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看著冬兒:“冬兒,我今晚來告訴你這事,隻是因為我心裏現在始終把你當做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受到白老三的牽連出事,別無其他意思!既然你說自己有後手,那我就放心了!”
“你在撒謊!你的眼睛欺騙不了你的心!”冬兒有些激動地說。
我站起來:“好了,你該休息了!”
說著,我往門口走去,直接打開門。
冬兒也站起來,跟在我後麵。
走到門口,我停住腳步,看著冬兒,她正深深地注視著我,眼神裏飽含著深情和幽怨。
“海珠呢?”冬兒問我。
“出差了。”我說。
“她要是不出差,今晚你就不會來我這裏了,是不是?”冬兒說。
“這是兩碼事!”我說。
“這不是兩碼事,這是緊密相關的事!”冬兒倔強地說。
我歎了口氣:“你非要糾結這事嗎?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冬兒說著,身體往我身邊靠,聲音有些顫抖:“小克,你抱抱我……”
我看著冬兒有些懇求和渴望的目光,心裏一顫,有些不忍,接著又狠狠心,搖搖頭:“冬兒,不要胡鬧!”
“我沒有胡鬧,我說的是真的!”冬兒說著,突然就撲到我的懷裏,雙臂緊緊抱住我的腰,將臉埋進我的懷裏,身體緊緊貼緊了我的身體……
我來不及反應,冬兒已經就撲進我的懷裏了。
我的心劇烈跳動起來,腦子一片空白。
我下意識地去推冬兒的身體,她卻將我抱得更加緊了。
冬兒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似乎她在找尋久違的失落許久的感覺。
我大駭,心裏突然湧起一陣莫名的悲酸。
這是我初戀的女人,她已經不是我的女人,她已經離我而去。可是,現在,她又在我的懷裏,緊緊地抱著我的身體。
曾經的過去已經逝去,無論在我心裏會留下多少殘跡,畢竟,這都是過去。我可以欺騙自己,但是無法欺騙自己的良心,無法回避自己的責任,自己對海珠的責任。
我又開始輕輕推冬兒:“冬兒,不要這樣,你冷靜一些!”
“不許說話……不許推我……我就想抱抱你,難道也不可以嗎?”冬兒的聲音有些哽咽和悲涼。
我不說話了,冬兒就那麼緊緊地抱住我,我們就這麼站在門口。
我的心裏繼續莫名地哀傷著迷惘著,腦子裏又恍惚想起浮生若夢說過的一句話:不同的人,為你做同一件事,你會感到天壤之別。因為人在意的,往往不是人做的事,而隻是做事的人。愛在心裏,絕口不提愛,不是不愛,而是因為太愛。太愛,所以怕傷害;太愛,所以甘願受傷害;太愛,所以容易錯過愛。 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風景;傷得最深的,也總是最真的感情。
正在這時,電梯的鈴聲一響,電梯門開了。
我一扭頭,看到海珠正提著行李滿麵春風地走出來。
看到海珠突然回來,我的頭猛地一暈,腦子裏第一個反應就是:壞事了!
海珠走出電梯,看到了我還有正在我懷裏的冬兒,臉色接著就變得煞白,身體不由就搖晃了一下。
我的腦門不由嗡的一聲,急忙用力推開了冬兒。
冬兒的頭發有些淩亂,這時她也看到了呆立在我們麵前的海珠。
冬兒略微一怔,接著就笑起來:“喲--旅遊公司的老總回來了,你回來的可真不是時候,不過又正是時候……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呢。”
說著,冬兒用手捋了捋頭發,整理了下睡衣的領口,帶著挑釁的笑看著海珠。
海珠呆呆地站在那裏,臉色蒼白,看著冬兒,看著頭發淩亂穿著暴露睡衣的冬兒,手裏的行李噗通掉在了地上。
這時,冬兒又看著我,帶著疼愛的表情說:“小克,從下班一直忙到現在,真累壞你了。哎,我也累壞了,回去好好休息下,讓海珠給你做個湯補補身子……你呀,做起來就不要命,往死裏整,一次不行還得兩次,我心裏可是很疼的哦……”
我一聽這話,心裏暗暗叫苦,冬兒這話裏的意思太明顯了,她明顯是要誤導海珠。
我忙對冬兒說:“冬兒,你在胡說什麼?什麼一次兩次的……根本就沒有的事,你少胡說八道!”
“喲--虧你還是個大男人,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認,這可不好!”冬兒說:“我都不怕你怕什麼?看你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我心裏更急了,知道這種事越辯解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