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不睡覺也要給她留一個位置。”

這邊,盈盈一進到包廂裏麵,見上麵已經睡上了人。將手中的大包小包先放到地毯上後,掏出包裏的硬座車票看了看,她不覺笑了。她的父母說已經在部隊裏麵找下了照顧自己的人了,但這一路上還不是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先混了一個軟臥嗎?

想著其他車廂裏的新兵們還要擠在硬座上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她不覺暗自得意。

九號車廂的夏安安和劉雲飛並不知盈盈這一出。此時兩個人見九號車廂坐滿了穿著軍裝的身影,兩個人相視一笑,走到了車廂交接的地方站住聊天。

“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參軍了?”夏安安看看劉雲飛,若有所思的問道:“還要去西北軍區的野戰軍部隊?”

“是,”劉雲飛點點頭,直言不諱的說道:“自從那天陸宇軒告訴我你要參軍那天開始,我就有這個計劃了。”

夏安安笑笑沒有再問下去。這已經很明顯了,北京這麼大,參軍要分的軍種和部隊那麼多,劉雲飛卻偏偏跟自己走到了一起,這隻說明他背後的靠山也不是一般的大。

見夏安安將頭轉向了車門上的玻璃,劉雲飛輕輕一笑,用充滿愛戀和自信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這個傻丫頭,她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隻要她沒有結婚,隻要自己還有一線的希望,他都願意跟隨在她的身旁。這就是他——劉雲飛對她——夏安安的愛戀。

夏安安感受到劉雲飛充滿情感的目光,卻隻覺得自己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她突然想起了陸宇軒過生日那天晚上陸老爺子送給自己的那一隻紅木匣子。當第二天打開的時候,她才發現裏麵裝的是一對水色晶瑩,潔白光潤的和田玉手鐲。

猶記得當時陸宇軒一笑說道:“老婆,老頭子對你還是看重的。這對鐲子堪稱是陸家的傳家寶。是我爺爺的爺爺為他的大夫人打造的。你看。”他將一隻手鐲拿了起來,對著透過玻璃透進來的陽光看去,一指上麵讓夏安安去看。

讓夏安安驚詫的是,裏麵竟然有四個字:佳偶天成。

“那一個上麵刻的是:琴瑟和鳴。”陸宇軒毫不在意的將鐲子放回盒子裏,仿佛根本不在乎那是一對價值不菲的財產。他一把擁住夏安安,貼著她的耳朵說道:“老婆,從現在起,我用這一對鐲子套住了你的手,以後要永遠跟在我的身邊。”說著他用身子輕輕的頂了頂夏安安的身體,表示自己昨天晚上還沒有“吃飽”。

想到這裏,夏安安的不覺臉上飛上了紅霞。去年兩個人初遇就滾了床單,她對自己的第一次並沒有多少印象。但這一次,雖然是兩個人第二次在一起,一晚上她隨著陸宇軒在快樂中飛翔,讓她記憶猶新。

自己已經徹頭徹尾的成了陸宇軒的人了,兩個人身心交融,她怎麼會背叛陸宇軒呢?

抬頭看了一眼劉雲飛,夏安安隻覺得有些愧疚。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劉雲飛,其實你不必這樣!”

“安安,不要再說下去了。”劉雲飛馬上製止住了夏安安再說下去。他看看夏安安,心中不覺湧上了絲絲縷縷的憂傷。夏安安,我願意守望著自己心中的情感,即使是無望的愛情,我也不想放棄,你不要逼著讓我離開你!在一瞬間,他隻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低落起來。

“我們說些別的好嗎?”劉雲飛帶了幾分祈求的目光看著夏安安,說道:“譬如,聊聊我們以後進入部隊後的生活,或者是你未來的理想。”

見劉雲飛這樣,夏安安也不好在說出讓他傷感的話語了。但她也不想給劉雲飛希望,也就沉默下來,轉頭看向玻璃門外一閃而逝的風景。

兩個人一時陷入了沉默。

過了半個小時後,劉雲飛見夏安安還是不肯跟自己說話。也就開口說道:“安安,車還要行駛十幾個小時才能到咱們的目的地。要麼我們先去休息一會吧。”他的位置就是十號車廂的三號包廂裏的下鋪六號。這是他在查的夏安安在五號下鋪後特意要的這個位置。“

”這個,“夏安安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從林雷手中拿過車票,想了想說道:”你先去吧,我的車票還沒有取過來呢。“

見夏安安的表情不像是說謊,劉雲飛將她放到腳底下的軍用包一把提了起來說道:”帶兵的教官們應該在十號車廂,我們一起過去問問。“

夏安安還想推辭,轉眼去看到了林雷走了過來。

在車廂中等了夏安安一會還不見她過來,林雷有心想著問問盈盈,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她有莫名的反感。也就順著車廂找了過來,還好隻走了一節車廂就找到了夏安安。

”夏安安,“見她是跟一個男兵站在一起,男兵還為夏安安提起了背包,林雷不覺就皺了皺眉頭。部隊裏的軍人最反感的就是作風問題。一想到夏安安是自己最為尊敬的領導的愛人,卻還跟別的男兵走的這麼近,還讓他幫助自己提包,他就心中不舒服起來。說的話也就冷硬了兩分。林雷說道:”到了休息時間為什麼還不過去休息?“

”林教官,我的車票還沒有給我。“夏安安腦子一轉立刻就明白林雷生氣的原因了,她一指劉雲飛說道:”這個是我的同學,正好碰上,就一起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