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流淚,要是適應不了這裏的生活趁早滾蛋,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邱天原本還不明白為什麼陸宇軒會幫助自己老婆的對頭說話,到此時才明白陸宇軒為他老婆引開禍水的用意。聽著身後梁麗的河東獅吼,他禁不住一縮脖子,掃了陸宇軒一眼,暗暗在心中說這個家夥真是太腹黑了。
食堂內,新兵們到齊後,有領導先上去講話。先是表示了對新兵的歡迎,然後告訴他們吃過飯後回宿舍休息。
照顧新兵坐車辛苦,早上七點半集合吃早飯。八點開始所有新兵要把除了部隊裏發的東西全部放到倉庫去,尤其是手機,電腦等物品不允許帶在身邊,收出來當下就銷毀。
一聽到領導這麼說,這些新兵馬上就開始不滿起來。大家都低聲竊竊私語的抒發著自己的不快。
“你們現在還並不是軍人!”講話的領導話語稍停,表情一整嚴肅的說道:“如果要是明天體檢合格,你們才有可能成為部隊大家庭的一員。但部隊是紀律嚴明,嚴格執行命令的地方,如果你們感覺自己做不到這些,請馬上離開!”
他這些話一說出來,新兵們私底下的小動作頓時就小了。
“開飯!”領導的目光迅速掃了一圈後,一聲令下。
吃過飯後,夏安安和新兵們從食堂裏出來,看到牛盈盈還悲催的站在院子裏。梁麗則一臉嚴肅的站在一邊。
回到宿舍後,由於知道過了八點就要將手機什麼的全部上繳了,大部分新兵選擇了當下就拿出手機給親人打電話。
十幾個人一個宿舍的大房間裏,到處都是低低地說話聲。
躺在單人床上,夏安安手中拿著手機卻沒有撥出去。一是與她最親近的人也隻有陸宇軒和夏連海、夏玉峰幾個人,但此時也隻有淩晨四點多的時候,夏安安可不好意思跟其他新兵一樣那麼心安理得卻打攪他們的好夢。
陸宇軒剛才已經碰麵了,在看到他之後,夏安安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了。
而夏玉峰是學生,又正值睡成長覺的時候,夏安安也不想耽誤他的睡眠。
至於夏連海,夏安安確實想打電話給他,可她卻又不能打給他。一想起五一回家參加夏銀萍的婚禮,夏連海和金鳳之間有些冷漠的感覺,夏安安哪裏還敢在早晨他們還休息的時間打電話給夏連海呢。
夏安安不想理睬金鳳,她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要是此時自己給夏連海打了電話而不跟金鳳說話的話,那肯定又會給他們兩個人並不和諧的生活增添一些不快。
此時房間裏大約隻有夏安安一個人沒有跟親人聯係。
耳朵裏聽著,大都是打給媽媽的電話,夏安安不覺輕輕歎息了一聲。無論在什麼時候,女孩子有了心事最想傾訴的就是媽媽,而她卻隻能在心中想著親生母親應該有的慈祥模樣。
突然,夏安安就忍不住悄悄的看了一眼跟自己隔了兩張床的許平平的位置。雖然許平平有些冷漠的說了兩個人不可能有關係,但不知道為什麼,夏安安的心中卻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就是冥冥中的啟示一樣,在想到親生母親的時候,她就想著看看許平平。
窗外麵的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夏安安能看到許平平此時正坐在被窩裏,一隻手捂著耳朵,一隻手拿著手機講電話。在一霎那的時間,許平平也抬起了頭,兩個人的目光就這麼碰到了一起。
“媽,”似乎是知道夏安安在想什麼,許平平將目光挪開後,說道:“我在這裏碰到了一個跟我長得一樣的女孩。”
等聽到許平平的說話內容,夏安安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來。她竭力側著耳朵讓自己去聽許平平在說什麼。
“我別的不奇怪,她叫什麼安安。你說我叫平平,她叫安安,我們兩個人長得又一樣,這是不是特別有意思呢?”許平平輕笑了一聲說道:“媽,你不會有什麼姐妹什麼的丟了吧?”
說道這裏,許平平低聲又撒嬌似得說了幾句什麼,夏安安並沒有聽清楚。
可接下來,許平平的話題轉了,她又說道:“算了,我不跟你說了,讓我爸爸接電話吧。什麼,他又不在家?”
一聽許平平接下來是說家常話了,夏安安知道沒戲了,也就懶得再聽她說什麼,直接將頭蒙在了被子裏。她隻覺得自己剛剛升起來的一絲希望就這麼給斷了。
是啊,如果許平平的母親是自己的親生媽媽,那她在聽到自己跟許平平碰到了一起,起碼要問上兩句,可顯然,對方並不關心。
可有些沮喪的夏安安剛鑽進被窩時間不長,握在手中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有一條短信息過來了。
她在被窩裏打開手機短信,是陸宇軒發過來的:丫頭,睡了嗎?我就在你們前麵的那棟樓上。剛才見到你真高興!
看到這條短信,夏安安不覺莞爾一笑。隻覺得自己剛才在喜怒之後的心情也慢慢平複了下來。雖然自己沒有親生母親的關心,可還有陸宇軒這個愛人啊!上天沒有虧待自己,原本以為跟比自己大了幾歲的大叔在一起兩個人會有代溝,但沒有想到卻賺了一個亦父亦兄關心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