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58章 褲頭換馬甲(2 / 2)

又想起空氣裏的浮生若夢送給亦客的話:有一種心態叫放下;有一種境界叫舍得;有一種幸福叫守候;有一種智慧叫低調;有一種選擇叫放棄;有一種明白叫糊塗;有一種心態叫包容;有一種快樂叫簡單;有一種美德叫微笑;有一種幸福叫珍惜;有一種美麗叫自信;有一種感動叫分享;有一種真情叫關愛;有一種溫暖叫感恩;有一種成功叫堅持。

不由喟然歎息,人生如夢,歲月無情。驀然回首,才發現人活著是一種心情。似乎,窮也好,富也好,得也好,失也好,一切都是過眼雲煙。似乎,不管昨天、今天、明天,能豁然開朗就是美好的一天。似乎,不管親情、友情、愛情,能永遠珍惜就是好心情。或許,應該就是這樣:曾經擁有的不要忘記;已經得到的更加珍惜。

一會兒,秋桐說:“白老三死的事情,案子似乎破了,報紙上刊登了新聞,凶手自己去警方自首了。”

“嗯,我知道了。”我回過神看著秋桐說。

“這麼說,那白老三就不是李順殺的了,這麼說,對李順的通緝令就應該是要撤銷的了。”秋桐說。

我點點頭:“是的,應該是這樣……或許,很快,他就能以公開的身份堂而皇之出現在星海。”

秋桐點點頭,帶著欣慰的口氣說:“這樣,多少會讓他的父母感到一些輕鬆,感到一些安慰。”

我沒有說話,看著她。

秋桐看了看我,低垂下眼皮,不做聲了。

似乎,她知道我此時在想什麼,她也想到了我正在想的事情,那就是一旦李順的身份自由了,很可能會麵臨著和秋桐正式登記結婚的問題。老李,特別是老李夫人,一定會督促此事的。

半晌,秋桐輕聲說了一句:“我知道,該來的早晚要來,這一天,終究會來到的。”

說完,她歎息了一聲。

這聲歎息讓我的心幾乎就要碎了,但我除了傷感和失落,隻有無奈和淒楚。

我知道,我沒有任何權力去阻撓此事,我現在已經是海珠法律意義上的配偶,作為一個有婦之夫,我有什麼資格去阻攔李順和秋桐結婚呢?

秋桐這時又笑了下,看著我說:“其實,我真心地為他感到欣慰,能洗清殺人的罪名,這無疑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他終於有可能可以在陽光下生活了,這世界,誰不希望生活在陽光下呢,誰願意一直呆在陰暗的角落裏呢。”

我也不由自主笑了下:“是的,你說的對。”

“隻是,他到底何時能徹底上岸,到底何時能做個堂堂正正的板正人,到底何時能讓他的父母真正放心呢?唉……”秋桐歎了口氣,眼神裏又帶著濃鬱的憂慮焦慮和愁緒。

似乎,雖然秋桐並不愛李順,但卻對他是發自內心有一種不由自主的關切和關心。

我感覺到了這一點,我早就感覺到了這一點。

不單秋桐對李順是如此,李順對秋桐同樣也是這樣,他其實似乎是不愛秋桐的,他似乎真正愛過的女人隻有章梅,但他卻對秋桐同樣帶著似乎是不由自主的關心關切,而這關心關切似乎並不僅僅因為秋桐是小雪的媽媽,似乎並不僅僅是因為他需要秋桐來做的夫人為他裝門麵。

沒有愛卻又有這種表現,這讓我感到有些無法理解。

雖然無法理解,但我卻不會說出來,隻是裝在自己心裏。

我沒有說話,怔怔地看著秋桐。

此時,我的心不由又緊緊揪了起來,我又想到了正在馬尼拉徘徊不前的伍德……

吃過飯,我送秋桐步行回家。路上,秋桐對我說:“對了,元旦那天你走了之後,我帶小雪去爺爺奶奶家玩了,爺爺抱著小雪在沙發上看電視奶奶忙著給小雪剝核桃吃的時候,我坐在旁邊順便給韓國的金景秀姑姑打了個電話,向她和金敬澤祝賀新年……我們在電話上開心地聊了半天。”

我一愣,停住腳步,看著秋桐,結結巴巴地說:“你……你當著小雪爺爺奶奶的麵給……給金景秀打電話了?”

“是啊,我給金景秀打電話了……你怎麼了?”秋桐感覺到了我的失態,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

我忙掩飾地說:“哦,沒什麼。其實,元旦那天淩晨,金敬澤給我打電話問候新年了,代表他姑姑問候我們新年快樂。”

“哦,嗬嗬……”秋桐笑起來,接著說:“很奇怪。”

“奇怪什麼?”我說。