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忱點頭,“王爺英明,確是草民不是,是草民思慮不周。”
他倒也不扭捏,寬衣解帶,比風月場中的小倌還利索,人家還懂得欲拒還迎的戲碼,他卻像是沒臉沒皮毫不羞恥,青絲盈盈委地,一襲紅衫從雪白肩頭滑落,紅黑白,皆純粹到極致。
不能不說是尤物。
欒桑池也不動彈,隻那麼懶懶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涼風襲過水榭,裸著的勝雪肌膚吹起一層小疙瘩,氣氛詭異,還是喻忱先撐不住,主動走向欒桑池,跪在他腳下,伸手給他寬衣,淡定沉穩,像是在做一項身經百練的工作般。
“喻三公子倒是手法純熟。”欒桑池點評道。
“王爺介懷?”他抬首,黑眸如深邃夜空,吸人魂魄。
“你說呢?”欒桑池笑,輕撓他下巴,如同對待一隻小貓咪。
喻忱垂下眉眼,也不應,仍是將給王爺寬衣解帶的動作進行到底,被欒桑池製止,“隻解褲子吧。”
喻忱的手一頓,應道,“是。”
欒桑池長臂一伸,撈他入懷,抱他坐在腿上,喻忱明顯感受到那熱而大的物什,身子一僵。
抱他入懷,欒桑池這才發覺他身子冰得厲害,尤其是手。
握住他四指,有不易察覺的顫唞。
這顫唞與僵硬取悅了他,欒桑池一手撫過他腰側玲瓏曲線,帶出一連串條件反射性的顫栗。長著薄繭的大手流連背部,順著脊柱而下,抵達尾骨,停在那一處,用滿是情·色的手法揉了幾發那豐臀。
“做過的話就用嘴,沒做過的話就用後麵。”
喻忱道,“全憑王爺喜好。”
“喻三公子倒是比紅樓的小倌還敬業。”
“既然是做生意,總歸要王爺滿意才好。”
“喻三公子倒是很會惹人生氣。”
“生氣?”喻忱故作驚詫,“誰?王爺”
欒桑池倒真有了幾分興致,沿著腰側撫向胸`前茱萸,輕掐了一下,喻忱渾身一抖,本是蒼白的臉中,憑添了一抹緋紅,如雪地裏的一枝紅薔薇,遠觀是不夠的,勢必要攀折到手才罷休。
欒桑池過盡千帆,喻忱是不是第一次,他一上手便知,怕是連吻都沒接過,舌頭僵硬得可愛,便是再佯作波瀾不驚,青澀的身體卻背叛了意誌,欒桑池玩心大起,不徐不疾地開始逗弄他。
喻忱哪耐得住他的手法,不多時便射出濃濃幾發,欒桑池抬起手指,扳過他下巴迫他看指間濃白,故作詫異道,"喻三公子竟是為我守身如玉?連五指兄弟也不曾染指?"
喻忱閉目不答,睫毛如扇,顫如蝶翼,惹得欒桑池一陣心癢,俯首吻他修長睫毛,一指探入他後·庭.
這一場性事,從頭至尾,都隻是欒桑池一個人的享樂遊戲,喻忱再心性堅韌,再隱忍不發,終究隻是個不到弱冠的少年,如此被折辱半日,實難做到寵辱不驚,怒羞攻心之下,一口血噴到欒桑池心口.
到這地步,欒桑池也做不下去,隻得抽出下·體,臉色有些差.
喻忱苦笑,"抱歉,草民身體有恙,讓王爺掃興了."
欒桑池本來心情不佳,見他那樣子,被狗吃剩的那點良心總算發現,抱喻忱去清洗.
喻忱回府時,天剛擦黑,門口燈籠高掛,燭火微跳,影影綽綽.
"大哥."一出聲,喻忱才驚覺嗓子都啞了.
"下午去哪了?"喻桐隱在陰影裏,麵目模糊不清,壓迫不改.
喻忱笑了笑,牽扯到破著的傷口,隱隱有血的味道,"遇到位朋友,喝了幾口茶."
話音方落,臉上便挨了一耳光,喻桐氣得發抖,"誰讓你自賤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