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的話讓我的心中一動,我覺得四哥說的有道理,是的,我不能一味糾結於兒女情長,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如果我因為冬兒的事情持續沉淪,那不光周圍的人瞧不起我,我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
我不由點了點頭。
“這五隻虎,你和他們認識?以前打過交道?”四哥問我。
“嗯……”我點點頭,接著把第一次和五隻虎打交道的經過告訴了四哥,四哥聽完,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點點頭:“原來如此,這麼說,你和白老三一夥之間的梁子不小,你和李順之間的關係也不是一般的深……怪不得李順對你很信任。”
“是的!”
“這五隻虎的本事我了解,確實是有些功夫的,單憑你自己,很難同時打敗他們,不過,要是我們兩個人聯手,他們卻也未必能占得了便宜。”四哥說:“我看這五人一直跟著你,就覺得要有事,就一直跟著他們,本以為他們選擇這個地方攔截你,是要跟你幹起來的,我擔心你打不過他們,就隱蔽在附近,萬不得已,我不出手的,但是你要是有了危險,我是必須要出手的,不曾想他們倒沒動手,我也就省了出手了,也省了暴露自己。”
我感激地衝四哥點點頭:“四哥,你是個有心人!”
“剛才他們和你的對話我隱約聽到了一些,”四哥說:“白老三對你似乎留了一手,不準手下人隨便動你,起碼目前不準動你,看來,他似乎是還有別的意圖,並不僅僅是他想讓你找到我那麼簡單,我越來越覺得,他讓你來找我,作為解開你們之間梁子的條件,應該是個借口,他手下人多的是,關係廣得很,為什麼非要依靠你自己單槍匹馬來找我呢?我想,這背後一定還有什麼意圖。”
四哥一席話提醒了我,我點點頭:“是的,對!那麼,白老三到底還有什麼意圖呢?”
“我看,不應該隻分析白老三有什麼意圖,應該說那個伍德有什麼意圖,”四哥說:“白老三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乃是伍德……此人心計多端,城府很深,輕易不會讓人摸到他的心思。”
“嗯,是的,你說的對!”我點點頭。
“不過,目前我們也無需想那麼多,想多了也沒用,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白老三咬死一句話讓你找我作為解開梁子的條件,那麼,就當這句話是真的好的,就信了,最起碼在他們麵前裝作信了,嗬嗬……”四哥說:“我看,這個條件倒也未必不能利用一下,合適的時候,可以利用。”
“如何利用?”我說。
“不知道……要看時機,起碼目前沒有看到可以利用的時機,但是,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四哥說。
我發現四哥是個頗有頭腦的人,不由說:“四哥,你是個智慧之人,很善於思考!”
“我是沒有什麼智慧的,嗬嗬……如果說有一點的話,那也是被逼出來的!”四哥笑著說。
我看看時間:“四哥,沒吃飯吧,我們一起吃飯去!”
四哥擺擺手:“算了,我不能和你一起出現在任何的公共場合,起碼目前不能,你能在陽光下,我呢,不能見光,我隻能在陰暗的角落裏殘喘。”
四哥的話聽得我心裏有些悲意,不禁歎息了一聲。
“老弟,莫歎息,人生就是這樣,誰都有落魄失意的時候,誰都有陽光下的日子,也有不能見光的時候,這不是以自己的個人一直為轉移的,客觀現實,是不可改變的。”
四哥安慰著我:“我心裏倒是很平靜很淡然,人生世事坎坷經曆地多了,很多事情自然就看開了……我們倆,一個在明裏,一個在暗裏,倒也不錯,互相配合,遙相呼應。”
我點點頭,不知不覺,我和四哥成了盟軍,成了同黨。
有四哥做我的鐵血聯盟,我心裏的底氣不知不覺又多了幾分。
我和四哥在樹林處分手,我們約定平時仍然靠短信聯係,四哥又提醒我出門時要注意觀察後麵有沒有尾巴跟蹤。
一晃一周過去,到了7月中旬,天氣開始愈發熱了起來,媽的,這年頭,南方北方都不分了,冬天南方也冷,夏天北方的溫度不亞於南方,不過,有一點好處,北方的冷熱屬於幹冷幹熱,不是濕冷濕熱,濕冷濕熱讓人更加難受。
冬兒那天對我拋出了那句狠話之後,我就沒能見過她,她也不聯係我,似乎要和我僵持冷戰到底,似乎是堅決要把我從秋桐身邊扯開。
海峰最近一直出差,經常跑深圳,我不知道冬兒最近都在幹什麼,都在和哪些人交往。
那晚四哥的話讓我有所心動,我努力讓自己從和冬兒的糾結中脫離出來,起碼是白天不讓這些事情來煩惱自己,努力在單位裏保持著良好的精神狀態,積極做好各項本職工作,在單位裏保持著談笑風生的狀態。
我知道,沒有人欠我什麼,沒有人必須要看我的臉色,我不想也不能把自己的個人情緒帶給其他人,影響其他人,包括秋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