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熱淚盈眶。是的,你過得很好。
番外-黃蓉
就著燭光,我坐在鏡子前麵細細的端詳自己的容顏,心裏在微微的歎氣;的確,已經不是當年如花的容顏。
鏡子裏似乎出現小龍女似笑非笑的眼眸:你看上去跟你父親的年紀差不多。心裏一惱,揮手把銅鏡掃落地。郭靖推門進來,柔聲說:蓉兒,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我看了他一眼,隻覺得心底的倦意漫天蓋地的湧上來。我勉強微笑道:有點累了。
郭靖輕輕的扶我上床,溫言道:你最近身子不適,早點休息吧。
我拉著他的手:你陪我。
他微笑道:好。
門外有人輕輕的敲門。我眉頭一皺,怎麼那麼多事情。
郭靖走出去一會,回來歉意的說:蓉兒,你好好歇息,我出去跟他們商量一些事情。
我疲倦的點點頭。他轉身走出去。
我看著桌前的燭光,一點睡意都沒有。
我想起父親在我成親前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起他曾經輕輕地說過:兩個人相處,如果有太多的遷就,未免太累了。想起他前幾天憐惜的看著我:蓉兒,自己不要太累。
眼淚慢慢的流了出來,父親,其實你當時就猜到我會是今天的模樣。
靖哥哥,他對我真的很好,很好,隻是,為什麼我的心裏總是有那麼一點的空白。
看著別人眼中的羨慕,我微笑以對,心裏也是得意的。
桃花島主的女兒,郭大俠的夫人,天下第一幫的幫主,武林第一美人,我活在眾人的眼光中,就是腹中的孩子,我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希望這一胎是個男孩,好讓郭家有後,也堵住旁人的悠悠眾口。
我眼前閃過楊過離去前狠狠的眼神:你究竟跟龍兒說了什麼,龍兒如果有什麼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
為什麼要勸小龍女離開呢?我自己茫然的問自己。是因為要靖哥哥歡喜,靖哥哥不希望楊過身敗名裂,我勉強這樣回答自己。
但是我的心裏很清楚地知道,那隻是一個原因,在我自己心裏的最深處,我看到赤摞裸的兩個字:妒忌。
我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是的,妒忌,我妒忌她的青春,她的美貌,最主要的還是那份不管不顧,完全不理會旁人眼光的任性以及她跟楊過舉手投足的那一份眷戀跟默契。
看到她眼神中的迷茫,我知道我說中了她的痛處,我的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筷感。
她似乎知道我的意圖,冷冷的看著我,諷刺我的衰老。
我勉強自己在她麵前微笑,看著她在聽到楊過跟芙兒打鬧聲臉色變得蒼白,心裏暗笑:薑,還是老的辣。
可是現在,我茫然看著燭光,我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我慢慢的閉上眼睛,都已經是事實了,答案已經並不重要。
蒙古大軍
看前眼前滿天蓋地的蒙古帳篷以及整齊彪悍的蒙古軍隊,我心裏有種做夢的感覺:被歐洲稱為“黃禍”,世界為之震驚的蒙古軍隊就這麼真切的站在我麵前。
子聰和尚微笑道:我相信不用五年,蒙古一定可以攻占大宋。
我淡淡的說:你就真的那麼希望大宋滅亡。
子聰和尚沉默了,道:他不滅亡,隻會有很多的昏君奸臣當權,好人被害。
我淡淡的說:你以為蒙古就沒有?
子聰和尚道:那就不是我所要關心的?
我輕輕地說:最慘的還是平民百姓。
子聰和尚淡淡的說:這更不是我能改變。
我沉默。
進到王帳,隻見一個青年男子科頭布服,正坐著看書。帳篷裏麵極為寬敞,但是陳設卻甚簡樸。
見我們走進來,那男子抬頭微笑道:有客自遠方來,值得高興。
正是元烈,也就是忽必烈。
我淡淡的說:我隻是想來看看草原的風光。
忽必烈道:這裏怎算得上是草原,龍姑娘要是想看真正的草原,就一定要跟我們走一趟。
他轉頭對子聰和尚說:大汗要我回去一趟,商量攻打南宋的事情。襄陽一直攻不下,大汗很不高興。
子聰和尚道:貧僧跟王爺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