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珍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夏安安就是在陸宇軒將他們的關係公布之後還一直稱呼王麗珍為阿姨,現在她直接改口了,那豈不是表明自己不僅沒有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讓他們兩個人更近了一步?
再說,王麗珍也沒有打算要跟陸宇軒鬧出不愉快。所以心中雖然非常不痛快,但她還是笑著說道:“安安,看你說的,我怎麼會不想讓你回來呢?我當時就跟你說了,我隻是知道一些事情,並不是全部。還跟你說了我說的可能不是真的。”言外之意,就是夏安安自己按著自己的思維猜疑的。王麗珍是覺得,既然他們兩個人和好了,那她當然就要推脫自己的責任了。
“看二嬸說的,自己說過的話也能抹掉嗎?”夏安安看著王麗珍說道:“而我偏偏又是一個記性不錯的人,還能把二嬸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記得清楚。”
“你記得清楚怎麼了?”見夏安安咄咄逼人,並不想放過自己,沒有多大耐性的王麗珍也惱了。她一指夏安安說道:“夏安安我告訴你,像你這樣逼死我男人的人,我怎麼能跟你親近起來?你還以為我真會願意跟你成親戚,在一個家裏過日子嗎?我告訴你,這個家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二嬸,你確定要是我跟安安結婚後你就不在這個家裏嗎?”夏安安還沒有說話,客廳的大門一開,陸宇軒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怪不得夏安安那天有那麼大的火,原來是自己這個好二嬸在後麵給添油加醋了。破壞他跟小妮子之間關係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即使是自己的家人也一樣。
看著陸宇軒的模樣,王麗珍有一時的心虛,但馬上她的頭腦就被怒火給控製了。
“陸宇軒,你說什麼?”王麗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她瞪著陸宇軒氣衝衝的喊道:“我在這個家已經住了將近三十年,你媽都沒有資格趕往走,你憑什麼趕我走?還是為了一個跟喪門星一樣的女人。”
說著王麗珍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抹著眼淚就哭鬧了起來。嘴裏還說著,自己成了寡婦在家裏就呆不住了,連一個小輩和還沒有進門的小媳婦也欺負她。
見王麗珍反咬一口,夏安安不覺就想起了金鳳也總是喜歡這樣黑白顛倒的整事,氣的柳眉一豎。
眼看著夏安安也生氣了,厭惡的掃了一眼撒潑的王麗珍,陸宇軒幾步走到了夏安安的身邊,伸手將她有些顫唞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裏。
“二嬸,既然你想鬧也好,但你還是先省省力氣,一會就是晚飯時間了再鬧也不遲。你刻意在我老婆跟前提起梁音是我的舊情人,進行挑撥,正好也讓大家評評理。”陸宇軒冷眼看著王麗珍說道:“另外我還告訴你,夏安安我是娶定了,如果要是再有任何人跟她過不去,我絕對不會容忍。”
一聽陸宇軒不僅不怕她鬧事,還讓她在一會人多的時候再鬧,王麗珍立刻就止住了喊叫。但她猛地一抬頭怒視著陸宇軒和夏安安兩個人說道:“陸宇軒,你到底還是不是陸家人,難道這個世界上隻有夏安安這一個女人了嗎?你親二叔是被這個女人給生生逼死的,你幹嘛一定要非她不娶?”
陸宇鵬晚上和姚晶晶約好了一起出去看電影。早早收拾好了東西就走出了他的房門。聽到客廳裏鬧哄哄的,原先還沒有聽出來是誰在那裏吵鬧,當一聽到是自己母親的聲音,他原本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當聽了一會後,聽出是母親王麗珍在跟陸宇軒和夏安安叫號,他忍不住了,連忙從樓上奔了下來。
剛才的時候,陸宇鵬才接了一個跟沈卓婷一個單位的大學同學的電話。那個大學同學告訴陸宇鵬,沈卓婷被調到了邊遠偏僻的山區下鄉了,估計一兩年回不來了。
聽說是因為找了一個女人去糾纏陸宇軒,把陸宇軒現在的小女朋友得罪了才被陸宇軒找了關係將她發落了出去。就是沈卓婷的父親,沈關長說好話也不頂用。
陸宇鵬的大學同學是當笑話講給他聽的,末了還問陸宇鵬他這個哥哥現在到底寵著個什麼樣的女朋友啊,至於這麼為她一怒衝冠不惜得罪沈家人嗎?
當時陸宇鵬還感覺沈卓婷被下調不一定跟陸宇軒有關係呢,當一聽到王麗珍也拿著梁音的事情進行了挑撥,他就沉不住氣了。
“媽,你亂說什麼呢?”陸宇鵬飛快的跑下來後,一把扶住王麗珍。然後轉而對著陸宇軒和夏安安賠笑著說道:“大哥,嫂子,你們可別跟我媽媽一樣,自從我爸爸沒了之後,她一直神經不好,經常出現幻覺幻聽,做事情也總是顛三倒四的。”說著就要扶著王麗珍離開。
可王麗珍哪裏肯走呢?再者一聽到自己的親兒子說自己神經病,她也不樂意了,一把掐住陸宇鵬的胳膊說道:“你說什麼呢?你是我親兒子也這麼咒我,我哪裏有神經病了?”
“有病的人誰承認自己有病啊?”陸宇鵬用力握了一下王麗珍的手,然後對著陸宇軒和夏安安說道:“大哥,大嫂,我媽需要吃藥了,我先帶她走。”說著,由不得王麗珍掙紮,強拉著她上了樓。
一進了王麗珍的臥室,陸宇鵬放開了王麗珍,不高興的說道:“媽,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幹嘛要跟他們鬧起來?”說著他將從同學嘴裏知道的沈卓婷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