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與子攜老的愛情不是找出來的,而是守出來的。如果隻用眼睛找,你很難知道誰可以相守一生。因為隻有遇到事情,人性裏的善或惡才會被激發出來。所以別用外貌和財富選人,而要用挫折、風波和平淡去選人。扛得起責任、同得了甘苦、守得住寂寞的,才是一輩子的戀人。”秋桐回答我。
我看著秋桐沉靜的麵孔,此時,她的內心如水一般平靜嗎?
驀然想起一句話,浮生若夢曾經告訴我的:我們辛辛苦苦來到這個世界上,可不是為了每天看到的那些不美好而傷心的,我們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哭夠了,而且我們誰也不能活著回去,所以,不要把時間都用來低落了,去相信,去孤單,去愛去恨去浪費,去闖去夢去後悔,你一定要相信,不會有到不了的明天的。
秋桐入神地看著夕陽下的天空,輕聲說:“再有3個月,你和海珠就要結婚了,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我會帶著真誠的心來祝福你們,我會希望看到你們的幸福和歡樂。”
我的心隱隱作痛,沒有說話。
秋桐看著我笑了下:“很快,你就是要步入婚姻的男人了,隻有在婚姻裏,才能讓一個男人真正成熟成長起來……隻有在婚姻裏,你才能真正體會到什麼是相濡以沫的生活,什麼是生死相依的夫妻。”
“為什麼?”我說。
“因為人的一生,最大的成功,莫過於婚姻的成功;最大的幸福,莫過於家庭的幸福;最偉大的親情,莫過於夫妻之情;最重要的溝通,莫過於夫妻間的溝通;最為重要的理解,是夫妻間的理解;最有價值的寬容,莫過於夫妻間的寬容;最有成效的忍讓,是夫妻間的忍讓;最不容忽視的關心,是夫妻間的關心。”秋桐回答。
“可是,你並沒有步入過婚姻,你說的這些,未必就是真理!”我說。
“這不是我的原創,這是一位過來人告訴我的。”秋桐說。
我點了點頭:“或許,這是有道理的。”
我其實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真正可以對另一個人的傷痛感同身受。你萬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別人也許會同情,也許會嗟歎,但永遠不會清楚你傷口究竟潰爛到何種境地。
或許,在我周圍的人裏,唯有秋桐,可以洞穿我的心,也唯有我,可以洞穿秋桐的心。隻是,我們都不敢告訴對方,都不敢讓對方知道。
或許有一句話是對的: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所以期待和努力,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如果一個人清楚自己的未來,那連期待都沒有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此刻,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我應該幸福。可是,我卻沒有幸福感。
出了公園,我正打算叫出租車,卻看到海珠的寶馬正停在門口,林亞茹正坐在車上。
“易哥,秋姐--”林亞茹叫我們,下車為我們打開車門。
我不由感到很意外,林亞茹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呢?
看看秋桐,她也帶著困惑的神情。
上車後,我於是問了林亞茹,林亞茹邊開車邊說:“嗬嗬,我接到海珠姐在杭州打來的電話,是她讓我來這裏接你們的。”
聞聽此話,我的心猛地一沉。
秋桐的臉色也不由微微一變。
顯然,我和秋桐的行蹤沒有逃過海珠的眼睛,至於她是安排什麼人跟蹤我和秋桐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聽林亞茹的話,似乎不是她跟蹤的。而且,根據我對林亞茹的初步判斷,她也不會講我個人行蹤告訴海珠,畢竟,她很明白自己的職責所在,她沒有替海珠監視任何人的義務。
海珠知道我和秋桐在梁祝公園,那麼,她知道不知道我和冬兒在我老公司的事情呢?我腦子裏湧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心裏突然感到了一陣驚懼。
秋桐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顯然,她意識到了什麼,顯然,她也被嚇住了。
“你們來這裏遊玩,是不是給海珠接打了電話啊?”林亞茹繼續說:“嗨,也怪我粗心,我忘記把我的電話告訴你們了,害得你們還得給海珠姐打電話通知我來接你們,我算是失職了。”
我和秋桐都沒有說話,神情都有些發怔。
我感覺林亞茹似乎帶著奇怪的目光從後視鏡看了我們一眼,接著就不說話了,自顧開車。
我繼續琢磨著,顯然,海珠讓林亞茹來接我們,用意很明白,那就是告訴我和秋桐,雖然她不在寧州不在我們跟前,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這麼做,顯然是帶有警告我警告秋桐的意思。
我突然對海珠產生了一種畏懼心理,這種畏懼心理讓我的心變得有些惶恐。
秋桐一直緊緊咬住嘴唇看著窗外,臉色繼續有些發白,還有隱隱的不安……
一回到酒店,秋桐和林亞茹打了聲招呼,就直接回了房間。
我問林亞茹:“今天去我家回來的路上發生的事情,你沒有告訴任何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