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點點頭。
秋桐接著又轉過臉去看著車外。
然後,秋桐就沒有再說話。
然後,我們就一直沉默著,直到到了她家她下車離去。
轉眼距離我和海珠舉行婚禮還有兩天,明天,我就要和秋桐老黎海峰等一幫親友團一起坐飛機去寧州了。
這天,海峰回來了。
晚上他要請我和秋桐吃飯,還有雲朵。
坐在飯店的單間裏,雲朵看起來似乎有些心神不定,海峰則顯得氣定神閑。
席間,海峰看著我和秋桐說,表情認真地說:“易克,秋桐,今晚,我想告訴你們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是關於我的,也關於雲朵的。”
我和秋桐對視了一眼,雲朵則緊緊抿住嘴唇,低頭看著桌麵。
秋桐嗬嗬笑了下:“海峰,這些日子我一直覺得你和雲朵都神秘兮兮的,你多日不露麵,一出現就要宣布重要的事,雲朵呢,這些日子一直顯得心事重重的,問她什麼也不說,該不會你是要告訴我們你和雲朵要結婚了,甚至是,要和海珠易克一起舉行婚禮吧?”
聽了秋桐的話,我一怔,看著海峰。
海峰笑了下,看看雲朵,接著搖搖頭。
我的心猛地一沉,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難道海峰要宣布和雲朵分手?
但是看海峰沉穩的神情,又似乎不大像。按照海峰的做事風格,他是不會鄭重宣布這樣的事的,而且,這段時間從沒有發現他和雲朵之間有任何要分手的跡象。
我當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秋桐這時也帶著很奇怪的表情看著海峰。
海峰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我疑竇頓生。
海峰舉起酒杯,一口幹了杯中的酒,然後放下酒杯,看著我和秋桐,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要走了,我們要走了。”海峰的聲音不大,但在我聽來,卻似乎被重重擊了一下。
秋桐也似乎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目光直直地看著海峰。
“全國都解放了,除了台灣。”我似乎想說個笑話,卻連自己都覺得不可笑,看著海峰結結巴巴地說:“你……要去哪裏?你們……還有誰?要去哪裏?”
“我和雲朵……我們要去澳大利亞。”海峰平靜地說。
“澳大利亞……你們要去澳大利亞?”我睜大眼睛看著海峰:“你們要……要去旅遊?”
“不是旅遊,是定居,是長期居住!”海峰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很平靜。
“什麼?定居?”我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是的。”海峰點點頭。
我感到十分意外,看看秋桐,她同樣帶著意外的眼神看看海峰,看看雲朵,又看看我。
雲朵這會兒一直低頭不語。
“這……狗屎,你是不是在開玩笑?”我對海峰說。
“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海峰說。
“海峰,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秋桐說。
“我的工作發生了變動,前段時間變動的,我被集團總部任命為大洋洲區總裁,辦公地點在澳大利亞悉尼,工作手續已經辦理完畢,再過幾天我就到新崗位去履職。”
海峰繼續用平靜的聲音說:“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忙,其實不光忙我的工作調動交接之事,也在忙我和雲朵定居澳洲的手續,到現在,基本辦理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