夏,”潘叔有心將夏安安先從客廳裏拉走,讓兩邊平息一下怒氣,也好大事化小。也就對夏安安說道:“你先回房換下衣服去吧,陸老還等著你過去研磨呢。”
“不行,我還沒有問完她話呢。”王麗珍搶先說道:“還有你老潘,你在一旁也做個公證,省的說我欺負她一個小丫頭了。”她還沒有訓夠夏安安,當然不會讓她走。至於老潘,先拖住他,不能讓他過去給陸老爺子報信。
“這個,”老潘看看夏安安,還想說什麼,早被王麗珍給攔住了:“什麼這個那個的,我也不會用多長時間,跟她說清楚了就行了。”
“我不走!”夏安安當然不會讓人平白欺負自己,當然也不會離開了。她逼視著王麗珍說道:“阿姨這麼信口開河的說話,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怎麼能走呢?”
“你反倒還有理了?”王麗珍一聽,頓時一挺身子。現在有旁觀者,她絕對不能示弱。也就說道:“老爺子這幾十年來身邊就沒有女性服務人員,你先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老爺子把你帶到身邊。”
“想知道去問爺爺。”夏安安一聽說道:“你這麼質問我肯定就是不相信我的話,去問他老人家不就知道了嗎?”
“就知道你不會回答。”王麗珍才不在乎答案呢,她繼續說道:“你才到家中一個月,就先後勾引了我家老大老二,這是不是事實?我家老大還因為你和未婚妻分手了。拆了人家的因緣,你高興是不是?”
接下來,王麗珍用手指著夏安安就是一陣各種攻擊語言的斥罵。她此時一反常態,根本沒有一點高層出身的貴婦人形象,跟平時電視上潑婦罵街不分上下。
潘叔從來沒有見過王麗珍這個形象,頓時在一邊被驚得目瞪口呆。而夏安安則是對著王麗珍皺緊了眉頭,一言不發的冷冷瞪著她。
將自己一肚子火出了個差不多,王麗珍掃了一下掛在牆壁上的鍾表,站起來就想上樓。
剛才夏安安任她在那裏叫鬧也是看了時間,想著再等上一會家中上班的人就該回來了,此時一見她要走當然不會讓她輕易開溜,也就說道:“阿姨,等一下,你剛才的話是不是還沒有說完,繼續說下去啊!”
沒有想到夏安安對自己的斥罵根本沒有反應,還會這麼風輕雲淡的跟自己說話。王麗珍身子一滯,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但她是掐著點跟夏安安糾纏的,此時一見時間所剩不多,那裏還敢戀戰,用手一捂兩肋說道:“哎呦,難受啊!”說完站起身就向樓梯走去。
此時王麗珍的陪護也適時出現,扶著她直接開溜。
“安安,”看著王麗珍離開,潘叔走近夏安安輕輕說道:“別生氣,她估計是在醫院住的時間太長,憋得心裏不舒服才會胡亂攀扯說話的。別跟她一樣!”
在醫院憋得才跟自己找事?夏安安心中冷笑。剛才小半個小時的時間,客廳裏平時整理打掃的傭人和保姆一個都不出現,這不是擺明了王麗珍早有預謀嗎?想到中間看到的耿金華的身影,夏安安不禁在心中冷哼了一下。
但她不會跟潘叔說什麼,也就點點頭說道:“我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潘叔見夏安安麵色不變的回了房間,不覺輕歎了一聲。
等他灌了開水回到陸老爺子的房間,陸老爺子正在看自己寫好的一副字,嘴裏卻問道:“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這個,”潘叔猶豫了一下,便將自己在客廳看到的事情跟陸老爺子描述了一遍。
“什麼?”陸老爺子一聽,壽眉馬上就緊鎖在了一起,他將手中的字往桌子上一扔,對著潘叔說道:“你去馬上給我調出剛才客廳裏的監控錄像,然後將我的電腦帶到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